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砰砰直跳,看着手指,有些兴奋。
阿月把面送到我的手边,笑嘻嘻的说:“多加了两勺子辣椒,吃吧。”
我感激的看着阿月,我喜欢吃辣的食物,但是关键是北方的气候和南方完全不一样。
一个是干燥,没有水分,一个是湿润,容易风湿。
在南方我吃多少辣椒,都不会有事情,但是到了北京之后,吃了一年辣椒,竟然患上了疮伤。从此再也不能够多吃辣椒了。
每次偷吃之后,上厕所就像是要命的事情,阿月知道我管不住自己,所以要求我不能再在家里面放辣椒。
阿月期待的看着我说,吃吧。不过明天要是哭着上厕所的时候别太怪我。
我摸了摸她的头,说:“怎么会怪你。”
吃了一口面条,虽然觉得味道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对我来说,就像是嚼蜡一样。
我立刻明白了原因。现在,我的食物,就是血液了,只有血液,能够让我的味觉感到满足。
吃完面条,就像是吃了一碗有着调料的蜡烛。
去厨房放碗,回来之后,晨研露已经睡着了。晨研露失去了那种特殊的能力之后,好像极易嗜睡。
我看着床头的刀。又拿起来,在手上划拉了一下,鲜血立刻涌了出来,但是瞬间,当血液还没有留下的时候,伤口就愈合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感应着自己脑海中那个怪物给我的召唤。死死的看着窗户外面的位置。
他给我的意识,很简单,没有任何的负面的情绪,就是一个淡淡的依恋。
但是却对那些符纂,没有办法。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咬我?如果他不想伤害我和晨研露的话,干嘛每天晚上来吓我们?
我反思,但是额头上立刻就渗出了冷汗。
以前看过不少婴灵索命的书,也编了不少怨灵的鬼段子。所有的鬼,都是在头七之前,就开始来索命。
但是我和晨研露流产之后的这个怪物,头七之前的确来找了我和晨研露,但是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别说伤害我们了,甚至就连吓我们都没有。我面色苍白的想到:“我如果不发现他,说不定他还是每天晚上来偷吃一只鸡,然后就离开。”
僵尸是万物之污秽,我肚子里面的那个东西,就是他的身体。可是,为什么他不喝血,却吃食物?
我被他咬伤之后,却是要喝血呢?
晨研露迷迷糊糊的说着梦话,我却是在想着用什么方法,将李天师支走了。
现在那个怪物没有要伤害我和晨研露的意思,况且现在我也是僵尸,他对我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我大不了每天偷偷摸摸的出去喝点猪血,照样能够和晨研露过好日子。也能够接回来爸爸妈妈。
还是没有困意,就像是睡眠,从此从我的字典中消失了一样。
时间缓慢无比,但是又一刻不停的往下跑着。
那个召唤还是在呼唤着我。而且,我还感受到了,另外一个微弱的声音,在我的脑海之中响起。
只是一瞬间,就完全消失了。
就在这个时候,鸡鸣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中。
感叹了一下,城市之中,竟然还有人养鸡。
我翻身去厨房给李天师和晨研露做饭。
今天到现在这个时候,还没有感觉到肚子里面的饿感,我想到了,应该是昨天的那个人血的作用。
或许,喝了人血之后,我就能够好几天的时间再喝另外一次了。
但是绝对不能够让自己饿着,昨天之所以会咬了那个孩子,也是因为那个时候我太饿。
所以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才吸了他的血。
刚走进厨房的时候,我就听见了电视里面新闻的响声。
李天师忽然说:“你醒了?”
我心不在焉的回答了嗯,现在,我还再想着怎么支走他,然后再把屋子里面的符纂洗掉。
那个怪物既然不会伤害我和晨研露,我已经再想办法怎么能够把他安抚下来了。
李天师忽然走到了厨房面前,然后对我说:“今天外面出事情了。”
我心中顿时咯噔一下,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李天师让我放下手里的东西,然后让我来到了客厅。我立刻就看见电视上的画面,竟然是我昨天去的那个菜市场。
几条警戒线拉起,我死死的看着警戒线里面的东西。
两具尸体,躺在地上,面色惊恐的看着天空。
眼睛里面的瞳孔,已经完全散开,死前绝对经历了莫大的恐惧。
我看着他们脖子上的那两个小小的牙洞。心中发寒。
他们,被僵尸咬了。
就在这个时候,电视的画面转动了,是一个女记者,正在采访一个警察。
问他对于今天早上发现的恶性杀人事件有怎么样的看法。
警察操着一口四川话,唾沫横飞的说:“我们警方分析,这是一个极其恶劣的变态杀手,杀手犯罪的时候,将受害人的脖子动脉之处扎出伤口,然后放血……”
我看着他嘴里面不停喷出的唾沫。但是自己却知道,绝对不是人,是僵尸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