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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秀走进花园一侧的凉亭里,慢慢坐下来,正看得入迷之时,练剑中的唐婉芸突然一剑刺出,随着她这一剑刺出去,秀剑突然脱手而飞,直向上官秀射了过来。
秀剑的飞速不快,上官秀坐在石凳上没有躲闪,身形微侧,先是让开剑锋,等秀剑马上要从他身边掠过去,他出手如电,一把把剑柄抓住。
“还给你!”唐婉芸瞥了上官秀一眼,而后接过初雪递过来的手巾,擦了擦脸上的汗珠,不紧不慢地走进凉亭内。初兰立刻拿起石桌上的茶壶,给唐婉芸倒了一杯热茶。
上官秀接住秀剑的一瞬间便感觉到了熟悉感,他把灵气注入秀剑之内,秀剑瞬间融化,化为液态的金属,顺着他的袖口流淌进去。上官秀收回无形,站起身,对唐婉芸笑道:“郡主好剑法。”
唐婉芸耸耸肩,对于自己的剑术,她很是自负,并不需要任何人的夸奖。
她端着初兰递过来的茶杯,倚靠着凉亭的石柱而站,先是喝了一口茶水,而后说道:“无形虽然可大可小,但分量却很重,并不适合女子使用。”
上官秀笑道:“对于郡主而言,武器的轻重已经无关紧要了。”修为达到灵空境,即便是女子,给她一把几十斤重的大锤也照样能抡得起来,轻若无物。
唐婉芸似笑非笑地看着上官秀,问道:“你酒醒了?”说话的同时,她目光流转,瞥了瞥左右的初兰初雪。二女识趣地向唐婉芸施万福礼,默不作声地退出凉亭。请百度一下黑-岩+阁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支持,谢谢!
上官秀脸上流露出尴尬之色,说道:“昨天晚上……”
他话没说完,唐婉芸打断道:“你后悔了?”
上官秀一愣,立刻摇头说道:“不,我……并不是那个意思……”
唐婉芸接道:“或许,你觉得我是在刻意勾引你。”
上官秀苦笑,若是这么说的话,那郡主岂不成了淫邪之辈?再说,男欢女爱之事,没有谁勾引谁之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要有错,也是两个人的错,绝非一人之过。
他正色说道:“昨晚之事,主要之责在我身上,该我承担的,我绝不会推脱。”
“嗯,听起来,倒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唐婉芸莞尔一笑,端着茶杯走到上官秀近前,缓缓坐了下来。
现在他二人的关系已不再像以前那么单纯,面对他,唐婉芸的心里也是很尴尬的,只不过没有表现出来罢了。她话锋一转,问道:“应连死了,你知道吗?”
上官秀眨眨眼睛,隐隐约约中记得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他还没未接话,唐婉芸又老神在在地补充一句:“是我杀的。”
“那么郡主又希望我如何处理此事呢?”
“杀掉应连,我也是为了你好,如此一来,你便可心无旁骛的留在贞郡为朝廷做事。”唐婉芸幽幽说道:“你现在掌管贞西四县,麾下又有二十万的大军,权利固然增大,但更要如履薄冰,步步为营,一旦走错,将会万劫不复。”
上官秀淡笑未语。他不需要人生导师,也不需要别人教他怎么做事,应连在时,对他指手画脚,令他深感厌烦,现在应连死了,又换成唐婉芸来接班了。
他直视着唐婉芸,缓声说道:“郡主,其实,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我心里有数。如果我认为是该去做的事,哪怕全天下的人都反对,我还是会去做,我认为不该做的事,即便全天下的人都在鼓动我,我也会不为所动,我这么说,郡主可明白?”
唐婉芸对上上官秀精亮的目光,二人坐在凉亭里,互相对视,好半晌都没有说话。也不知过了多久,还是唐婉芸率先打破沉默,她故作轻松地问道:“那么,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她想要知道的是,上官秀是不是还要去投奔唐钰。他沉吟片刻,说道:“贞西军的将士,大多来自贞西四县,保护贞西四县的百姓,是贞西军的职责所在。目前,对贞西威胁最大的就是以史凯文为首的叛军,接下来,我打算起兵征讨西京。”
听闻他这话,唐婉芸提到嗓子眼的心落下大半,只要上官秀不率军北上,只要他肯留在贞西,不与朝廷作对,那么不管他做什么事情,她都乐见其成。她满不在乎地耸耸肩,笑问道:“此话当真?”
“绝无虚假。”上官秀正色说道。
唐婉芸悠然一笑,语气轻快地说道:“以目前贞西军的实力,剿灭史凯文叛军,攻下西京,应该不在话下,唯一的问题是,听说贞西军粮草不足。”
这正是目前最让上官秀头疼的问题,买粮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太消耗银子,本来他还指望己方于西卜山的屯田会有收成,结果与宁南军一仗打下来,当初辛辛苦苦的屯田全部化为泡影。
见上官秀皱着眉头,沉默未语,唐婉芸一笑,说道:“如果你真想剿灭贞中一带的叛军,我倒是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