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太后忙得没空安排人杀他,最好的方法就是对梁王动手,但是刘彻现在的势力还不足以对梁王动手,只好对太后的“娘家人”动手了。
窦太后的势力之所以会比他这个太子大,甚至能跟皇帝叫板,不仅仅因为她是太后,她有梁王,还因为朝中有许多“亲戚”。刘彻虽然动不了梁王,但是找找他们的麻烦还是可以的。这几天便寻了他们的错处,将他们送进了大牢。
窦太后的亲信便立时自危,都去寻求太后帮助了。
刘彻欢快的躺在张骞的房间里,问张骞:“你跟陈六一个晚上怎么样了?”
张骞面无表情看着刘彻:“他们不是说追随你么?为什么都冠了陈姓?”
刘彻耸耸肩:“总不能跟着我姓刘吧。”
张骞:“哼。”
“说真的,听说你们昨晚在这里,一个晚上……灯火通明。”
“我都刻意回避这个问题了,为什么一定要问?我也是要脸面的人。”张骞紧了紧屁股,靠在软垫上。“太子没什么事就赶紧回去吧。”
“哎,别这么小气,我只是想问问,什么时候我与陈煦也玩一个晚上。”刘彻眨巴眨巴眼。“我今天在馆陶公主府看见陈六,他一副心花怒放的模样,我很想知道你们究竟做了什么。”
“你还是别想跟陈煦一起玩这个了。”张骞依旧面无表情:“第二天屁股痛的肯定是你。”
“为什么屁股会痛?”刘彻好奇的打量着张骞。
张骞将脸别到一边:“我不想说。”
“听说今晨侍女来你房间服侍的时候,衣裳落了满地,你们是赤诚相见?”刘彻又打量了一下张骞的房间。
“我告诉你,他就是个变、态。”张骞特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的读音,然后将脸别到一边。“我完全不愿想起昨晚的事情,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刘彻:“嗯?”
“你不会想知道的。”
刘彻:“可是我现在很想知道。”
张骞默默的看着刘彻:“挖人家的伤口,有意思吗?”
“我今天带了西域商队带来的骆驼毛披。”刘彻道:“你想要吗?”
张骞依旧面无表情。
“听说明天父皇会在早朝上提及派人去西域开辟商道的事。”
张骞一惊,随即又收了表情:“这是前不久陈煦跟你提的吧?皇上不可能会主动提及,况且匈奴刚刚收兵,正是修生养息的时候。”
“好了,你要什么都给,告诉我吧。”刘彻见软的不行,便硬起声音,道:“我以太子的身份命令你,以友人的身份询问你。”
张骞累爱的叹了一声,弱弱道:“那个脑子被驴踢了的家伙,竟然让我跟他下围棋,谁先把五个棋子连在一起谁就赢了,输了的人竟然要打屁股……”张骞想起昨晚的遭遇,就咬了咬牙:“还要脱光了打,简直太变态了。”
刘彻:“……”他后悔问这件事了。
张骞又扭过头来,对刘彻道:“听说这个游戏是陈煦告诉他的,以前他都是跟人家掷骰子,更变态,还一定要找长相清秀的少年,真不知道太后之前派去给他的那个兔子是怎么应付他的,我简直不能忍受这种事情,这是我一辈子的屈辱。”
刘彻:“……”他真的不该问的……
在馆陶公主府的陈六打了个喷嚏。
陈煦道:“你行不行啊?”
“当然行。”陈六用力一点头。“这种事我最拿手了。”
“交给你我又有点不放心。”陈煦担忧道:“本来小三去最合适的,可是太子这边又要他帮忙,你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你也知道我手多快的,怕什么?”
“我只是担心你又遇到什么小白兔小白猫的,把正事给忘了。”
“我不会的。”陈六朝陈煦眨巴眨巴眼。“我觉得张骞挺好的,以后可以不用担心没人跟我玩了。”
陈煦:“……”可怜的张骞。
“唔啊啊啊。”陈煦胸口的霍去病发出“我要奶奶”的呼声。
陈六后退了两步。“我觉得时辰不早了,我得赶路,不如现在就走。”
“啊,那你赶紧去吧。”陈煦瞄了陈六一眼。这个陈六玩心大,却偏偏不爱跟小孩子一起玩,他一开始还以为可以留给哥哥玩耍呢,谁知道他连霍去病都搞不定。
陈煦看着陈六飞奔而去的身影,自己动手给哥哥泡奶粉。
喝上奶粉哥哥就把霍去病给压了下去,咂吧咂吧嘴。“出去一趟又带回七个人,他们的身体都不错呢,不过我这个身体最棒。”
哥哥看人真是跟看肉一样的……
“你派他去给梁王下毒,不怕皇上找你麻烦?”
“找我麻烦?”陈煦笑了笑。“恐怕皇上还得感谢我。”
“皇帝不是最疼爱梁王了吗?明明知道梁王暗杀朝中大臣也无动于衷。”
“你怎么知道他无动于衷,他只是念在太后的面上,念在多年兄弟的情分上不好下手而已,更多的还是因为太后的势力以及太后对梁王的疼爱。”陈煦道:“我就不同了,我是太子党,无论是从太子还是自身的利益出发,都完全有理由也应该这么做。”
哥哥:“你突然这么精打细算,我有点不习惯。”
陈煦:“我们不是一直这么精打细算过日子么?”
“不啊,以前你只为自己打算,现在却要为刘彻打算。”
“因为我是太子党啊。”陈煦摸了摸哥哥的脑袋。“若是刘彻做了皇帝,即使没有金屋藏娇的皇后,他也不会对馆陶公主府下手,届时我会慢慢撤掉手上的势力,他念在我帮他的份上,也不会对馆陶公主府赶尽杀绝。”
“嗯哼哼。”哥哥心中暗道:事情若是真有你想的这么简单就好了。
“说起来,张泽最近也常常来看你。”陈煦道:“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跟鬼差搞好关系,不是挺好么?这家伙虽然被打入凡界,可是术法之力竟然还在,以后一定有用处哒。”哥哥喝完了奶,抹了一把嘴,又道:“怎么样?我很聪明吧?”
“是是是。”陈煦口中应着,心中也暗道:“事情若是真有你想的这么简单就好了,那个张泽看起来就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