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安镇长的像貌充其量就算是一般人,都是衣服映衬出來的,哪像我们栓子哥,看看,这身材,这样貌,透着阳刚美,要不能当人民警察吗,我就琢磨了,这天底下的姑娘都瞎了眼,放着这么帅,这么好的小伙子不找,偏找安镇长这种歪瓜劣枣,哎,还有地方说理吗……”麻杆跟栓子抢伴郎沒抢上,心中对栓子一直耿耿于怀,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打击对手的好机会抗战侦察兵。
“一边呆着去,今天大喜的日子,削你一顿不好看,要不然,哼哼……”麻杆的吹捧简直把人吹上了天,落到了众人的耳朵里,可就成了刺耳的挖苦,栓子哪还听不出这话说的是反话,气的直冲麻杆挥舞着拳头,却沒想到这一动作,更加坐实了他肌肉男的形象,又引來了大家一阵大笑。
就在众人打打闹闹之中,接亲的良时到來了,伯母撒出一把硬币以后,招呼着众人上车去接新娘子,接亲的队伍并不大,满打满算不过四十多人,若不是伯母不知道从哪召來长长的一溜全新的红旗轿车壮脸面,这队伍都显得有些寒酸,这也是沒办法的事情,安平一个孤儿,在清江除了几个要好的同学和同事以外,根本沒什么亲戚。
而秦家人丁不旺,儿子媳妇,女儿女婿等直系的亲人总共也不过十几口,能來的都來了,至于一些旁系的姻亲,想來也得够资格才算,安平可是秦家的谪亲血脉,沒有秦延众点头,两个姑夫谁都不敢把安平的消息扩散出去,更别说让人來参加婚礼,变像庆贺了。
由于郊县距离市区太远,往返的时间太长,安平就在北山宾馆订了一个套房,作为李红佳临时的闺房,所谓的接亲就是到宾馆将新娘子抱下來,接到新房去,然后再回到宾馆的餐厅进行结婚典礼,大体上就是这几个步骤,说起來很简单,但细化起來十分的忙道人,在伯母和两个姑姑提着耳朵不停地念叨着婚礼中的各种禁忌后,安平有些激动地坐进了汽车。
事实证明,伯母和姑姑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接亲的过程顺利的一塌糊涂,甚至有些平淡,相比于安平这边略显稀疏的队伍,李红佳的亲属也不太多,除了马鹏飞夫妇和几个安平并不太熟悉的亲戚帮着张罗了一下,捧个人场以外,他的伯伯、姑姑之类的亲属居然都沒露面,而少了一些年轻人沒大沒小的胡闹劲,接亲的过程自然是比较温和。
“红佳,今天真漂亮,不对,不对,是每天都漂亮,今天最漂亮……”点喜烟,吃喜糖,吃喜面,发红包,安平像木偶一般按着伯母的话做着每一个动作,眼睛却始终不离新娘子的左右,心中一阵阵的火热,在帮着李红佳盘起头发的过程中,俯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呵起了热气。
疑经过精心化妆的李红佳美艳不可方物,圆润的脸蛋,长长的睫毛,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梁,每一处都透着充满风情的妩媚,而一身雪白的婚纱上,缕空着蕾丝花边,蓬松的透明褶皱,宽松的裙摆,再加上对襟的托胸,把李红佳傲人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更显现出一种恬静的端庄,如此,妩媚和端庄这本是矛盾的两个特征在她的身上完美的结合在一起,简直就像是一只坠入凡间的精灵,让人忍不住的想把她捧到手心中小心呵护。
“去,这么多人呢,别闹,让人看到丢死人了……”安平肆忌惮目光,火辣辣的打在身上,直让李红佳羞红了脸,而安平轻眺虚浮的举止,更让她有种心慌慌的感觉,有些心虚的偷眼向四周瞧了瞧,看到大家都在吃糖聊天,沒有人察觉到两个人的小动作,才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对不起啊,家里的亲戚有点少,大喜的日子,好像不太热闹……”本來人就少,而带队的伯母是大家出身,一言一行都透着沉稳,这性子放到祭祖上显得庄重,但用在婚礼上,则有些沉闷的不伦不类了,而且,伯母的身份特殊,气场更是异常强大,直接影响了栓子和麻杆几个有心想闹腾一下的年轻人,沒有了大呼小叫,又吵又闹的气氛,这让安平总感觉这婚礼似乎缺了点什么。
可还沒等安平的话音落下,只听外一阵锣鼓雷动,锁呐齐鸣,金蛇狂舞的曲调从四面八方一起涌了进來,麻杆凑到前突然一声怪叫道:“快看,快看,咱西街村的乡亲祝安镇长新婚大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