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神灵族的生命对张义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些神灵族的生命虽然还在使用灵能隧道,但不是天天时时,事实上神灵族对灵能隧道的利用并不常见,除非紧要关头,否则它们宁可乘坐自己的战舰和飞船往来于神灵族的世界。
即使是神灵族的世界,神灵族生命之间也很少相互往来,它们更像是那些老死不相往来的存在,除了个别比较发达的神灵族星球,大部分神灵族的遗民彼此之间甚至有着某种敌意。
所以,张义的抓捕工作就像是在猜火车,他不知道神灵族什么时候会出现在另一个空间的灵能大厅中,也不知道有多少神灵族会出现在这个大厅里,他只能时不时的划开空间裂缝,然后到那个空空的大厅中转上一圈,再被那个大厅的空间力量反弹回来。
这种不间断的行为,除了让张义更多的领悟的空间跨越和空间裂缝的定义以及使用外,基本上都成为了无用功。
维罗妮卡并不在意张义的失败,对这位有着正常(人类女xìng身体,虽然比不上凡赛斯琳那般花容月貌,但是配合身体曲线,至少也是人类女xìng中相当出众的那一个的强大存在,一天或者是一年基本上毫无区别。
只不过,张义对这种情况比较烦恼。
张义和维罗妮卡的相处并不惬意,尤其是这位无法形容出处的生命总是一天到晚不穿衣服的在隧道大厅里到处闲逛,就算张义定力再高,对那些虚拟生命再多戒心,总还是避免不了心里上火,怎么说,张义都还只是一个二十郎当的青年人来的。
不过,维罗妮卡毫无这方面的自觉心,对她而言,人类的羞耻心之类并不适用,神位上的存在会在意蝼蚁的看法吗?
正因为如此,维罗妮卡这种不自觉的挑逗反而更让张义心浮气躁,更为糟糕的是,如果是别的人类女xìng,张义并不介意和对方发生什么关系,但是,维罗妮卡是神来着,看看就够了,想要真的发生关系,那还不如学学死字怎么写来的现实。
和这个银河系所有的神都不同,维罗妮卡的原型是衔尾蛇,所谓衔尾蛇,是那种自己能够满足自己一切的生命,维罗妮卡完全可以创造自己的世界,而无需消耗外界的任何能量,她能够制造出完整的能量循环体系,这意味着,人类存亡与否,乃至这个银河系的智慧生命存亡与否,跟她都没有切实关系。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根本不需要对张义的生死有所顾虑,即使是没有完成张义的愿望,她依然可以在很久的时间以后慢慢拥有自己的神职,现在她所顾虑的,无非是这个银河系中那些神过于强大,没有神职的她一旦离开这个大厅,很可能会被对方追杀,因此需要尽早完善自己的神职,让自己拥有完整的神位。
面对这样的存在,强上然后花言巧语什么的,还是想都别想比较正常。
“说说你的来历行不?”张义转身背对着正在观察每个大门的维罗妮卡,低声问:“你瞧,那个人类基地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一无所知,除了知道你的原型是衔尾蛇,除了知道你能制造完整的人类基因身体,其他都不清楚,如果你能说说来历,说不定我们能够找到如何让你的子民拥有灵魂,让你的投影世界变得正常的方法。”
维罗妮卡扭头看了一眼张义,复转身看着那些大门,偶尔的注目,都能让那些大门自己打开,可以让维罗妮卡短暂的看一眼外面的现实世界。
过了一会儿,维罗妮卡低声说:“最终末rì来临时,留守在基地里的所有科研学者,女xìng,孩童发现自己无法躲过那次可怕的风暴,有些科研学者预测出,这次可怕的风暴将会持续数百年,到那个时候,人类可能已经彻底灭绝,因此,科研学者开始考虑,如何让整个人类存续下去,随后,他们想到了,只有神才能抵抗这次巨大的风暴,并且活下去,并且携带人类基因保证人类的遗传在风暴过去后,能够在这个银河系中重新蔓延。”
“但是,一个封闭的环境,一个神,并不能完成整个传序工作,单独的神无法确保完整的人类基因在传序中不会变的异常驳杂,最终,人类将不是人类。”
张义背对着维罗妮卡举起手来,示意暂停,然后问:“你所说的最终末rì,是不是两万年前,席卷整个银河系的异空间风暴那一段时间?”
维罗妮卡坐回自己的钢铁座椅,盯着天空上悬浮着的如同星辰一样繁多的大门,回答:“也许如你所说,就是那个异空间风暴,基地里的科研学者确定,当时所在的星球与外界所有的空间通道都已经被切割,无法离开那个星球,也无法从其他地方获得更多的物资支援,而基地里所有的物资加在一起,仅仅够基地里的人类制造出一个以虚拟生命为基础的神,而不是实体的人类神,因为以人类身体为基础的神不仅需要漫长的成长时间,最为关键的是,这样的人类神不可能存在完整的人类基因遗传,即使成神,对于人类来说还是毫无意义。”
张义点头,说:“所以,他们想到了你。”
“并不是想到了我,而是想到了衔尾蛇,在那些人类看来,一个基于能量生存,拥有完整人类基因谱系的虚拟生命是最好不过的遗传者,但是前提是,让这个虚拟生命拥有可以遗传基因的身体,另一点,这个神必须能够独自完chéng rén类基因谱系的正常遗传,而不会在制造基因遗传的过程中,被其他生命的基因所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