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琪站在他们身后,微微抬高声音道,“桌上好像有东西。”
陈文移了移光柱,于是三人都看清楚了,那是一支式样古老的钢笔,舒曼伸手拿起来,打开笔帽看了一下,没什么特别的发现便将它放了回去。
语琪看他们差不多看过一楼后便开口提议上楼去——她刚才在进来之前就看到二楼左边房间碎了一半的窗户上似乎闪过一个模糊的影子。
原本舒曼是有些害怕的,然而在一楼呆了一会儿也没遇到什么灵异之事,也就放下心来,随意地嗯了一声,“那就上楼吧,趁天还亮着收拾一下,我们今晚就住这儿吧。”
别墅地处偏僻,他们走到这里来就用了半天,现在再往回走是有些晚了,更何况他们专门跑到这里来不是为了参观一下就离开的,所谓探险,起码要在这里住个两三天体验一下。
谁知三人还没走上楼梯,身后就传来“啪”的一声,在一片寂静中显得尤为突兀。
舒曼最先回过头去,用手中手电筒扫了一下,松了口气,“没事,是刚才那支钢笔掉下来了。”说罢率先往楼上走去,陈文回头看了看后也跟着上了楼,语琪则站在原地,微微皱起眉。
按道理来讲,钢笔因为笔帽的关系,无论如何也不会滚下桌面,那么……它是怎么掉到地上的?
语琪走过去,检查了一下桌子的四只桌腿,都差不多一样长,所以也不存在桌面倾斜度过大导致钢笔滑下的可能。
那么只剩下最后一种了,她弯下腰捡起那支钢笔,轻轻放回桌面,然后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道,“抱歉,我们贸然动了你的东西。”
如果不是这次任务的对象是他,语琪再冷静理智也不至于这样若无其事地跟一个幽灵说话。如果说一点儿恐惧都没有是骗人的,但是既然选择了从事这个行业,就不可能因为这点小小的畏惧停下脚步。
良久,桌面上那支钢笔微微颤动了一下,笔尖的位置转了一个很小的角度,正正好好指向门口。
语琪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让自己离开这里。
这很正常,他是一个怨灵,而不是什么天真善良的山间小精灵,会为迷途的旅人指示方向。他因怨恨这个世界而徘徊世间,没有现在就下手已经算是一种友好了。
语琪暗自叹口气,摇摇头,“我很抱歉打扰了你,但是天色已晚,如果现在离开,我们三个人只能露宿野外了。”
这次她没有再收到任何回应,只是房间内的气息越来越阴冷,仿佛这个世界上最阴暗的情绪都集中到了这个角落,无形的压力缓缓推进,几乎使人喘不过气来。
语琪十分冷静地站在原地,没有惊慌没有无措,她声音轻轻地道,“或许,我们可以为你做些事情算作补偿?”
原著中,他就是因为尸骨一直曝于荒野,这才怨气不平滞留人世,男女主角也是帮他收敛了尸骨之后才得以安全离开。
所以语琪猜测,他需要有人来帮他完成这件事。
桌面上的钢笔轻轻颤动了一下,屋内阴冷的气息凝滞了片刻,仿佛是这个别墅的主人在考虑一般。
过了片刻,有若实质的粘稠气息缓缓退开,仿佛深夜黑色的海水慢慢落潮,屋外新鲜的空气重新注入。
语琪松了口气,微微偏过头去看门外温暖的阳光,一瞬间只觉得恍如隔世。
她转回头来,对着桌上的钢笔轻轻一点头,“谢谢。”然后头也不回地往二楼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很好,又到了每天的《妹纸在复旦》栏目讲座时间【哪里有这种东西
先来讲讲我这两天在复旦的感受,首先我很喜欢复旦的校园,她是一个在哪个角落都能让你惊艳的地方,比如就在我们三号宿舍楼旁边的一个破烂车棚里面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处逆境而明志,居盛世当自律。每天锁车的时候抬头就能看到这句话,第一次看到真的觉得,wow~~~~~
还有我是任重书院的,然后男生宿舍楼那边门上就有两行任重书院的楹联【力学如为山九仞高须加一篑,行仁若法海十分满尚纳千流】,很深奥是不是,但是多读几遍其中意思自然就能领悟。
然后讲座很多而且令人受益匪浅,比如今晚我参加的一个mingclub的宣讲会,整个大厅挤满了人,开始前半个小时队伍就排了起码五十米长,拐了好几个弯,最后人都坐不下,很多人站着,甚至有人坐在地板上听,然后学长学姐们的演讲实在是太具有煽动性了,我是抱着打发时间的目的去听的,结果最后变成了绞尽脑汁费尽心机也想削尖脑袋挤进去,更是觉得只要加入了这个社团那么我以后的人生就无限辉煌了,冷静下来之后不免感叹,他们演讲水平实在高超。
还有教授,怎么说,良莠不齐是肯定的,即使是复旦也不可能教授各个才富五车学高八斗幽默风趣睿智深沉。事实上,有的教授照本宣科,有的讲师不比附中的心理老师水平高多少,但是真正有学问的教授还是大有人在的,而且听他的课真的是一种享受,而且你学到的不仅是知识,还是一种探讨学术的思路和思维方式,真的大有裨益。
我听很多学长说,四年大学不止是学你的专业,还要培养你解决问题分析问题的能力和思考问题的思路方式,否则不如去读技校。ican’tagreemore.
与君共勉,希望同样上大学的妹纸们和即将上大学的妹纸们能不辜负你们四年最美好的青春韶华,尽量多学一些知识,不仅仅局限于本专业,还要多看其他专业的书籍,多和教授同学交流开阔眼界,不要等到踏入社会才想到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