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微嗔,点着我的头说:“只怕是到时侯,你不知又会冒出什么花样来了。好了,起来吃饭。吃过饭,我就送你回去。”
吃完饭,我刚把碗筷收拾干净,师父就来了。一身干练的武打装束,黑色的披风,反倒显得更加婀娜多姿的威风凛凛——
她威严的说:“可以走了吧。”
我忙回答:“是,我也好了。”
师父:“来,用这根黑布带把眼缠实。你要记住,路上切不可睁眼偷看;否则就有性命之忧。”
我依言照做后,便被师父拉到一块仅能站下脚的木板上,师父再次说道:“切记!不可乱动,不可偷看。否则性命难保!”
我点头说:“是,弟子记下了。我站稳了,可以走了。”
只听到师父一声轻叱:“起”。
我就觉得脚下的木板‘呼’拔地而起,飞快的向远方飞去。我只觉得冷风在耳边呼啸着刮过,衣襟被吹得‘哗哗’作响。
飞罢多时,便听到师父说:“到了,三天后我再来接你。”
说话间,已觉得脚下的木板已经在急速的下降了——
师父又说:“下去吧。”
便在我的背上轻推一掌。
我便一个跟头摔了下来,出乎意外的顷刻间就落到了地上,摔得也不疼。这才知道离地已经不高。忙的解下黑布,向天空望去,师父已不见了踪影。四下一打量还真是就在自家的小院子里了。
真神了!让魂牵梦绕的家,竟然转眼间就在眼前了——
我忙跑到窗前拍打:“牛蛙妈!牛蛙妈!我回来了,快开门。”
屋里的灯亮了,媳妇的身影映在窗纸上是那么的熟悉。她端起灯,隔着窗子问:“是他爹回来了吗?”
我着急的说:“是的!不是我,还有谁!快开门吧!”
她打开门,不无嗔怪的说:“你这是跑哪去了,一去就大半年!怎么摸到这会才到家?还饿着吧?我去给你烧饭。”说着就拿起长衣要穿。
我拦住她说:“不用了,我刚吃过。歇着吧!”
她羞涩的在我的鼻子上刮了一下:“不害臊!一到家就这么猴急。”
我坦然的回道:“不急,我这么远,急着往家赶得什么?”
有道是久别的夫妻胜新婚,可我今天的感觉却是不知胜过新婚多少倍。心满意足后,问妻子:“我们的儿子哪?”
妻子又戳了一下我的鼻子:“这会才想起儿子呀!你摸摸,不就在你的里面睡着吗。”
我伸手把他搂到怀里:“乖儿子!想死我了。”
天亮了,我赖在床上不想起来。
妻子问:“这趟回来,就在家里不出去了吧?”
我急忙回答道:“不。我只能在家呆三天,就得赶紧回去。这回,我可是投了一个好师父!他答应我,教我上乘法术的。学成后回来,你就再不用这么辛苦了。”
妻子说:“要是这样,我就不下地了,我们就在家里玩三天吧?看你那个猴急样,这大半年你恐怕连女人都没见过吧。那位老师傅,在哪座名山大川隐居呀?平时一定是把你管的很严吧!”
我这时想起了师父,情不自禁的说:“她对我真的很好,就单对我的那份宽容和耐心,就够让人感动的了。只是太忙了,平时看不见她,我就是一个人修炼太冷清了,才会这么想你。”
妻子说:“照你这么说,你师父要是有空整天看着你练,你就会把我们娘俩给忘了?”
我说:“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我这不是风风火火的赶回来了吗?我是真人面前不说假话:真的有那么好的师父看着,练那么好的法术,搁谁都会忘了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