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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官兵的话还没说完,上官秀突然扬起胳膊,挥手就是一嘴巴,重重拍在壮实官兵的脸颊上。
他用的力道不小,把壮实官兵打得原地转了半圈,后者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脸颊,眼睛瞪得又大又圆,难以置信地看着上官秀,尖声叫道:“你敢打我?”
此情此景,让周围的官兵也都有些傻眼。
壮实官兵嗷的怪叫一声,回手就要拔刀。上官秀扬起手来,又是一巴掌打在他的脸颊上。
啪!这一巴掌比刚才那一巴掌的劲道更大。
“我操你娘的,老子劈了你!”壮实官兵气急败坏地怒吼一声,将肋下的钢刀恶狠狠抽出。他把钢刀高举过头顶,对准上官秀的脑袋便要劈砍下去。
只是他的刀停在空中,却迟迟未能劈落。
只见上官秀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块黑色的牌子,牌面几乎都要贴到壮实官兵的面门上。
壮实官兵下意识地倒退一步,他定睛一瞧,脸色不由得大变。
牌面上清清楚楚写有两个大字:都卫。
是都卫府?!壮实官兵傻眼了,手中的刀还高举在空中,但持刀的胳膊却在突突地打着哆嗦。
“砍啊!你不是要劈了我吗?来砍啊!”上官秀跨前一步,壮实官兵脸色惨白,立刻地退后一步,周围的官兵们亦是面露骇色,连连向两旁退避。
上官秀的身上即有都卫府的令牌又有钰王府的玉牌,不管拿出哪面牌子,都足可以震慑住这些内史府的官兵。
这时候,左侧官兵的后面传出质问之声:“怎么回事?”
随着话音,众官兵纷纷向两旁退让,一名身着锦衣、三十出头的儒雅青年从人群中走出来。
他先是看看周围的官兵,又瞧瞧上官秀,最后,他的目光落在挨打的壮实官兵身上,问道:“这里是什么情况?”
看到他,壮实官兵如同找到主心骨似的,急忙跑上前去,低声说道:“海大人,我们搜查刺客搜查到这里,没想到遇见……遇见都卫府的人了……”
说着话,他小心翼翼地向上官秀那边瞥了一眼。
“都卫府?”在这么一座破烂不堪的贫民窟里,怎么会有都卫府的人呢?儒雅青年再次向上官秀看过去,上一眼下一眼将信将疑地打量着他。
看了片刻,他走上前去,在上官秀面前站定,双手向身后一背,带着怀疑的口吻问道:“你是都卫府的人?”
儒雅青年的态度透出傲慢,不过上官秀的态度比他更傲慢。
他晃了晃手中的令牌,反问道:“你眼睛瞎了不成?”
听闻这话,儒雅青年脸色微变,与此同时,周围也响起一片吸气声。
儒雅青年眼中闪着寒光,冷冷地凝视着上官秀,似笑非笑地说道:“就凭这么一面令牌,就想让我们相信你的身份……”
他话还没说完,上官秀已面露不耐之色地打断道:“如果你不相信,你现在就可派你的人去都卫府查问,也可以去咨询我的直属上司天眼副都统程麒程大人!”
儒雅青年暗暗皱眉,沉吟了片刻,疑问道:“你既然是都卫府的人,为什么要藏身在这里!”
上官秀闻言嗤之以鼻,冷笑着说道:“都卫府在上京内城外城的据点有三十七处之多,是不是我们都卫府在哪里选定据点还得知会你们内史府一声啊?”
儒雅青年闻言心头一震,下意识地脱口说道:“我并无此意。”
上官秀这时表现得越傲慢,也越符合都卫府人员平日里一贯飞扬跋扈的作风。
他看似无意地提到程麒以及都卫府的三十七处据点,无形中透露出去的信息是他对都卫府了如指掌,确是都卫府出身。
“都卫府在哪里办案,在哪里设点,都不归你们内史府管,现在,带上你的人给我立刻滚蛋!”上官秀收起令牌,揣入怀中,然后看都不看众多众官兵一眼,旁若无人地转身向自家的院子走去。临进门前,他微微侧头,对身后的儒雅青年以及在场的所有官兵说道:“把你们的嘴巴都管严了,谁若是敢泄露出去我在此地的消息,我就把都卫府的一百零八套大刑在他头上挨个用一遍!”说完,他迈步走进院门,随着咣当一声,院门也重重地关上。
儒雅青年看着紧紧关闭的院门,脸色阴沉又难看。
壮实官兵凑到儒雅青年近前,小心翼翼地问道:“海大人,我们……我们还查不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