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总指挥公司又忙碌了好几天。一天晚上,安总到我住处来,缠绵一次之后,他告诉我:“大湾村的那个土地治理工程可是个香饽饽,看似偏远难做,其实能够就地取材,总投资也不少,600万元左右,如果是我来做,一定能够赚200万。”我惊呼:“天啦,我可真傍到了一个财神爷。”安总笑眯眯地挨着我的粉脸说:“当然,我说过,只要你好好跟我合作,保证让你成为百万富姐。”我搂着安总亲了一口,说:“谢谢安总。”
安总取下我的手,严肃起来,他说:“记得那天我对你说的话么,这个工程,只要出马就一定能搞定。”我随口就说:“那还要去喝酒,没问题。”安总嘴角隐隐笑着道:“这次不光是喝酒,还需要你这个,”安总拍拍我的屁股,示意我。我立即明白了安总的意思,是要我去跟任局长陪睡。我一掌推开安总,愤怒地说:“你去死吧,我才不干。”安总奇怪地笑着,不急不恼地说:“那天你也看到了,任局长对你可是大有意思,想必你也听出来了。这几天我又去他办公室跑了几趟,他总是问,哪天能和你再喝酒,却对我的工程一事只字不提,这个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非你出马不可了。”我鼓着眼睛说:“不干就是不干,看着那个死老头的眼睛我就恶心。”安总说:“你必须去。”我打着他肩膀,撒娇道:“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你不是说要保护我么,怎么还要把我送给别人玩。我不干。”
安总一下子变了脸,他语气坚定地说:“我是要保护你,是保护你不受那些混混的欺负,是保护你能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但是前提是你要跟我好好合作,合作就是需要用你的身体时,你就得乖乖去做。”我也生气了,说:“但我不能什么人都跟他去陪睡吧,他那么恶心,我就是不愿意跟他。”安总冷笑一声,说:“你以为你有选择的余地么,我告诉你,只要他能让我们找钱,他就是我们的爹。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只有付出才有回报,你既然答应做了我的工具,就得去做你该做的事。”我惊慌起来,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安总又温柔又威胁地说:“事已至此,你难道想前功尽弃么,你想想,你跟了我,不仅得到了这套房子,你还得到了几十万现金,如果你不跟我,我会让你回到从前一贫如洗的样子。你信不信”我看着安总绷紧的怪脸,静下心来想了想,自己从十八岁来县城里打工,遭遇了多少危险,要真是落到勇哥或者秦总廖总手里,怕是什么也捞不到。事到如今,我还能不听安总的安排么?即便安总是个魔鬼,看来我也只得跟了。
第二天晚上,我极不情愿地随着安总去了九道河大酒店。包间里只有任局长一人,他见了我,苍老发黄的老脸立即春光回照,走向前来握住我的小手,说:“赵小姐啊,你好你好,才几日不见,更加美丽动人了呀,哈哈哈。”我佯装灿烂地一笑,说:“任局看错了吧,我那天不都是一样。”安总忙说:“任局,请坐请坐,今晚我们陪任局好好喝一杯。”任局一直色迷迷地盯着我,道:“安总说得好,我是早就想再和赵小姐喝一杯,今日好不容易在一起,肯定得多喝几杯。”
酒过几巡,安总再为任局倒满酒,阿谀地说:“任局真是宝刀未老呀,酒量惊人,来,我们再敬你。”我已经有点头晕了,可喝了那么多,任局还是一副安然自如的样子,这些当官的还真是泡在酒里高升的。又是几巡,任局微微有了醉意,竟拉着我的手,不停地夸我漂亮。看着他那副吃人的样子,看那淫邪的眼睛,恨不得马上把我剥光。我心里厌恶,特别是他咧嘴露出黑糊糊的牙齿时,我真想呕吐。而安总频频示意我去敬任局,我不得不敬,只得忍着强装笑脸。一会儿,安总适时提起了正事:“任局,赵小姐今晚可是尽力了,要不是陪您,她还真是很少喝酒,她可是真心感谢您。您看,那个大湾村的小事情,能不能就交给我和赵小姐去办吧?”任局打着哈哈说:“安总,那样的小事情不值一提,”然后笑眯眯地盯着我,话里有话地说,“只要赵小姐肯辛苦,交给你们办,我也放心。就是不知赵小姐能不能苦得下来?”任局长的话我心里当然听明白了,但是看着他那一副长满褐斑的丑陋色相,我就是恶心。我对安总的示意视而不见,只朝任局笑笑,就扭头去了卫生间。
安总很快跟了过来,板着脸警告我说:“赵雪梅,你不要搞坏了我的事情,我已经给你承诺了,工程到手给你5万元。”我皱着眉道:“我就是心里不爽,你看他一糟糠老头,你看他盯着我的样子,我就恶心跟他。我不想去了,安总,真不想去了。我求你了。”安总厉色到:“你闭着眼不久行了。你要想到的是钱。你守身如玉这么多年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让自己的身体物有所值。如果你不为我捞着这个工程,那我可告诉你,你那套房子的证件可还在我手里。你想想吧。”我心里一惊,这才突然明白当初安总只给我复印件的真正用心了,看来安总真是人精,处处算计,给了我房子又把房子捏在他手上。我一想,豁出去了,我说:“安总,我今晚可以答应你,但我不要你的钱,我有个条件。”安总一怔,稍微愣了一下,说:“嘢,你还和我谈条件,你到说说看。”我娇笑了一声,正儿八经地说:“安总,我的条件就是把房产证原件给我,如果你不答应,你打死我我也不去。因为我担心我到头来什么也捞不着。”安总冷笑着说:“不行,给了你你就更不听话了。”我也生气了:“那是我的付出换来的,本就应该属于我了,你不给,我绝对不去,”我转身欲走。安总见我很坚决,想了想,气呼呼地指着我,无奈地说:“行行行,那你得给我好好表现,搞砸了我可不饶你。”
我接过安总递过来的房间钥匙,回到餐桌上,强作欢笑地又敬了任局两杯,说:“任局,谢谢您把事情交给安总和我办,请您尽管放心,我们一定按照您的吩咐去办。”任局开心地一边喝酒,一边伸手摸着我的臀部,连说:“好好,赵小姐真是爽快,来,干了。”想到自己即将上演一个漂亮工具的角色,我又咕咕地喝了两大杯酒,想把自己灌醉,然后按例闷闷不乐地先去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