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帝都第一豪门将换人的流言四起,公司也闹得人心惶惶,司徒正史却依旧陷入昏迷,按照医生的说法,司徒正史这次的中风即便是醒过来,可能也会变成一个老年痴呆。
对于这样的巨变,上官云无法接受,老爷子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能变成傻子!那司徒家的公司要怎么办,她还有老四和蓉蓉怎么办!
司徒正史入院的第七天,作为司徒正史心腹的孙有权代表公司召开了发布会,宣布公司因为经营不当,导致公司运营困难,特此宣布破产。
这个消息让帝都的豪门圈子顿时沸腾了起来,压在头上的千年老大终于垮台了,他们就相当于有了一次重新洗牌的机会!
而帝都的大众对于豪门巨变的热度只是一时,却不会真的长久关注,最多,谈论的时候,会说上一句,那么大家族企业居然说垮台就垮台了,这世间的事啊,真是说不准!
公司破产的流程走的很顺利,企业员工的遣散,项目评估转让,连公司的办公大楼都一起打包转让,没有人知道到底是谁最后接盘了司徒家的公司,司徒家族曾经代表的辉煌,瞬间成为了曾经耀眼,但最终幻灭的过去。
烟花爆破之后的夜空会显得比爆破之前更加单调漆黑,曾经属于司徒家的办公大楼顶层,象征着最高权力的办公室亮着灯,落地窗前的真皮老板椅上,坐着一名如同天神一般的男人,鬼斧神雕的五官,深邃霸气,身上不怒自威的王者气质,在身后夜晚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的尊贵出众。
“蓝君琰,我司徒家的办公大楼,比你蓝氏的巍峨雄伟不?”
“差强人意!”蓝君琰抬了抬眼皮,眼里的冰冷只有对着某个女人的时候,才会变得温柔。冷峻的眸子看着大摇大摆走进来的司徒玦时,唇角扬起一抹浅淡到几乎看不见的笑容。
“自家东西易手他人,啧啧,这滋味,真不好受!”司徒玦妖艳红唇啧啧了两下,眉眼间的媚色和蓝君琰身上的冷气形成了极大的反差,有一种互为对手却不分伯仲的感觉。
“我不过是这家公司的名义股东罢了!”蓝君琰沾染着冰寒气息的眸子扫了一眼司徒玦,折腾半天,最后把别人赶跑,自己变成了实际股东,司徒玦才是最不地道的狐狸。
“别这样嘛,你看,你女人、我女人,闺蜜!你、我,兄弟对吧,这么说多见外!”司徒玦立刻笑着上前,将手里的红酒扔给蓝君琰。
“她们是她们,我们是我们!”蓝君琰一边拒绝着司徒玦的兄弟论,一边将手里82年的拉非打开,司徒玦则不知道从哪里变戏法似的拿出两个红酒杯,两个金字塔顶尖上的男人,毫不拘泥的坐在办公桌上,喝着小酒,聊着天。
“蓝君琰,看在咱们合作这么多次的份上,分享点宝贵经验呗!”司徒玦的自恋程度之高,就是不管对着男人还是女人,都能高电流的抛射自己的媚眼。
“说!”蓝君琰抬起杯子,用玻璃杯阻挡司徒玦让他浑身掉鸡皮疙瘩的骚媚。
“怎么做能让女人迅速怀孕?”司徒玦一脸求教的问道,虽然蓝君琰让女人怀孕的招数有些俗套丢人,不过效率却是值得肯定的,想到自己的效率,司徒玦心里有些抓狂,他最近和小夏夏活动的不少,怎么就没有动静呢,难道真的是自己的种子憋的时间太久,憋的发芽率低下了?
“做!”蓝君琰面无表情的回答了一个字,带着男人一贯的简洁和霸气!
司徒玦张了张嘴,最后一脸崇拜的看着蓝君琰,真不知道顾万千那女人每天和这样的男人交流到底有多抓狂!
司徒玦和蓝君琰开生娃探讨会的时候,司徒府邸异常安静,安静到似乎又在酝酿着什么阴谋。
第二天一早,就有媒体报道龙燕倾和司徒玦合谋夺取财产,先将司徒正史气到中风,又将其余几房逼着放弃继承权,独吞司徒家的财产。这样的消息一出,让原本只是一场令人震惊惋惜的商业风云变成了一场现实版宫斗的撕逼大战,又给帝都的大众增添了茶余饭后闲聊的话题。
舒夏看着爆出来的新闻,又看了眼还在床上舒舒服服躺着的男人,“你就不担心?”
司徒玦动作*的从羽绒被里翻了个身,清晨眼光温暖透着微黄,打在男人的身上,像是给他身上镀了一层金色,让那种妖孽的美更加夺人心魄。
“担心什么?人家更担心会不会被化身为狼的小夏夏吃掉!”男人说的嗲生嗲气、骚气十足,四房以为这样就能达到目的,太天真了,甚至不用他出手,就有人替他收拾。
果然,一个小时之后,网络上就突然流出了一段视频,视频里,上官云和其他男人偷情的画面清晰无比,对于早上才刮起的谋财妖风,有图有真相,众人再次一片哗然,原来司徒老爷子是被戴了绿帽子,才气到中风!
网络上掐架,司徒府邸里也没有安生。
“甄露,你个不要脸的,是不是你把那段视频给媒体的!”上官云脸色有些不好,视频的事情一曝出来,她的脸面算是丢尽了,网络上的那些谩骂更是让她觉得心底抓狂到崩溃,看着甄露的眼里自然满是恨意,如果不是她,自己不会被世人耻笑。
“是我又怎么样,你自己做过的事情,还怕人知道吗?”甄露说道最后,疯狂的大笑起来,现在她女儿进了监狱不会认她,儿子也进去了,她不好了,谁也别想着好!
“你这个疯子!”上官云说着,就冲上去和甄露撕扯了起来。
“妈,你闹够了没有!”上官云娇小的身材打架根本不是高挑甄露的对手,更何况甄露现在每天都是一种类似疯癫的状态,司徒泽见状赶紧上前将上官云拉开,否则一会儿也是落得吃亏的地步。
“甄露你这个贱人,活该你儿女都进了监狱!这只能说明你做的孽多,老天爷报应,别忘了女儿还是你自己亲手毁掉的!”虽然人被拉开,上官云嘴上却依旧破口大骂着,而且每一个句话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直戳甄露早已经不堪重负的心脏。
甄露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整个人发疯似的啊了一声,就疯了似的朝着楼上跑去。
“还有你,龙燕倾,老四是老爷子的儿子,有继承权,你和老三休想独吞家里的财产!”甄露被刺激走了,上官云又指着龙燕倾,就算司徒家的公司垮了,卖了,也总得有一笔金额不少的钱,不管是公司还是钱,必须得有老四一半!
“妈,除了钱你眼里还有什么!”司徒泽皱着眉轻吼了一声,他想不明白为什么都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他妈的眼里还只有公司和钱!
“老四,他们是在联手欺负我们母子!”上官云拉住司徒泽的手,老四现在是因为安娜糊涂着,等清醒了,就会感谢自己为他所做的一切。
“够了!公司和钱我都不要!”司徒泽甩开上官云的手,大步冲出了别墅,这个家他已经一分一秒都不想再呆下去了!
“老四!你别走!你去哪儿!”上官云对着门口大喊,可司徒泽还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龙燕倾都是因为你们!逼走了老四!”上官云转头恶狠狠地瞪着龙燕倾。
“不是因为我,是因为你心里永远填不满的*!”女人看着此刻面目狰狞的上官云,淡漠高贵的说完转身上楼。
上官云心里的怒火在狂烧,她心里有*错了吗!她没有错!错的是他们!理智被怒火完全烧毁的时候,上官云突然冲上楼,而龙燕倾刚走上三楼的楼梯,就被冲过来的上官云猛地抓了一把,想要往下拽。
出于本能,龙燕倾立刻抓住了身边的扶手,另一只手想要挥开上官云推她的胳膊,可上官云却像章鱼一样,死死的缠着她。
拉扯间,上官云的身子失去了重心,被自己的力道带着顺着楼梯滚了下来,而龙燕倾还算是幸运,虽然被上官云扯着滚了一截楼梯,但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扶手,缓解了自己继续下滚的力道。
“啊!”可上官云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从三楼一直滚到了一楼,女人惊恐的喊叫了一声,就晕了过去。
楼上的舒夏和司徒玦听到声音,立刻从房间里跑出来,看到楼下的情景时,也是微微一惊。
“妈,你怎么样?”司徒玦冲到龙燕倾身边,有些焦急的问道。
“妈没事,先去看她!”龙燕倾脸色有些发白,一条腿疼的厉害,可却还是让司徒玦先去看看上官云,她才摔了这么一段,腿就这么疼,上官云从三楼滚到一楼,伤势可想而知。
司徒玦看了眼已经昏迷的上官云,虽然对这个女人喜欢不起来,却还是快步走了下去,舒夏蹲在龙燕倾身边,手在她腿部的位置轻轻摸了摸,跟着微微皱了皱眉。
“我已经叫了120,你有条腿骨折了!不要做任何动作!”曾经的杀手生涯,让舒夏对骨折一类的伤痛判断的比医生还要准确。
10分钟后,救护车就赶到了司徒府邸的门口,医生和护士立刻将龙燕倾和上官云抬上了车,司徒玦和舒夏也跟着驱车去了医院。
仔细的检查过后,医生拿着拍出来的片子走过来。
“医生,她们怎么样?”司徒玦询问道。
“龙女士的伤比较轻,右腿小腿处有一处骨折,不过不算太严重,打上石膏,好好休养3个月应该不成大问题,不过上官女士的伤比较严重,我们给她做了全身CT,她的颈椎断裂,腿骨多处骨折,脊椎也有很严重的损伤。”
“我只想知道,她会怎么样?”司徒玦神色微微凝重,这么重的伤,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的猜测。
“除非有奇迹,否则就是高位截瘫了!病人的大脑在摔落得过程中也有损伤,刚刚照片子时已经形成了血块,绝少,恕我冒昧,还是让四少来一趟吧!”医生语气委婉的说了一句,现在上官云的病症严重,最好的情况就是残疾,严重甚至有可能死亡。
“我已经给他打了电话,应该很快就到。”司徒玦声音低沉的说着,司徒泽却早已经到了,人站在走廊拐角,将刚刚医生和司徒玦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舒夏敏锐的察觉到了来人,转头,果然就看见了拐角处站着的男人,也看见了他脸上此刻的焦急、纠结、凝重和深深的疲惫。
司徒玦和医生自然也看到了司徒泽,男人走过来,看了一眼司徒玦和舒夏,一句话没说跟着医生单独去了诊室。
“希望这件事他能理性一点的对待!”舒夏看着司徒泽的背影,轻声说了一句,如果再因为今天的事情增加彼此的仇怨,只会活得更加疲惫。
司徒泽和医生一前一后进了办公室,刚刚和司徒玦说过的话,医生又对着司徒泽说了一遍,毕竟司徒泽才更有抉择权。
“四少,您母亲的医治方案,我刚刚已经和院里的专家做了沟通,我们打算给她手术取出脑袋里的血块,至于其他,原谅我们爱莫能助。”医生有些歉疚地说道,上官云伤的太重,现在的医学手段也只能替她做到这些。
司徒泽听完就是长久的沉默,过了很久才突然开了口:“我妈脑袋里的血块会影响生命吗?”
医生以为司徒泽是担心手术的风险,立刻摇了摇头:“目前从它的位置和大小上判断的话,不会对生命造成威胁,不过血块的位置会压迫很多神经,比如记忆、视觉,而最可能的是她会永远醒不过来,也就是我们说的植物人!”
“植物人?”司徒泽轻声呢喃了一声。
“四少,当然这是最坏的结果,血块取出来,就不会发生植物人的情况,除了上官云女士身体上的伤害没办法复原,脑力不会受到影响,你可以放心!”
“不用了,血块不用取了!”似乎是想了很久,司徒泽才说了一句让医生一时没办法消化的话。
司徒泽从诊室出来,脚步疲惫而沉重,他不希望他妈醒过来去面对残疾永远无法复原的身体,悲伤绝望,更不希望,她以后的余生还带着仇恨甚至是更多的仇恨去生活,争斗了大半辈子,为自己争了这么一个下场,一切都够了!最坏的结果,对于他妈而言,却是最好的结果!
“三哥,其实你才是做的最对的那个人!”司徒泽走到司徒玦和舒夏面前,看着司徒玦的眼睛轻声说道。
“那个家,真的不是家,如果我和大哥能早点明白,或许我们就能早点解脱,不至于争斗厮杀,也就不会发生后面这么多事情。”
“我现在只有一个请求,给我妈最好的医疗环境,让她静静的将后半生睡过去,好吗?”司徒泽问的一脸诚恳。
司徒玦什么也没说,只是朝着司徒泽点了点头。
“谢谢!”说完,司徒泽就顺着来时路离开。
“安娜在福利院!”在司徒泽的身影即将在拐角处消失不见得时候,司徒玦突然喊了一声,而同时司徒泽的脚步微微一顿,然后才继续离去。
“这算不算血浓于水?”舒夏笑着看了眼司徒玦,最后,他还是告诉了司徒泽安娜的位置。
“他现在已经知道了,什么东西才是人最珍贵,最该追求的东西,至于他以后,和安娜能走到一起,还是最终都只是个陌生人,就看他自己的出息了!”司徒玦看着拐角的位置,唇角带着浅笑。
他在想老四刚刚的话,如果老大和他都能早点明白,今天又会是什么样的情况,可是脑子里什么画面都没有,因为没有如果,只有在走过了一条路,知道错了,才会想拥有期望却永远不能改变的如果!
龙燕倾的腿伤虽然不算严重,可是还是打了厚厚的一层石膏,最开始的半个月,还能在医院养着,可半个月后却怎么都闹着要出院。
“你们赶紧让我出院,我快想死我大孙子了!”龙燕倾一脸恼火的说着,前段日子乐乐不上学,还会每天在医院陪着她解闷,可是这几天又开始上学了,只有张妈陪着,她实在是呆不下去了。
“真是越老越不听话!”司徒玦嘟囔了几句,还是给龙燕倾办理了出院手续,回家修养也好,免得每天在医院闻消毒水味。
出院回到家的龙燕倾就跟除了笼子的鸟一样,看得出来十分开心,刚好舒乐放了学,老陈把他接了回来。
“我的大孙子,奶奶最想的就是你了!”龙燕倾立刻拉着舒乐在他脸上亲了两口。
对于龙燕倾的热情,舒乐只能睁着两眼、红着小脸儿受着,难怪国外的教育专家说过,在中国,最流氓的就是长辈的爱,可以随便亲吻抚摸,不分场合。
“臭小子,后天就是元旦了,明天你们学校没有活动吗?”司徒玦皱着眉头问道,一般这种节日前夕,不都应该有活动吗?
“没有!”舒乐一边说着,一边扭头将背着的书包放下。
司徒玦挑了挑眉头,他怎么嗅到了谎言的味道。
晚饭过后,舒乐回了自己的房间,明天幼儿园里居然组织了什么亲子元旦活动,桃子老师让爸爸妈妈都来参加,还要表演节目,一想到这个,小小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让舒大美人演节目,那肯定是不可能,至于笨蛋爹地……。以那货的智商,还是别带出去丢人了!
虽然舒乐对于这种稍显幼稚的活动并不感冒,但想到明天别的小朋友有家长陪着,自己只能一个人单刀赴会,心情多少还有些小失落。
而隔壁的房间,司徒玦刚刚挂断桃子老师的电话,自从上次舒乐被绑架之后,学校一次次诚恳的道歉,最后舒夏还是决定让舒乐重新回到幼儿园上课,毕竟不能总在家呆着,而且上次绑架也不是幼儿园能控制的!
“桃子老师怎么说?”舒夏看着司徒玦脸上有些奸诈意味的笑容问道,这父子俩估计又要交手了!
“明天学校有亲子元旦的活动,臭小子说谎的技术,想骗亲爹,还嫩了点!”司徒玦说的一脸得瑟,居然想这么剥夺他在其他小朋友和家长面前露脸的机会,臭小子!
“参加可以,但是别拉上我和你一起做什么!”舒夏看着司徒玦的眼神,心里多少能体会为什么乐乐要撒谎说学校没有活动,拉司徒玦出去,很多时候拉上去的不是颜值、不是尊贵,更可能是被拉下来的智商!
明天,希望这男人不要闹出什么事情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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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明天你要加油啊!别给儿子丢了脸,虐渣终于完了,从今天开始都是欢快基调,本来说一万五的,结果昨天情人节,大家懂的。明天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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