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潽下了决心,尔后深深的看了那女子一眼,默默的吃饭。
那古怪多变的脸色,以及扑朔迷离的目光,弄得在场几人一阵纳闷。独有百里卿,眼不能见,不知其事。
“牛南那个人啊!没想到竟然那么变态。”李贤嘀咕了一句,彻底展开了话题。
张赫点头,附和道,“你们不知道,他把杨凤来的下半截尸体藏在山上的冰窖里,竟然是为了、、、”本情绪高昂,却忽然噤声。饶是百里卿再笨,也猜到了他的后话。
更何况,这本来就与她推断的没什么出入。
“你是说奸。尸吗?”她淡漠的道,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百里卿只是低垂着眼帘,玩弄着手里的茶杯。虽然看不见几人的脸色,现场诡异的气氛却已经告诉了她,他们震惊了。
“牛南在哪儿?”她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
哒——
李贤手里的筷子掉在了地上,他急忙俯身去捡,嘭——脑袋磕在了石桌上,哀叫一声,可算是打破了这僵硬的气氛。
梅潇咽了口唾沫,定定的看着百里卿,一副看怪物的眼神。他就想不明白了,看上去挺秀气,听优雅的姑娘,怎么什么话都敢说!跟他们这帮大老爷们儿差不多。
“金捕快正在审问,云景怎么样了?”封凯从讶异中回神,放下了筷子。
百里卿已然站起身去,澹台潽急忙跟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像一条小尾巴似的,跟出院子去了。
——
百里卿和澹台潽进屋的时候,金岳正在审问牛南。
看见百里卿和澹台潽,那男子显然一惊,尔后从椅子上站起身。
耳边充斥着鞭子落在皮肉上的肉享受,还有男子的痛吟声,百里卿的眉头下意识的拧起,微微不悦。
澹台潽抬目看去,只见那方被绑在木桩上的牛南,此刻正赤。裸。着上半身,身上深深浅浅,密密麻麻的鞭痕,可谓鲜血淋漓。这样的场面、、、还好百里卿的眼睛看不见。
“原来金捕快,就是这样审问嫌疑人的!”百里卿冷笑,连那话里都泛着冷意。
金岳一阵心寒,他的眉梢微颤,严刑拷打,明明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被百里卿这么一说,他总觉得自己错的离谱似的。
“按照律法,现在是不允许动用私刑的吧!”澹台潽沉声开口,一双狭长的凤目飘向金岳,尔后又落在了牛南的身上。自从当今圣上,澹台云上位以后,凰月王朝的刑法大改,与以前已经大不一样的。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还只是处于初步计划,但是与以前相比,的确有很大的不同了。
“况且,牛南只是嫌疑人,还不是凶犯。”嫌疑人和凶犯是有区别的,可是金岳不明白。
他愣在了原地,半晌才抬手,挠了挠后脑勺,烦躁的道,“不是你说他是凶手的吗?现在人抓回来了,他不肯招,我也只能用这个办法了!”
“我几时说过,牛南就是凶手了?”百里卿扬眉,一脸坦然。
金岳和澹台潽皆是一愣,为她的话震惊。
云景是牛南活埋的,下半截尸体也是牛南藏在冰窖里的。难道还不能说明,凶手就是牛南吗?
百里卿松开了轮椅,移步往牛南走去。空气中浮荡着浓烈的血腥味,可见那个男子,一定受了很重的刑法。
她在离牛南三步远的地方站住脚,微微扬首,那双黯淡无光的眼对准牛南,她道,“说说吧!你和杨凤来之间的故事。”她是一个爱听故事的人,也相信,每一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故事。
那被打得几近昏迷的男子,缓缓的抬起脑袋,一双浑浊的眼,看着眼前的百里卿。那纤薄的唇微扬,他张嘴,微弱的声音道,“凤来、、、凤来不是我杀死的、、、”
------题外话------
澹台:奴哥你太重口了!
阿奴:哥一直不喜欢吃清淡的,哥是四川人,本来就重口味,你有意见?
澹台:……
华筝:这个案子把我绕晕了,小卿卿,你赶紧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澹台:小卿卿也是你叫的?小心你的第三条腿!
华筝:……
百里(悠闲品茶):别吵了!等着看下章吧!后面真凶还会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