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笑,可是有觉得好气。方才要不是他闪得快,说不定现在他就和赵默娘一样,成了“落汤鸡”了!而且还是隔夜的洗脚水!这女人,真狠!
“你!你就是故意的!”赵默娘咬牙,一边拧着自己的衣袖,一边嚷道,“虽然你是将军府的千金小姐,是皇上钦点的夫子,但你也不能这么不讲道理,这么粗蛮啊!我只不过是个厨娘而已。”那语气委屈得,好像全世界都有负于她似的。
百里卿听得扬唇,笑意生冷,“赵大姐在说什么?我一个盲女倒水,你难道不知道躲远些?我眼睛瞎,难道赵大姐你的眼睛也瞎了?说起粗蛮,你也说了,我是将军府的千金小姐,自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过惯了,天生娇柔无力。比起赵大姐这样自小就操持家务,做牛做马的,粗蛮二字倒是赵大姐更为匹配。”
她伶牙俐齿,澹台涅早就见识过了,只是今天,百里卿似乎真的生气了。一番话抑扬顿挫,讽意盎然,倒是更有几分女儿家的味道。
娇蛮,歪理,气死人还不偿命。
澹台涅终是忍不住,笑了。那坐在窗前观望的男子亦是抬手掩唇,低低的笑。
做牛做马!娇柔无力!也亏得她嘴巴厉害。
“爷,咱在这院子里住了这么久,还从来没见过赵默娘吃瘪呢!”之音将茶送到他眼前。
澹台潽接过,尔后敛了笑,淡漠的道,“找个男人替了她吧!浣花楼里也能清静些了。”
之音垂首应下,自然明白,澹台潽嘴里的那个她指得是谁。这一次,爷是连院士的面子也不顾了。
------题外话------
阿奴(捧腹):洗脚水!卿卿,你可真行啊!
百里(鄙夷):劳资忍她很久了!下次再敢招惹姑奶奶,劳资让她吃屎去!
阿奴:好怕怕……
澹台(顺毛):娘纸息怒啊!一个乡野村妇而已,不打紧不打紧,别气坏了身子!为夫这就让她回家种田去。
百里(炸毛):种田!种毛田!让她去吃屎!
澹台(抹汗):好好好,让她吃屎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