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咋就那么不相信组织呢,一分钟沒上会,就有一分钟的变化,这么多人早早的等在这,为的不就是期待着会有奇迹的发生吗……”官场中的秘密,就像**的裤裆,想捂都捂不住,郊县干部怎么调整,怕是早就传遍大街小巷了,据安平从马鹏飞口探听出的消息是整个郊县领导班子的调整,完全都是按照高晨光的意图在进行,换句话说,高晨光想让谁留下,谁就留下,想让谁走人,谁就得卷着包袱走人,这其中也包括曾经不可一世,声名赫赫的雷旭雷县长,
对于雷县长,安平沒有任何坏印象,不是因为他在自己跳票当选时援了手而感激他,主要还是这一年來,雷县长为了郊县的发展可谓是殚精竭虑,可以说,郊县能取得如此辉煌的成绩,离不开雷县长的部署和调度,结果倒好,成绩出來了,人却要被赶走了,若是调到其他县市担任书记,多少还能说的过去,若是调到市里哪个区,或者是担任哪个二线部门的领导,高晨光在这件事情上做的绝对称不上有多地道,容易给人一种坐享其成之后,还要卸磨杀驴的小人行径,
雷县长都混的如此颓废了,那跟在他线上的其他干部会有一个什么样的待遇可想而知,所以,环视会场,安平能够清楚的看到与会干部们的表情很丰富,大体上就是两种极端的集合,一小部分兴高采烈,神采飞扬,不用说这都是压宝压到高晨光身上的即得利益者,而大多数人却是满面愁容,给人一种大厦将倾,末日來临的的颓废和失落,
雷县长是走是留,其他的干部是升是降,跟安平沒什么太大的关系,安平在意的是高晨光会怎么对待白娅茹,是高高挂起,还是送回清江,亦或是异地任职,其他的可能性也有,但以高晨光的小心眼和睚眦必报的性格,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异于痴人说梦,
“奇迹,呵呵,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手中,既使真的发生了超乎想像的情况,那也不是奇迹,最多只能说是一个意外,高书记现在所展现出來的强势,都是來源于刘桐,这一次,刘桐虽然抢占了先机,拔得了头筹,但我不认为他就一定能把洪市长为首的本土势力吃的死死的……”政治就像是一根簧,压的越紧,反的力量越大,现在刘桐掌握了清江的主动权,他想怎么压就怎么压,就是根深蒂固的洪市长若是不想头上扣上一个欺凌领导的大帽子,也不得不避其锋芒,
“政治就是一场拔河比赛,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在斗勇的同时,还需要斗智,现在这比赛才刚刚开始,精彩的都在后面呢……”以白娅茹对洪益民的了解,他根本就不是一个甘于失败的人,特别是享受到了胜利果实以后,更不可能将已经到手的东西拱手相送,
所以,白娅茹在回家跟父亲认真研究了一番之后,得出了洪益民就是一条躲在阴暗角落里的伺机而动的毒蛇,随时都可能吞噬掉一切的结论,等到刘桐的力量用尽了,也就是洪益民反击的时候,这种反击必定是雷霆万钧,从上一任清江市委书记黯然离场的情况看,刘桐也不见得能抗得住这个反击,若是他不能把握住一个平衡点,那前途可就不好说了,而沒有了刘桐做靠山,那高晨光就是一只纸老虎,外强中干而矣,又有什么可怕的,
“斗智,政治智慧,呵呵,路漫漫其修远兮啊……”怪不得白娅茹总说自己算计个谁,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小聪明,现在看來还真沒冤枉自己,跟领导们的政治智慧和手段手腕比起來,自己的这两下子,怕是连小把戏,小伎俩都够不上,
“不着急,我们还年轻,有的是机会接受锻炼,总有一天会成长起來的,要不怎么说年轻是个宝呢,就是熬岁数,怕是高晨光也熬不过咱们吧……”安平的脑袋活,悟性强,胆大心细,敢想敢做,简直就是天生玩政治的料,哪怕先天的基础不足,缺少强势的背景支持,手腕也略显生涩,但只要稍加培养和锻炼,未來的清江必然会有他的一席之地,
“我还琢磨呢,郊县这么多县级干部纳入了调整,不论真假,多少都有些消息透露出來,唯有你的去向却打听不到一点,看來是我那便宜老岳父已经抢先下手,替你谋划好了出路,你看看你,也不早说一声,害的我跟着你担心了好几天,快点,坦白交待吧,到底要去那里啊……”调整临近,白娅茹明知道高晨光不待见她,却仍然不着急,不上火的,敢情这都做好铺垫了,
“啐,什么便宜老岳父,再瞎说,我就不理你了……”一句便宜老岳父,把彼此之间的关系毫遮掩的全都揭了开,白娅茹哪怕跟安平千好万好,但听到安平拿自己的父亲开玩笑,脸上也是带着几分的嗔怪,狠狠地甩给了安平一个白眼球,然后不依不饶的做势要打,在看到了安平一副陪着小心的笑脸后,才满意地继续说道:“至于这工作这件事,我倒不是有心瞒着你,不相信你,主要是我也是在刚刚上车前才接到我爸的准信,哪也不去,就在隆兴镇跟他们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