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也不知是几点,刁小司醒來一次,他嘴巴干的要命,脑袋也晕沉沉的,在黑暗中他胡乱摸索了一阵,床头的一个装饰花瓶被打翻在地上,碎了。
他迷迷糊糊的想去上厕所,可刚刚光脚踩在地板上,脚底就被划开一条口子,疼痛使他略微清醒了一些,可头却依然痛的要命,他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卫生间,迷迷糊糊的看到里面一片狼藉。
从卫生间的镜子中,他发现自己光溜溜的,就像一条可笑的大带鱼,刁小司最近上网时看到,裸睡有益于身心健康,故积极响应之,所以他并沒有感到很奇怪,只是笑了一下,冲完厕所,他回到自己的床上,盖上被子继续沉睡了过去。
当他再次醒來,天已经蒙蒙亮了。
挂钟的显示时间是六点二十,比他平时的起床时间提前了半个小时,他起身靠在床头上,随手从架子上摸下一包烟來,拆开,点了一根在嘴里,吞云吐雾之后,房间内充斥着呛人的烟草味道。
我昨晚居然喝醉了,我昨晚居然他妈的喝醉了……
刁小司感到很好笑,自己不是已经无意中打通了任督二脉修炼成千杯不醉了么,怎么昨晚突然就失效了呢,这个问題很耐人寻味,等到他点第二根香烟的时候,他突然想明白了,,哦,原來自己的酒量只是针对洋酒的呀,我靠,早知道是这样,昨晚应该就喝伏特加的,尼玛换什么二锅头啊……
他开始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那些记忆现在只剩下支离破碎的片段,完全无法拼凑在一起,一会儿是米久在唱歌,一会儿又好像自己在很伤心的哭,再后來,怎么米久不见了,换成了小爱爱。
擦,难道小爱爱昨天晚上也來了么,要是让她看到自己醉成了那个德行,那就糗大了,应该不会啊,她昨天把话说的那么绝,又怎么会來主动找我呢,老子一定是在做梦吧。
想到做梦,刁小司脑子里突然一闪,貌似昨晚自己做了一个很完美的春梦啊,梦里的女主角,脸部是模糊的,完全看不清,但和以往不同,昨晚的春梦有着无与伦比的真实的快感,就像一次完整的交合过程,有前奏,有过渡,有高潮,让人沉浸其中,不愿醒來,真是太他妈爽了……
他兀自笑了一会儿,看到时间已经快7点了,于是翻身下床,从抽屉里找了条新短裤穿上,又套上牛仔裤和夹克衫,在整理床铺的时候,他蓦然发现床单上一抹殷红,像一朵绽放的玫瑰。
我靠,这是什么状况,难道昨晚不是在发春梦,而是真的发生了什么,我把米久给那个那个了,刁小司后背顿时擎起一片冷汗……
楞了半晌之后,他看到地上有花瓶的碎片,而且有一排血脚印从床边一直延续到卫生间里,这时,他的右脚掌才隐隐传來一丝疼意,坐在床沿上,刁小司把脚底板扳起來看,果然上面黑红黑红的一片,血渍已经干了,伤口也结出了血壳,再看床单上的那片红,他释然了,原來是自己弄的,妈的吓死老子了……
这时,华灵儿的声音准时在门外响起:“少爷,起床了,要去上课了哦……”
刁小司大声回答:“我已经起了,马上就出來,”他想了想,把那床单整个的揭了起來,揉成一团抱在怀里,向门外走去。
华灵儿向前走了几步,正准备下楼,看到刁小司从房间里已经出來了,于是站住喊了声:“少爷早,”
“灵儿妹妹早……”刁小司点了点头。
“咦,少爷手里抱的是床单么,是不是要洗的,交给我吧……”华灵儿走了过去要去把那床单接过來。
刁小司急忙藏在身后,尴尬的说:“这个床单我昨晚吐的很脏,不用洗了,我直接拿去扔掉好了,”他就是怕华灵儿看到上面的血有所误会,才会想到去把床单扔掉的。
“那我去扔好了,大头已经做了早餐了,少爷你去吃吧,”华灵儿又上前了几步,两手依然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