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小子够嚣张的啊,还敢威胁我,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进来了,你还打算出去?给我坐下……”之前被豹子叔掐住了喉咙,好玄没把刘玉书吓的尿了裤子,同行的几名检察官虽然没嘲笑他什么,但眼神中流露出的不屑让他颜面大失,若不是怕在路上出了意外,一直强压着心中对安平的怒气,只怕他一上车就要冲安平使上手段。这会儿到了他的地头,自然再所顾忌,却没想到安平居然会如此刚烈。
“哼哼,出得去,出不去,你说了不算,就是你背后的那头烂蒜,也不见得就能吃定了我,你要做材料,我可以配合你。但是你要玩硬的,我也不怕你,哪怕我出不去,你也一样要承担后果,不信你可以试一试……”这个检察官被自己一通抢白,就跟踩了猫尾巴似的恼羞成怒,安平几乎可以肯定这些人是接到了可以上手段的命令,也摩拳擦掌的跃跃欲试。在这个时候,只要自己一露怯,迎接自己的将是尽休的狠招子。所以,不论真的假的,先抖抖自己的威风,给他们敲敲警钟,唬过一阵是一阵。
“哼,装是吧,我倒想看看你到底能装到什么时候?你的问题很严重,很恶劣,判你十年八年都是轻的……”虽然嘴上不肯服输,但看到安平有恃恐的样子,又想到领导一再郑重的嘱咐,刘玉书对安平倒有拿捏不准了,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若是真能把安平扳倒了,达到了上面预期的目的,那还好说,若是出了茬子,做不到这一点,自己说不得就要被踢出去成为替罪羊,好事都让人拿去了,得罪人的事都让自己干了,这账似乎有些不划算,刘玉书的心里开始画了魂,再一次将他蹭蹭往上窜的火气往下压了压。
“问题?呵呵,这位同志,请你注意你的身份,你是检察官,审判这事并不归你管,还十年八年,你当法院是你家开的,你说几年就几年……”眼看着这检察官露了怯,安平的心里有了几分的小得意,不过是外强中干的一通狠话,竟然唬住了这位,达到了占据上风的效果,似乎可以再踩一踩他,把这个成果再扩展一下。
“安镇长,你也别在我这逞口舌之争,那没用,你若真有本事,真有能耐,也不至于被带到这里来接受调查。从本意上来讲,我并不想跟你为难,你也别为难我们,好好想一想,把该交待的问题都交待了,大家都能应付过去……”看着安平不屑的目光,刘玉书突然感到有些不对劲,似乎从福利院开始,自己就被这个安平牵着鼻子走,主动权都掌握在了嫌疑人的手中,这案子还怎么办。警醒过来的刘玉书觉得再跟安平做这口舌之争没意思,只要能把这案子办成铁案,脸面不脸面的都所谓。
“交待?我交待什么,我一不贪,二不占,三不收人家的钱,有什么可交待的……”没看出来,这个检察官倒是个聪明人,一看风头不对立刻缩了回去把话题转入了正题,安平心中直呼可惜的同时,嘴上仍是不卑不亢的将他的话原封不动的顶了回去。
“不贪不占,说的倒是很轻松。安镇长,你不要抱着什么侥幸的心理,若是没有证据,我们能把你带到这里来吗,还是你主动一些,争取宽大处理……”想起公文包里装着的认定材料,一条一款的认载着安平的违法事实,刘玉书的底气突然又变得充足起来,言语中又变的严厉了起来。
虽然刘玉书并不知道这些针对安平的材料是从哪来的,但既然上面送过来的,那就是一定是做足了准备,自己所要做的,就是把这些材料和安平的口供对应上,然后形成案卷,收缴脏物,这些程序上的问题,他干了十几年,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证据?那就请你说说吧,我倒真想听听,他们到底给我网罗了什么罪名……”安平一撇嘴,对刘玉书所谓的证据毫不在意,洪市长宦海沉浮大半辈子,若是连整人的基础材料都做不明白,那估计这市长的位子也轮不到他坐了。不过安平倒想看看,案子是案子,玲珑玉是玲珑玉,洪市长到底有什么乾坤大挪移的手段,把这两件毫不相干的事整到一起来的。
“我们检察机关办案的宗旨一向是从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你自己都干了什么,用一句不知道,就想逃避法律的制裁,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一再在被安平挑衅,就是泥人也受不了,何况掌控人命运前途的刘玉书,看着安平那张极为欠揍的脸,刘玉书终于压制不住火气的大声咆哮起来。
“当执法者成为某些人谋求私利的工具,法律也就不存在什么所谓的公正,这些大道理你就别跟我说了,嗓门大不代表你有道理,有证据你就起诉我好了……”对于满脸怒容的刘玉书,安平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针锋相对的把话又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