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笑了。
陈队长说:“我来的时候,三哥的信也到了。赵武的人马也是一触即溃,撂下了几十具尸体退出了山口,才和三哥对峙着。就是聚歼风半山的计划不顺利。
我们回到老寨后也接到了狗哥的信鸽:原来:老狐狸——老奸巨猾!他并没有象我们想象的那样,进山就直扑我们的老寨,而是进了山口后就埋伏下了。不是得到了暗哨的通风报信,跟着他回来的刘兄弟可能就要吃大亏了。
知道了他们埋伏的位置,刘兄弟便把队伍散开,从两边山上把他们压住围了起来。等狗兄弟一到,就开打了。你别说,这风老狗的人马还真能打,激战半天,任然是势均力敌,两边都有伤亡。等你你埋伏在谷里的人从后面兜上去后,情况才有了改变。可是,想一时半会的就解决他们也还是不可能。”
听到这,我一想不好:这回变成啃硬骨头了。这就是土匪,要命的时候,只要有路可逃,立刻就会溃不成军,都是逃命要紧。如果真是到无路可逃,需要玩命自救的时候,就个个都显露出亡命徒的本性,单兵的战斗力也绝不会弱到哪去。现在他们被围住了,陷入了绝地,凶顽的本性就露出来了,等天一亮,他们没有了惊慌和恐惧,稳住了阵脚,我们的优势就会更小了。到那会再想急着解决他们就更难了。如果在这里和他们纠缠久了,等那两路回过神来,光天白日的再进攻,再想挡住他们就很难了。和这些惯匪明枪、明刀的在林子角逐,我们会有多大的伤亡,我都不敢想——
于是急着说:“二弟!你立即把你的人展开,把我的人换下来。切记着要利用一切办法,守到明天晚上。我回去驰援他们,也叫人给你们送饭来。记住:打仗要靠脑子,别拿人硬拼。”
陈二说:“没事的,八哥。你多带一些人去吧?”
“不用了。兄弟们都跑累了。再说,天一亮就可能有恶仗,你这里人少了不行。这里闪失不得!”
我带着人急匆匆的回到老寨,叫起了留守的人,让他们带着家属做饭,给前面送去。又抽了一小方人带上,就直扑南面的山口。
我和激战的人一会合了,他们立即高兴的说:“八爷!你来的正好,我们正觉得人手不够哪。他们要是集中起来往我们的一面冲,还真就招架不住。”
我一笑:“风老狗要是这么傻,早完了,还用得着我来呀。你们在这里守着,别大意,我上去看看。”
我到了二狗子的阵地,二狗子难为情的说:“对不起!八哥,我的仗没打好!”
我笑笑,拍着他的肩头安慰道:“你能把他们挡住这么久,没让他们逃回去就是赢了一半了。我们第一次明着吃这么大的对头,哪能那么容易得手。走,一起去看看。”
我们到了刘三的阵地,三人合计:决定分成三路,乘黑摸近,等天色微明时,发动突然袭击,用我们的优势和他们短兵相接的近身肉搏。为了防止我们自己人互相误伤,我们的人一律用白绫扎左臂。
我回到阵地,对大家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不动则已,动,就一定要置对手于死地。切记,下手一定要很,不能手软,不然就是拿自己的小命去送人情。”
我留下一小方人,继续在外围守着,好收拾漏网之鱼。自己就带着两大方人摸了上去。借着黎明前黑暗的短暂时间,我们摸到了风半山的阵地前。天刚一转亮,我便鸣枪发动进攻。一阵密集的枪声后,我们像一阵旋风一样,刮进了风半山的阵地。短兵相接,我们的兵器——硬弩、单刀就占了大便宜,加上我们训练有素,盏茶的功夫,就把他们打的唏哩哗啦了。不久四周也不时的响起了外围把守兄弟的枪声。
天渐渐大亮的时候,风半山的人已死伤大半,剩下的都乖乖的跪下举手求饶命了。打扫完战场,却没有找到风半山,这个老滑头——竟逃了。这时饭送上来了,我们就地开饭,然后把枪打成捆和其它战利品一起快速的带回老寨。二狗子留在后面带着一两百个俘虏慢慢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