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舅两步就走了过去。
“大娘,我看你这房子很久都没修了哟,瓦都掉了那么多,还能住啊?”
幺舅一脸怎么看怎么就假的笑,带着我就坐在了这烂房子的门口位置。老太婆正在借着屋檐灯筛菜。站起来就要去把两个娃赶回屋。
“你。。你是哪个?”
幺舅直接就开了口。这大娘反复看了幺舅好几眼,直到瞅到了我这么个半大孩子,脸色才好看了不少。“哦,你说大松哟,他是我们村儿的支书,我晓得,没听说他家有什么亲戚咧。”
我心头惊得不行,一开始看到的那农家汉子居然是这地儿的村支书。
十来分钟的时间,我眼睁睁的看着这老太婆被幺舅“豁”的团团转,到了后头又是端水又是拿花生的。我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老太婆笑的眼睛眯着就没睁开过。
“大兄弟,可不是么?我都这把年纪了,就还能干点活,硬朗个铲铲洛。。。”
又摆了一会,这大娘站起来就要关门,
“我瞅着村里头别处都还有些人,咋一到了这边上,就都没什么人来咧?”
幺舅一个脸色奇怪的不行,这大娘看着幺舅从屁股兜里掏出一把毛票摆在了筛子里头,这才又坐了下来。“大兄弟,你这是做啥?”
过了好一会儿,幺舅乱扯一通,终于,就看着这大娘叹了口气。
“我们这头死了人,现在村里的人都不往我们这边走。就剩着这几家人,我一个老婆子,也不怕这些。“
幺舅坐在门口,看了看前头山头边上的一家人,门口也是坐着两三个老婆子。远远也像是在拉着家常,只是村子这一处格外的安静,给人一种古怪的感觉。
“哦,那是周阿婆他屋头,现在村里年轻的大多都出去咧,没人愿意待村里。我们头大多都是我这年纪的。死人的就是这山头拐过去的那一家,外头打工挣了钱钱,给屋头修了个楼房。就是她家头出的事,儿子出去打鱼被淹死咧。”
“这事儿,说起来都怪,现在村子里头,都怕惹上我们这几家人。”
说到这儿,这老婆子直接就没了声儿。幺舅问了好几句,这老婆子捏了捏兜里的毛票,好歹才开了口,边筛菜边给我们说了件事。
这件事说完,听了之后我只觉得背心都有些发麻。一直到了晚上,跟着幺舅走在回那村儿的小路上,我声音都有些惊恐。
“舅。。。舅。这。。这村里头这事儿。怎么会这么邪乎。“
穿过村子,看着那家家户户都关门闭缝的,我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傍晚这地方人这么少。幺舅叼着烟,看了眼周围,夜色之下,这小山村在周围的群山坡里头显得安静的不行。与此同时,我心头更加奇怪,这货难道早就知道了什么,直勾勾就朝着那么偏僻的山边上的那几家人走过去。
“粪娃,你这革命水平还不够,我顺着招子找还能找不到?你看到那坐在山头房子外摆农门阵(闲聊)的几个老太婆没?”
我根本就还在刚在的震惊之后没回过神,听了幺舅的话,心头又是一紧。
就看着这货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居然正是个巴掌大的木盘子,这玩意我以前就见过,“老抵他们看不出来,这事儿我也不敢信。如果我猜得不错。我放出来的那三只鬼,就在坐在最里头那个老太婆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