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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旗赛上午的比赛不会那么紧张,热闹又欢快,更像是一场大联欢,下午的比赛则比较残酷,是真正强者与强者之间的较量。
钱进陪着上官秀六人一起来到校军场,一路上,他有说有笑,但上官秀六人却是出奇的沉默,面色凝重,一言不发。钱进以为他们只是在紧张,他打着哈哈说道:“夺旗赛就是一场游戏嘛,输赢都不重要,何必那么当回事呢?!”
他不知道的是,上官秀等人担心的不是夺旗赛,而是在夺旗赛上即将发生的刺君行动。
等他们到达比赛场地的时候,周围的高地上已然是人山人海,前来观赏比赛的百姓起码有数万之众,放眼望去,四周的高地上人头涌涌,黑压压的一片。
钱进把早已准备好的队旗亮了出来,高高举起。旗帜是黑底红面,上绣两个大字:修罗!
他一边摇晃着队旗,一边回头对上官秀等人低声说道:“秀哥,你们也不要哭丧着脸嘛,就算明知道会输,起码也得拿点气势出来啊!”
“谁说我们会输!”上官秀目视着前方校军场的场地,眯缝起眼睛,幽幽说道:“今天的比赛,我们一定要赢,也必须得赢!”
“没错!”洛忍、曹雷、袁牧、丁冷、贾彩宣五人齐齐跨前一步,眼中闪现出精光,异口同声地说道:“我们是必须得赢!”
钱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眨巴眨巴眼睛,满脑子的莫名其妙。什么叫必须得赢?输赢又不是由自己说了算的。
估计是太紧张,脑子都集体变不灵光了!钱进摇摇头,振作精神,哈哈大笑两声,大声喊道:“对!我们必须赢!”
他的喊声引来周围不少参赛队伍的侧目。
他们正等着被裁判领入场地时,忽听一旁传来嘎嘎嘎刺耳的怪笑声:“我道是谁笑得这么大声,原来是你啊,上官秀,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上官秀扭头寻声看去,只见一名相貌英俊的青年向自己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对于这位青年,他是再熟悉不过了,正是冷柏元。
这是他用计打伤冷柏元后两人的第一次碰面。
以他现在的灵武,他自信自己可以光明正大的打败他,他也幻想过自己再见到冷柏元时一脚把他踩在脚底下的情景,也让潘梦君看清楚她移情别恋的对象是多么的可怜。
可现在见到对方后,他的心情反而变得出奇的平静。
这便是心境不同所造成的差异。以前上官秀的世界只是小小的一块,他的心胸也只有那么大,现在他的世界是海阔天空,他的心胸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目光流转,看向冷柏元的身后,在他背后不远处,他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潘梦君的身影。
此时,潘梦君也正用惊讶地眼光看着他,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好像不认识了他似的。
或许连上官秀自己也没发觉这段时间以来,他自身所发生的变化。
因为修为境界的突破,他整个人看上去神采奕奕,精神焕发,更显得英俊不凡;因为身具数种灵武绝学,他的自信是从骨子里生出来的,即便站在那里什么话都不说,也会给人一种不怒而威之感;因为这段时间经历过种种的风浪,他已然从当初的毛头小伙子蜕变成少年老成、成熟稳重,气质不同于同龄人的青年。
现在的上官秀,是潘梦君以前从未见到过的上官秀。
“上官秀,这才几天不见,你就不认识我了?不过我可深深的记得你呢!”冷柏元从牙缝中挤出一句,眼中射出恶毒的凶光。
他被上官秀打伤的事没有对任何人说起,包括潘梦君在内,原因很简单,太丢人了,被上官秀打伤,在他看来是自己的奇耻大辱,如果当时他不是受伤在先,又岂会被上官秀打得那么惨。
他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报复机会,现在看到上官秀也来参加夺旗赛,他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借着夺旗赛,他可以好好地凌虐一番上官秀,让他在数万人面前当场出丑。
他先是环视周围众人,而后嗤笑道:“上官秀,就凭你那点三脚猫的本事也敢来参加夺旗赛?”稍顿,他又咦了一声,恍然想起什么,问道:“你是怎么报名参加夺旗赛的?你不就是个在上京打杂的小痞子吗,你有什么资格参加夺旗赛?”
“喂,你说话注意点,秀哥是帝国书院的学生!”一旁钱进忍不住出言纠正道。
“帝国书院?”冷柏元先是一愣,回头瞧瞧身后的潘梦君,好像听到多么好笑的笑话似的,仰面哈哈大笑起来,他抬手指着上官秀,对潘梦君边大笑着边说道:“他是帝国书院的学生?哈哈,这太好笑了,他们竟然把他当成了帝国书院的学生,哈哈,梦君,你快来告诉他们,上官秀究竟是个什么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