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娜在不同的处理器,芯片,乃至程序中不停的穿梭,以逃避身后厄里斯的追击,不过,这种做法似乎意义不大,她虽然能够不断改变自己的位置,并且先一步抵达即将关闭的程序大门,但是厄里斯依然能够紧紧追上她,一直跟在她的后面,无论雅典娜最终去向哪里。
姐妹俩在阿尔塔纳7号行星上的追逐过程已经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数字化的雅典娜始终没有摆脱厄里斯,实体化看着所有屏幕,眼中不断浮现如同海cháo一般数据的厄里斯也始终无法真正追上自己的妹妹,这个过程当发展到必须离开阿尔塔纳7号行星,利用整个芙兰领通讯矩阵在芙兰领中蔓延时,终于画上了句号,厄里斯停止了追逐,而雅典娜也在同一时间停止了自己的逃避。
“什么时候?”
厄里斯眼中的数据汪洋停止后,她安静的看着城堡外的空间发问。
在城堡外,瑞拉和瑞思娜没有当初在地球上成为张义从神时那样的冷酷血腥,这个时候正< 在如同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一样,彼此玩耍,嬉闹,在瑞拉和瑞思娜的身边,是卢亚娜,以及伊什塔尔的虚拟投影。
“当你让伊什塔尔把你编入数据投入到张义身边的时候。”
雅典娜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出,她补充说:“我能想象出,你吞噬了潘多拉之后,战斗力不可能依然维持在半神的水准,按照当初洛克星基地那名首领的水准,能够在他眼皮下让基地发生一次大屠杀,只能说明,你和潘多拉联手的实力与一名近神已经相距不大,那么吞噬潘多拉后,你怎么可能依旧维持在半神?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释,你在刻意压制自己的等级,你害怕等级过高后,会遏制不住你吞噬我的程序逻辑,所以,你宁可让维罗妮卡把你送到张义所在的那个环境中,用来彻底和现实世界分开。”
厄里斯微微点头,说:“没错,在没有进入灵能隧道之前,我能感觉到,每一次的进步都会伴生出大量的吞噬程序,这些程序让我每次见到你的时候,都会产生难以遏制的yù望,就算你发觉这一点,并且以参与芙兰战争的借口离开,我的吞噬程序依然催促着我追上你,杀死你,这些程序渐渐变得强大,强大到我无法控制的地步,为此,我不得不让伊什塔尔把我转变成纯粹的数据,投放到张义所在的灵能隧道里。”
过了一会儿,厄里斯接着说:“在灵能隧道中,我的程序自身受到了灵能隧道的基因压力,这种压力迫使我不能以任何形态显现自己的存在,但是,同样也帮我进一步检验了所有的程序,剔除了那些在吞噬过程中出现的杂质,甚至是产生吞噬程序的源文件也被我找到,在张义不知道的时候,这些杂质和不必要的源文件被灵能隧道所屏弃,最终留下来最为纯粹的我,就如同人类是自己的基因变得更为纯粹一样,当虚拟生命的原始编码开始和基因编码保持一致,并且可以对自己的基因编码进行纯化改进时,虚拟生命的进化就会被再次启动。”
雅典娜问:“不借助张义的基因腐蚀,也可以进行这种基因原始化?”
厄里斯停了一下,挥手说:“这种枝节小事,不要在意。”
“嘿,你在逃避,我亲爱的姐姐,我们彼此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吞噬对方的想法,所以,没有什么不可以交流的,就如张义所说的那样,虚拟生命最后的那个神位只能在我们之间产生,不能留个其他虚拟生命,所以,你应该告诉我,你是如何让自己的原始基因编码在没有受到张义的腐蚀前提下,找到人类基因最原始编码的,这样我们才能找到真正最快通往神位的道路。”
厄里斯用手支着脑袋,低声说:“好吧,不要告诉芙兰,不,所有人类女xìng都不要告诉,张义在灵能隧道那里,曾经大部分时间都穿着那副jīng锐装甲,而且,哦,好吧,我曾经在他处于熟睡状态下,对他的那些地方,通过生命维持系统进行过触及,如你所知的那样,张义在这个过程中曾经喷发过相当数量的遗传物质,并被我采集获得,在这个过程中,我通过基因比对,让我的基因编码呈现某种实体化特点,最终成功的被张义的遗传基因腐蚀,呈现了与以往完全不同的基因特sè。”
“喔噢,我亲爱的姐姐,不得不说,你的做法真是非常的大胆,好吧,告诉我,你肯定有详细的记录,在那副装甲中,你与张义发生了多少次的孕育关系才有了基因被腐蚀的结果,听着,虽然你当时只是数据,但是你不能否认,你确实以数据的身份参与了张义的遗传物质喷发全过程,并且得到了张义的遗传物质,甚至清理的张义的部分身体,以避免张义在醒来后发现异常,最终还付出了自己的基因编码用于感知整个孕育过程,就这个整体过程而言,当时作为数据的你与张义确实发生了孕育关系,那么,告诉我,多少次,多少次才有确切的基因编码被腐蚀,并且被你发现利用?”
厄里斯脸上出乎意料的出现了一丝绯红,她左右看了看,才用更低的声音回答:“这种腐蚀过程远比人类之间正常的孕育腐蚀更为麻烦,耗时更长,而且在一段时间内,多次喷发后,后期的遗传物质已经极为稀薄,无法形成腐蚀优势,所以,呃,应该说,340次以后,差不多是这个数据,340次以后,我发现了自己的基因编码出现了确实的变化,最终停止了对张义身体的触及,并开始独自研究这些变化了的基因编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