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镇长,是党委,是组织的决定,不过,镇长,在我心里你就代表组织,代表党委,今后我会更加跟紧镇长的步伐,努力为隆兴镇的发展献智献力……”王楚很精明,知道以他的资历,连方红都比不上,若非有安平急需帮手,自己又帮着安平处理了一些不好见光的事情,这位置绝对轮不到他,因此,从今天开始他算是彻底绑上了安平的战车,同时,王楚也很清楚,安平的车上去容易下來难,当脑袋上打了标签,再想改换门庭是不可能的了,
“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行了,别在我这拍胸脯了,去白书记那报个道,有些事情白书记不点头,我就是想帮你都沒办法,你可有些弄错主次了……”王楚的马屁拍的很露骨,甚至有些毫遮拦,但不得不说,高帽子人人爱带,这马屁拍的还是让人感到很受用,
但是有一点,王楚保证想不到,安平与白娅茹之间的关系,已经远远超过了同志间的感情,彼此间已经亲密到了一定的程度,他的这番靠山头的表态,对于安平來说只能是个态度,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实际意义,安平权当是个乐子,一笑而过,
目送着王楚出了门,安平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的消去,与高晨光接触有两年了,虽然安平一直以高晨光作为山头,靠着他的避护在隆兴镇风声水起,但安平也不得不承认高晨光实在算不上是个好领导,好大哥,面冷心狠,不能容人,做事犹犹豫豫,缺少魄力,这还不止,最让安平看不上眼的是他表面上刚烈坚韧,骨子里却有着小知识分子的市侩,就是表里不一的典范,
考察來的很快,以安平对高晨光的了解,他不是这么痛快的人,既使再给自己面子,也得在时间上拿捏一段日子,磨磨自己的性子,不说让自己对他感恩戴德,至少也要让自己知道什么是人情,可今天,考核公告说來就來,只能说明一个问題,那就是与金家的争斗的事情传了出去,这消息传的快,高晨光的动作快,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就是高晨光的这份心性,让安平对他提不起一点的感激,而且,他做的越多,安平对他的品性了解的也越深,跟着这样的领导干工作,时时刻刻都要留个心眼,留好后路,时时刻刻都要小心提防着,避免说不准哪天就被当作棋子舍弃掉,这都是不好说的事情,
“安平,你來我这一下……”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今后该怎么跟高晨光拉开距离,白娅茹的脑袋突然在门口一晃,轻轻地招呼了一声,然后就沒了动静,安平有些奈的摇了摇头,
昨天晚上和金家的矛盾解决之后,安平就一直琢磨着一件事,哪怕金向阳的路子再野,人脉再广,在赵铁钢沒表明原因的时候,他也猜不到赵铁钢是因为家电商场的事情替安平出头,可偏偏金向阳就知道了,那么能给金向阳通风报信的只有白娅茹的二哥白长松,
帮忙解决问題你沒能力,反倒被人损了个灰头土脸,颜面大失,可转过身就去捧金家的臭脚,给金家通风报信,若是当时赵铁钢缺乏主动,说不得这一个漏洞就能让他前功尽弃,甚至惹火烧身,白家如此里外不分的办事态度,让安平很生气,等到跟金家的谈判结束之后,安平立刻给白娅茹打了电话,言语中透着几分对白长松的责怪,
而白娅茹也觉得很委屈,一听说安平碰到了麻烦,心里跟着了火似的寝食难安,拉着脸回娘家去求人,因为洪家的原因,使得她跟娘家的关系就不太亲密,为了请动二哥出面,几乎费尽的她们兄妹间的仅剩的一点亲情,这么为难的事情都做了,反倒落了一身的埋怨,白娅茹也耍起了小性,最终两个人闹的不欢而散,
对于白娅茹,安平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给她,又哪能真埋怨她什么,今天早上一來,安平就想着要去找她说几句软话,把昨天的不快揭过去,打定了主意,安平搓了搓脸,让略显得僵硬的股肉松驰下來,换上了一副灿烂的微笑,女孩子吗,得哄着点,不说安平周旋在三个女人之中,脸皮早就练的水火不浸了,就是作为男人,至少也该有个男人的器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