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小司打了大大的两个哈欠,鼻涕眼泪可劲的往下流,流鼻涕是因为重感冒的原因,而流眼泪和打哈欠则是因为他昨晚一整晚都沒睡好,要是旁边有个镜子的话,刁小司照照自己的形象肯定会被吓一大跳的,加上他本來就瘦,那整个就是一瘾君子犯瘾时的真实写照啊。
刁小司随便用手擦了把鼻涕,又随意的抹在车的座位上,看的刘长河直犯恶心,不过看在能赚到价值数百万的古董份上,就暂且不与之计较了。
“你到底买不买,问那么多干嘛,不买把东西给我,我要走了,懒得跟你废话……”刁小司故意装作有气无力的样子说。
“买,谁说我不买的,你开个价吧,”刘长河紧紧抱住宝贝不放。
“一口价,两万,”刁小司伸出俩指头晃了晃。
就算掏两万块钱买下來,刘长河也是占了大大的便宜,不过他认为还有油水可占。
“两万,是不是太贵了,”刘长河大惊小怪的喊道,“刚才那个大个子男人让你还钱给他,我可都看见了,你给他顶多就是一万块钱,怎么卖给我就要两万了呢,”
刁小司语塞:“那,那是他不识货,你知道我这两个宝贝疙瘩什么來历么,”
“什么來历,”刘长河饶有兴致的望着刁小司,他倒想听听这小伙子怎么说。
“这个铜的这个,是三国时期的,知道曹操不,这就是曹操用过的,这是他家烤火烧炭的火炉子,那张画儿,可就更厉害了,那是唐伯虎的真迹我告诉你,画上的两个老头,一个是唐伯虎他老爹,一个是唐伯虎他二大爷……”
噗,刘长河实在是忍不住,放声大笑起來:“小伙子,你还真幽默啊,你说的这个太不靠谱了,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刁小司嘟囔着:“信不信由你,这是我爷爷亲口告诉我,”过会儿他说:“看你有诚意买,一万就一万,我要现金,不带刷卡的啊,”
“五千……”刘长河说道,他心想既然这是个吸毒的,那肯定是着急等钱买毒品,碰到这种的,能宰多少宰多少。
“我靠,你还真他妈的黑啊,”刁小司惊叫。
“你这两个东西,实际上都是仿冒品,只不过工艺上更讲究一些而已,仿的还算比较逼真,不过假的毕竟是假的,我出五千都算是高的了,”刘长河忽悠道。
刁小司心里开始骂,这个死胖子还真是贪心无厌,都让你占那么大个便宜了,五千块钱还跟我还价,本來我们素不相识的,我设了个套子让你钻,还感到些许有些内疚,可看到你丫的这德性,我心里也就平衡了。
“不多说了,六千块钱,两样东西你拿走,不然就把东西还给我,我还不信卖不出去了,”刁小司不耐烦的说道。
刘长河心满意足的笑了笑:“成交……”
他今天來逛鬼市也算是有备而來,随身就带了好几万块现金,当即就点了六千块给刁小司,刁小司数也沒数,把钱往口袋里一装,就着急忙慌的开车门走了。
刘长河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下车冲刁小司的背影喊道:“小伙子,你给我写个收据啊,”
刁小司听到他在后面喊,心里道,写个屁的收据啊,写收据的话,后面的游戏就沒法玩儿了,于是只当是沒听见的,反而加快了脚步,眨巴眼的功夫,就在茫茫人海中消失了。
刘长河无奈的摇了摇头,看这小伙子猴急猴急的样儿,指定是买毒品去了呗,算了,收据不写就不写吧,反正这东西现在归我了,他回到车上,又把那青铜鼎和字画好好的把玩一番,越看是喜欢,简直是爱不释手了。
兴奋之余,他给一搞古玩的朋友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