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对于金娃和三胖身上的尸虫事件,虽说当时急得不得了,而且也确实看到了症状,但还是将信将疑。这个事情,一是没见过,二是太诡异了,朗朗乾坤,哪来的什么尸虫入体呀。小时侯听过许多鬼故事,长大后基本不信。
我们一致认定,这老道棍,肯定有什么鬼,而之所以对我们做手脚,无非是放长线想钓我们几个钱罢了。
三胖和金娃自老道划拉一阵后,确实也没犯过。什么阴身不阴身的,我们根本没放在心上,活了这么多年,哪见过什么阴身,哪有机会见什么阴身。至于此前刘小兰等解释不通的事情,索性不想了。找工作,快快离开,倒是正经事。
新一轮的事业单位招考开始了,对我们三人来说,是一次转变命运的机会,所以,平时没事,都是埋头在租住屋里复习,日子倒也平静。诡异的黑灰,还有什么流着的血,再也没出现过。平常日子里唯一的亮色,倒是每天去吃早餐出门时,总会碰到曾真她们三人也去上班,大家相互笑笑,很温暖。没有鬼,只有年轻人之间的一种说不清的吸引。
晚上我的电话陡地响起时,我一个激灵,这段太平静了,才记得我们的电话已是多少天没人打了,怪事。
接听,是曾真,电话里有音乐还有人声吵得不得了,继而是曾真压低而焦急的声音:故里酒吧救我们!
继而忙音。
啊?天,摔下电话,铁三角如风一样出门。
故里酒吧是本城最火的酒吧,铁三角装逼那阵,经常光顾,现在忙着谋生路,基本没去了。
推开门,震耳的音乐声,一眼就发现了曾真她们三个,在最里边过道上被几个人围着。
看情形,是去洗手间后回座位时被拦住的。
一打眼就明白,不好意思,过去我们也干过这事,看到心仪的妹子,瞅准她上洗手间的时侯,守在过道上,要个电话或是趁机揩点油最不济过个嘴瘾调笑一番。
走过去,果不出所料,几个脸红耳赤的家伙,涎着脸,动手动脚,妈地这是在学我们呀。
铁三角搞这路子最有经验,不要去讲理,都是屁话,只管冲过去,先绊倒两个再说。
这过程就不啰嗦了,泛滥没意思,结果当然也是和以前无数次一样,我们站着,他们躺着,附近派出所来人,一起去说情况,然后出来,再就是我们三男三女立在凌晨的路边,三个男的听三个女的说感谢话。
深夜里的曾真风情万种,柔顺的长发飘在肩上,鼓突的双峰快顶到我的胸了,细柔的腰肢轻摆,说起来应该是惊魂未定,但我觉得应该是花枝乱颤更贴合此时的实情。
一人一个,轻拍着肩,细语安抚,福利呀。
第二天早上是被拍门声惊醒的,开门,三张笑脸,裹着热气,曾真她们去买了早餐,来感谢我们。
三个大男人,不争气的死胖子还有晨勃。慌慌张张穿衣服,慌慌张张说感谢。倒是她们三人掩嘴轻笑间大方地走了进来,放下早餐,然后出去。
我扒拉着冒着热气的面条,没有豆芽!
金娃和三胖看着我的样子,竟是一下摔了筷子,僵着不动,眼睛竟是怯怯地望着我。
轰地推开面条,“不吃?”
金娃和三胖同时也是将面前的方便面碗一推,“不吃!”
沉默!
呼地起身,我一拳砸在墙上,剥落的墙上的水泥凸起让我的拳头渗出了血丝,诡异地泛着红,“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彻底崩溃般的嘶吼,我抱着着头蹲在地上,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这已然严重影响了我们的生活,这样下去,既使没鬼,怕是我们自己也被自己给弄疯了。
解铃还需系铃人。
我满脸泪水起身时,三个人几乎同时吼出一句话:去找老道棍!
但今天是我们三个的大日子,白天不行,晚上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