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张泽道:“好了,别闹了,你该睡觉了。”
“哼。”哥哥扒在张泽身上,闭上眼睛之前还不忘瞪他一眼,“你要是敢做什么,我真的不会原谅你的。”
张泽拍了拍哥哥的脑袋,叹了一声,想了想,似乎又要开口,却发现哥哥已经睡着了。
张泽:“……”
太子在赈灾路上遭逢大难的消息很快就传遍朝野,先失皇帝再失太子,朝局动荡全数都被窦太后压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两方得手,窦太后的脑子都清醒了许多,没有立刻便坐上皇位,而是派人前去搜寻太子下落。
皇上突然驾崩了,本就应该是太子即位,可是太子也身亡了,怎么办?——到时候收到太子的死讯,不就是太后说了算吗?这么一想窦太后也不急着坐上皇位了,大度的派出朝中要臣前去搜寻太子刘彻与世子的下落。
太后越是大度,朝中一部分大臣就越是担心,一下朝便去了馆陶公主府,明着是去安慰堂邑侯失子,暗着却是想与堂邑侯商量究竟要怎么办。
堂邑侯只有一句话:“既然太后已经派人去寻,我们也只能等着。”
再问世子呢?
堂邑侯还是只有一句话:“既然有人去寻,我也只能等着。”
大臣们心中自有明灯,回味回味堂邑侯的话,便如来时一般回家了。
陈午与刘嫖在家中接待大臣,连捶肩松气的时间都没有,刘彻与陈煦也连歇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就陈三带回来的消息看,我们现在要是进入灾区,一定会被踩死。”陈煦坐在刘彻面前,道:“太子之前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是不是该说说有什么法子了?”
“没什么法子。”刘彻的表情看起来实诚得很,道:“休息一晚,明天进入鲤城之后,让鲤城的地方官收拾个地方出来收留灾民。”
“你觉得地方官敢打开城门?”
“他不得不开。”刘彻掏出一卷圣旨。
陈煦:“……”
真是玉玺在手,天下我有。有了圣旨好办事,即使地方官吏的脸上写满了“真麻烦”,还是不得不打开城门收留灾民,只是打开城门之前刘彻就爬上城墙噼里啪啦说了一通,铿锵言辞让一众灾民都感受到了来自汉武帝的关切。
就这一点来说,陈煦不得不承认刘彻真演说帝。
灾民之中混入了几个流氓,很快便被揪了出来,关入大牢看管,赈灾的各项事宜也开展得十分顺利。
“虽然是挺顺利,不过屋子也快发完了。”陈煦道:“怎么办?”
“这种事情你以前都不会问我。”刘彻道:“你都会自己解决。”
“……你现在是跟我抱怨?”
“我只是高兴。”刘彻朝陈煦笑了笑。“会找我商量,不错。”刘彻道:“不用担心,太后的人应该也快到了。”
“原来你打着这个主意。”
“人总是要吃饭的。”刘彻道:“太后也不是傻子,听说我尸首未见,一定会安排后手,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准备,就回去与她对抗不是?”
“那真是辛苦太子这段时间在灾民中摸爬滚打了。”
“他们都挺耐打的。”刘彻话中满含深意。“就是不知道你耐不耐打。”
陈煦:“……”都两个多月了,刘彻竟然还想着报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