“英王殿下的意思……”柳伍德目光闪了闪,他沉吟道。
“殿下的意思是从商界着手,首先毁了黎家的根基……”阮钰定定地看着柳伍德。
“难啊……”柳伍德摇头叹息,“黎君可是百年一出的奇才……”
第一次交手就失了利,隐隐的,柳伍德竟对黎君由衷地生出一股怯意。
“殿下要我来,就是帮义父打压黎家……”阮钰声音里满是自信。
“钰儿总是个外来的武官,可能不知……”柳伍德摇摇头,“大业的知府衙门,俨然就是黎家开得……就是知府秦大人要做,都得看黎家的眼色”
“……顺我着猖,逆我者亡”阮钰一哂,“义父不要担心,不过一个知府,他敢造反,英王殿下随便钩钩手就给灭了……”语气中带着一股果辣的狠劲。
注视了他半天,柳伍德欣慰地笑起来,“……我的钰儿长大了,真的长大了。”
“义父……”
“有钰儿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过……”他神色一敛,“想搬倒黎家可不是件容易事儿……自上次钰儿来信,我就让凤儿有意接近谷琴,阿仁盘下的艺荷香坊就有谷琴二分利……”阿仁和阮钰一样,都是柳伍德收的义子,叫原仁。
“……给她两分利?”阮钰蓦然抬起头,“……为何?”
黎家那么响亮的牌子,谷琴可不是艺荷的两分利就能打动的,搞不好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不是挖她,是要她的秘方……”
“虽比不上黎记,可艺荷规模也不可小觑,让出两份利,只为一个秘方……义父……” 摇摇头,阮钰没说下去。
“……是不值”柳伍德点点头,“这只是一个饵……”叹了口气,“钰儿从仕,不懂这些,黎家垄断香界多年,想要分化瓦解,哪那么容易?”摇摇头,“不下大本钱不行啊……”
身为武官,阮钰最擅长杀伐果断,对这些,他还真不在行,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谷琴同意了?”
“契约都签了,可从朔阳就变了,想毁约……直到现在,凤儿还没把秘方也没拿。”
“为?”阮钰一皱眉,随即恍然,“一定是她见黎君安然了……”
“也许是吧……”柳伍德不置可否,随即,他狠狠地说道,“契约她亲自签了字,就由不得她只是……”他话题一转,“黎家垄断香界多年,又囊尽人才,占尽天时,英王想从商界入手搬倒黎家……”摇摇头,“难啊……”
“义父不用担心……”阮钰起身给柳伍德续了杯茶,“这个英王殿下早已想到了……”
柳伍德眼底闪过一道精光,瞬间掩了,他摇摇头,“老了,不中用了,我不过一界商人,以利为重,不想像黎家、曾家那样去趟那趟浑水喽……”顿了顿,“……不是为了钰儿的前途,我也不会招惹黎家。”
“义父放心,没人您是我义父,任谁也不会把你列为英王一党……” 又保证道,“您所做的都是为了我,我绝不会辜负了您……”
得到承诺,柳伍德舒了口气,“钰儿就好。”又道,“为了钰儿的前途,为父就是倾尽所有也值,只是钰儿不知,柳家虽为望族,相比望族之首的黎家,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英王早为你找了一个雄厚的帮手……”
“……?”眸光一闪,柳伍德强压着一股兴奋,“英王又找了谁?他的意思……”
把保押在英王身上,柳伍德担心他一旦倒了,血本无归,可要拒绝权势冲天的英王,他还没那个胆量。
想一想,只因立场不同,英王连富可敌国、纵横香界几十年不倒的黎家都想连根拔了,还在乎他这个才崛起几年的望族了?
这个时候,能有个人分担去一分风险就是一分。
“……黄埔家”
黄埔家是除了黎家,曾家,柳家之外的四大望族之一。
“黄埔家……”柳伍德心通通直跳,“他……”
“他早在两年前就投靠了英王……”阮钰神秘地说道,“黄埔显光已在英王面前保证,义父涉足香界,从黎家碗里抢饭,需要他都会大力支持……”
黄埔显光就是黄埔玉的父亲。
“好”柳伍德猛一拍大腿,“有黄埔家这承诺我就放心了,钰儿放心,明儿我就催催仁儿,争取让艺荷香坊早日开张……”说着,站起身来,“不早了,凤儿还……”
“……义父”阮钰开口叫道。
“……钰儿还有事?”柳伍德又坐了下来。
“怕夜长梦多,英王殿下希望义父能大刀阔斧地做……”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