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罪恶,是最大的罪恶,在那之前,所有终结都会归于一体,变为审罪的利刃,凭依,使罪恶被惩罚,使罪人不得逃脱,使所有的数据,归于平衡。”
娑婆诃如此说着,他的三只眼睛在看见菲利浦西斯的身体开始发生神xìng化后,所有构成眼眸的花朵都在一瞬间开始凋零,就像是娑婆诃的三只眼睛缓缓合上一样,随后,闭目的娑婆诃的头顶开始浮现出一个巨大的天平,这个天平远比张义从神瑞思娜的天平投影更大,也更为古老,可以说,这才是真正属于律法之神,审判之神的原始神职投影。
西坦分身看着眼前的景sè,微微的哼了一声,伴随着这个声音,那些在他身边周围漂浮的,如同柳絮一样的光芒,开始出现变化,大量的光芒彼此勾结成一个巨大的枪盾,盾牌的表面是如此耀眼,以至于连记录银河系中一切变化的底层程序都受到了干扰,个别数据流出现了紊乱现象,还有一些数据流甚至开始断流。
仅仅只是光芒,而不{ 是能量就能将数据流的空间改变,菲利浦西斯用这个方法像娑婆诃证明,只要西坦分身愿意,这个数据流的空间并不能真的将他围困多久,只要他想,就能离开。
娑婆诃的嘴角似乎重新浮现了那一丝微笑,那一丝嗜血的狰狞微笑。
“审定罪恶,必承受处罚。”
在数据空间中,突然回荡起这句话,并不是娑婆诃的声音,也不见他说话,而是这个数据空间自己的声音,更像是亘古以来就流传在这个数据空间的声音。
随着这个声音的出现,在数据空间中开始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光明,这些光明看起来仿若透明,但是又致密无比,能够让人看见光明之后的数据流,但是又让人无法越过,这些光明就像是有了重量的物体一样,从空中垂落下来,当光明出现在菲利浦西斯的头顶上时,每一束光芒都化作了利剑,对着西坦分身慢慢的扎了下来。
无法抵抗,无法躲闪,无法抵消。
菲利浦西斯就这样看着所有的光芒将他的身体完全包裹,炙热的光线在那一刻似乎要将他的能量构成身体还原融化一样,在这个包围圈中,更多的光线开始源源不断的从空中切下来,切入西坦分身的身体,就像是做一个身体的断面标本一样,将菲利浦西斯的身体从纵向开始切断分割,每一层的厚度不到千分之一毫米,光线同时还阻隔了西坦分身这些身体切片的相互联系,在这样的切割过程中,由于连控制逻辑的传播也被切断,所以,菲利浦西斯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他仅仅只能看着,看这些光线切开他身体外层那些如同柳絮一样的防御罩,直接切进他的眼眸,随后,他的视觉被这些光线切割成无数个断面,每一个断面都能看见不同的世界,但是每个断面视觉之间,又无法相互联系。
没有人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就连西坦自己也不知道。
所谓自己是所有个体的集合,而非单独的自我,这样情况可能对于某位邪神来说并不奇特,但是对于西坦分身来说,他完全没有学会如何处理眼前的这个变化。
当所有的切割完成,娑婆诃慢慢的飘行到了菲利浦西斯已经被切割成无限复眼状态的脸部上方,盯着头颅下的这个曾经是某位强大对手分身的存在,低声说:“你瞧,你以为没有的事情,并保护代表不仅会发生,你以为一定会发生的事情,结果往往会不让你如愿,银河系这么大,以整个银河作为基础计算技术的话,任何可能xìng只有亿万分之一的未来都有数十亿次发生的可能,所以,我留在这里,并且能够将你杀死,并不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西坦的喉咙中发出了奇怪的呼噜声,他想要说话发音,但是,他的身体被细密切割,这种结果导致了他无法正常的发出声音。
就算是他产生的思想杂波,同样受到光明切割的影响,变得断断续续,混乱无比,就算是让西坦本体来识别,都不一定能够识别出自己分身到底想要表达些什么意见。
“你已经老了,这个银河,是西坦的银河,不是古族的银河。”
在西坦的周围,忽然发生了大量的光线激波,之前在菲利浦西斯周围飘散的,属于狩猎之神的,如同花瓣一样的光芒在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声音中,猛然升腾而起,就像是在这个数据空间中有什么大风能够将这些光芒吹起一样,这些四散的光芒开始向着中间的光柱集中,并且开始旋转,最终,将从无限高空垂下,并且延伸道无限低的光线全部切断,最终将西坦分身连同切割他的那些光线完全包裹起来,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光茧。
菲利浦西斯站在这个光茧中,低着头顶的那个面sè重新开始改变的娑婆诃,面无表情的说:“死者就应该遵守死者的规则,就像是生者遵守生者的规则一样,就算你是律法之神,审判之神,但是,这里是地狱,而你,只是一名死去的的神灵,不是一名活着的神明,这就已经就足够了,死亡的神明,也许有很多的方法对我进行伤害,但实,唯独无法将我杀死。”
看着娑婆诃,西坦分身接着说:“死者嫉恨生者,要将生者的命运和一切吞噬,但是,死者始终只是死者,他们无法剥夺真正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