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那处黑暗的树影里,一个穿着大裤衩、背心儿、拖鞋。剃着板寸短发的年轻人叼着烟表情平静的走了出来。
皎洁的月光如银,将院门前空地铺洒的一片清亮,给这个夏日炎热的夜晚,带了些许清凉的感觉。
树木、人、墙壁、门坊、车,月光。阴影。
很安静。
哗啦啦的连串声音突然响起。几个人似乎刚反应过来,忙不迭的掏出了尖刀、手枪。倒也没有大声呵骂警告,而是其中一人低声道:“做了他!”
几个人便要动手。
“小点儿声。”年轻人轻声的好心提醒道,同时意念中向鬼魂下了命钱。
是的,是鬼魂,不是鬼差。干这些事儿,用鬼差的话就有些杀鸡用牛刀了,而且鬼差有他们各自该干的事儿,比这里的事情重要。
于是几个人很“听话”的站住,不言不语不动作。
“走,到村外聊聊去。”许正阳搓了搓手。最先走到面包车旁,拉开车门上了车。
七八个人神情呆滞,陆陆续续的跟着上丰。
面包车引擎微微响动,倒车,拐弯,按照远路返回。
两辆车一直驶出村子,向西又行驶了二里地之后,才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路上停下。
路两侧稻田中蛙鸣声阵阵,大树上偶有睡不着觉的知了很突兀的鸣叫几声,吵得路北的小渠沟旁侧草丛中的青螳噗通通跃入水里。
月华如霜,如银泻办,
许正阳下车,往前迈出几米远,扭动着脖子,活动着四肢,像是一位准备上场比赛的散打队员在热身。他转过身来,等着七八条大汉从面包车上陆陆续续下来,规规矩矩的列队站好。
“别单挑了,你们不行,一起上。”许正阳表情平静,很有点儿高人风范。
不过这厮可没那么实诚,话音一落,脚上用力蹬地,整个人便如同离弦的箭矢般射向那几个家伙。
之前早已经对鬼魂们吩咐过,盯好他们,动拳脚动刀都可以,别他娘想着开枪,谁敢开枪就直接一头扎进渠沟里淹死。
那几人徒然精神一松,正在诧异怎么会突然到这儿了,便听着许正阳很嚣张的要他们一起上。
而且这家伙完全没有身为一名高手高手高高手的风范,一招都不让的最先发动了进攻。
慌乱中,残忍凶悍的家伙们也忘记了刚才心头疑惑,纷纷喝骂着与许正阳厮打起来。
无需鬼魂的帮助,许正阳打架的架势虽然不怎么好看,可效率还是相当高的。
三下五除二,惨呼声和叫骂声声中,八名大汉全部被撂翻在地,断胳膊断腿鼻青脸肿的蜷缩在地上抽搐着,闷哼着,呻吟着
两把手枪,六柄尖刀,散落在地上。
“盯好他们,不允许碰地上的枪和刀。”许正阳在意念中吩咐了一句。接着从裤衩兜里摸出了手机,然后掏出之前邸庆福给他的名片,按照上面写的手机号码拨打了过去。
嘟都声响了有十几秒后,才被接通,邓庆福有些不耐烦和疑惑的声音传出:
”喂,谁啊?”
“我是许正阳。”
“嗯?”邓庆福怔了有几秒钟。“许兄弟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真是让我受宠若惊,这么晚了…有事?”
许正阳微笑道:“有件事要邓老板帮个忙啊。”
“你说。”邓庆福的声音阴沉下来。
”真是感谢你天天还惦记着我,麻烦邓老板下次再派人来的时候,多派几个能打能杀的,就这么几个人,不给力啊!那,就留了俩还能凑合着开车,其他全都废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哦,不明白啊?”许正阳语气有些为难,继而说道:“那行,这样,明天上午十点前,让人给我送一百万现金,不然我要你俩儿子的命,明白不?”
”你什么意思?”
“讹你呐,这都不明白?”
“数人太甚
许正阳笑道:“明白就好。”
电话挂断,许正阳叹了口气,确实很不给力啊,本想着在他们身上好好找找武林高手的感觉,疏松疏松筋骨,练练手的,哪儿曾想这么不经打?要不回头,找李成忠过过招?或者跟陈朝江干一架
看着地方躺着的那群还在呻吟痛哼的笨蛋,许正阳撇了撇嘴,心想好嘛,怪不得陈朝江给人的感觉总是那么拉风,感情一人挑翻好几个,确实很猛,别人看着爽,自己也爽啊!只可惜这大半夜的也没个观众,尤其是年轻的女性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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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下次再有这样的好机会,就换作大白天,用鬼差来押着一帮人弄到某所大学女生宿舍前,彪悍拉风一把,那将是何其壮观的场景?
深邃高远的夜空中,忽而传来了作者短刃仁慈和蔼的话语声:“正阳,要淡定,要纯洁,你是一个…神。”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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