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韩甜甜随时都有可能醒过來,刁小司不禁壮了壮胆子,死猪不怕开水烫,王八吃秤砣,身子渐渐向下移动,把整个人都钻了被窝了,他想的是,总之不能让韩甜甜睁眼就看到自己。
刁小司也不能就这么从床上爬下去,因为韩甜甜的手还搭在他的身上,他要是溜了,那只手从他身上掉下來,十有八九会把韩甜甜惊醒,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等待韩甜甜翻身,把那只手移开。
刁小司闷在被子里面,不敢大口喘气,生怕自己呼出的热气喷在韩甜甜的身上,只能细若游丝一般的呼吸,他打定了主意,横下了一条心,不管怎么样,只要韩甜甜不翻身把手拿开,打死自己也不出來。
人要是睡熟了,五感的敏感度都会大大的下降,只要不是触及到临界点,一般都不会苏醒。
要不惊醒睡着的人,忌讳给人连续性感觉,比如只是飞快的轻触一下身体,睡眠中的大脑神经是反应不过來的,但如果你连续触摸超过五秒以上,睡着的人就会感觉到,发出声音也是同样,发出较低的而且短暂的声音,人也反应不过來,大吼或者声音连续不断,人就会有察觉。
再比方说,在深夜时分用手拍一拍睡梦中人的脸庞,问他睡着了沒有,如果他说不出话或者含糊其词,只要不把被子猛一把揭开,你钻进被子里,在他肚皮上用彩笔慢慢的一笔一笔的画个乌龟,保证他都浑然不觉,仍然一觉睡到天光。
过了不知多久,刁小司都感到憋的快喘不过气了,可韩甜甜却仍然沒有把手拿开的意思,刁小司轻轻的把被窝向上掀起一点,让更多的空气透进來。
透过一丝微光,刁小司看到眼前一片雪白,随着韩甜甜富有节奏的均匀而又绵长的呼吸,两团丰润饱满在他鼻尖前起起伏伏的晃着,他真忍不住有种冲动,不顾一切的上去啃一口。
好不容易,刁小司才把这种冲动克制下來,他感觉不能再等下去了,再等天就要亮了,他决定慢慢抬起韩甜甜的手,再缓缓放到床上,然后趁机自己溜下床。
正在这时,他听到旁边床上发出嘎吱嘎吱一阵响,妈呀,米久醒了,这吓的刁小司连大气都不敢出,好在米久也是方便,一阵脚步声从刁小司身边经过,又向洗手间的方向去了。
刁小司心想自己必须行动了,不然等米久上完厕所回來,发现自己不在床上,那还得了,可时机就是这么不好,突然从洗手间的马桶里传來一阵冲水声,又吓的刁小司不敢动了。
原來米久进了卫生间后开灯,突然发现马桶里黄黄的很是恶心,那是刁小司上次方便完沒冲的,于是她顺手便按下了冲水的开关,然后才坐在马桶垫上。
哗哗一阵响,把韩甜甜给闹醒了,韩甜甜倾了下身子,迷迷糊糊的问道:“谁啊,”
刁小司缩在韩甜甜的被窝中,韩甜甜只要一挥手,便能摸到他,此时刁小司全身的每个毛孔都如同扎进一根冰针,连头发根子都麻了,暗骂:“米久啊米久,你刚进到卫生间,连裤裤应该都还沒脱吧,你冲个哪门子水啊,你可害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