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一听,赶紧连连摆手,还以为山犬是真犯上什么大事了,“我是真的不知道哟,他平时是手脚不干净来着,但我可是一次也没参与,我这个星期可是在店里帮我这姐们(小红发廊店主)做事,忙得脚都不沾地,哪知道他干了什么呀!”
“他倒是没干什么?不过他死了。”陈杰说道。
“死了?不可能吧,”老五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我上周还和他喝酒来着,怎么就死了?”
“这就得问你了,他上个星期才和你喝酒,这个星期就被人杀了,难道你真的一点也不知道?”陈杰说。
老五摇头,以为警察在怀疑自己,赶紧说,“我冤枉啊我,我,我真的不知道是他被人杀了,要不是您说,我现在都不知道他出什么事了。”
“你会不知道?你们俩不是好哥们吗?你真的就一点也不知道,给我好好仔细想想。”陈杰呵斥道。
老五愁眉苦脸,说:“哎呦,我的爷喲,我和他好是归好,但都是喝酒多喲,那里会想到他会被人杀掉。”
“再给我好好想,想不出来,我们要是办不了案,可别怪我们常常去你们那‘小红发廊’好好关照,关照了。”最后一句话可以强调了几分。
意思是既然你们不和我们合作,我们也没有必要对你们这种不正当生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老五一听,急得站了起来,连连摆着手,陪着笑说,“别别,老板你们可得手下留情,”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份能赚些钱的活,虽然不光彩,但好歹能来钱又有地方住不是,要是警察经常来扫黄,他们哪还能做生意。
“容我再想想,再想想啊,”如果刚才老五是因为怕事而胡乱敷衍,这下才是开始仔细回想了。
过了好一会儿,老五猛地一拍大腿,大吼一声:“我知道了!”
这一吼让刘平直皱眉头,骂道:“好好说话。”
“是,是。”老五忙点头,说:“上个星期,我和山犬一起吃饭,这小子像是发了大财一样,那时候我还奇怪他怎么突然有钱了,他前段时间还欠着赌债,差点没被人砍了,而那时候我们吃饭的时候,他不但把赌债全还完了,手上好像还有不少钱。”
“我那时候还奇怪哩,山犬那兔崽子哪走了狗屎运,弄来那么多钱,本来我问他,他倒是也没说,来钱的路子哪能随便说出来喲,我也没问下去,”老五唾沫四溅说道。
老五说到这里,露出一副神秘兮兮的说道,“后来我们都喝得差不多了,他也醉得跟滩烂泥一样,我也迷迷糊糊的,好像听他大着舌头说,说他偷到了一个宝贝,一个能生钱的宝贝。”
“什么宝贝?”
“这我还真不知道,”老五腆着笑脸说,“这些个生才的东西,肯定不是他正正当当得来的,他又怎么可能和我说这么多呢?不怕我抢了他的财路啊。”
“那么一个可以生钱的东西,难道你就真的没有一点点动心?”陈杰不相信的说道。
“呵呵,我当然是动心了,但是,我这人无赖是无赖,也没有下贱到别人请我吃菜和酒还反过来咬他一口吧,再说了,当时小红已经和我说好了,让我去她那里长期帮帮忙,我都有事干了,做什么还要做这种事。”老五说。
老五又说了,“不过我猜呀,这山犬的死,肯定是和那个宝贝有关系,你们想呀,这么个宝贝谁不想要,还有丢了宝贝东西的人不也得着急啊,说不定就是有人眼红这东西或者是恨他偷走自己的宝贝,才把他给干掉了。”说完,老五还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警方们没有单方面相信老五的一面之词,但是小红发廊的老板李红倒是也做了证明,说是自己本来和老五就是老乡,他平时没钱的时候,也会在自己那里帮帮忙,打点零工之类的赚个小钱。
老五本来就长相猥琐,做这个行业的跑腿到挺适合,而且有时候碰上个吃霸王餐的他这个二流子也能出来挡住个一二,所以就在前段时间,和他谈谈来发廊帮忙,听说包吃包住,还有环肥燕瘦的女人们一起,老五当然一口答应了下来,并从这个星期开始就在那里做事了。
赶巧的是,这个星期碰上城郊一栋大楼竣工,民工们一发了工资,就喜欢往这里跑,消磨消磨随便发泄,所以这几个星期他们几乎忙得是脚不沾地,又怕动静太大,被派出所发现,所以老五在有生意的时候,时不时得蹲在门口帮着放放风。
当李红听到山犬死的时候,倒是还顺道说了一件有关山犬的事。
原来山犬不止是个惯偷,还是常年喜欢去色情场所有恋童癖的嫖客。根据小红发廊的老板李红说,山犬是她们那里的常客,不但喜欢用变态的方式折磨女人,还是个暴露狂,经常为了加钱夜宿在店里头,脱下裤子走来走去。
那里的店面都不大欢迎他,因为他变态的某些爱好,不仅仅是女人们受不了,就连店主也不愿意接他的生意,因为接下他的生意,女人们通常都要休息好一会儿,而小红发廊经常让他关顾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他和老五相熟。
每个城市都会有一些色情场所,一些低廉的场所通常都开在郊外,或者是一些农乡结合部的地方,因为那里管理混乱,交通复杂,还有一点就是成本低廉。
这些地方的场所,里面大多是打着发廊的招牌,里面有着粉色昏暗的小灯,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环肥燕瘦,有些已经步入中年,一些却未满十八岁,她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聚在这个小小的店面里,经常对着来来往往的路人招手,五花八门的揽客手段,有时候甚至会强行拉客。
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美其名曰“姐儿们”,这个特殊的职业,古往今来,不管历史如何变迁,她们都以这种各样的形势存在着。
她们主动或许内心自己也十分厌恶,她们微笑或许心里已经在滴血,她们很多时候只能用搔首弄姿来遮掩自己的作呕。
许多地方有着比她们更加低廉的价格,某个贫穷落后的城乡结合部,十几个中年的女人站在快要倒下的隔板墙下,任由其他中老年人或者一些民工上下其手,一次最低廉的最需要一元钱,她们一次次的宽衣解带,一言不发,或许强颜欢笑在出卖自己的身体。
山犬是她们其中的一个常客,还是个有特殊嗜好的常客,其实这种并不少见,但是他不但有特殊嗜好,还尤为喜欢稚女,每每发廊里来了几个年轻的女人,山犬就像是那闻着味就来的猎狗一样,哪怕是想尽办法偷来几个钱,也要来打上一炮。
尤其是当发廊里,来了一些未成年的少女,山犬就更加兴奋了,两眼看着她们年轻的躯体几乎要放出绿光,各个发廊的店主们都知道他有这个嗜好,还尤为痴迷。
所以每当来了几个新鲜的年轻女郎,她们总是会把价钱故意抬高好几倍,山犬就算是知道,也十分乐意付钱,虽然他身上没有那么多钱也要想尽办法弄来。
但是自山犬发了财之后只在上个星期,来了一个未成年少女的时候,来光顾过一次,就再也没有来过。
因为少女是在小红发廊做生意的,当时还有一个老年的客人也看上了这年轻的,可是山犬一听说来了个新鲜的,不惜出三倍的价钱,一掷千金也要包下来,还一包就是好几夜,那时候李红还和老五打趣说,这山犬什么时候发大财了,所以对于这件事,李红倒是记得尤为清楚。
但是老五为什么没有把山犬的这个变态嗜好讲出来了,这个人莫非还有什么事情在隐瞒警方,陈杰便再一次提审了老五。
“你为什么没有把山犬有这种变态的嗜好和我们说?”陈杰开门见山的问道,“行啊,你小子,还真是不老实啊。”
“不,啊我真的没有,”老五吓得连连摆手,说:“我哪知道你们还想了解这个啊,这有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再说了,男人嘛,你们也是可以理解的,谁能没有一点小小的嗜好呢?山犬虽然这一点是不好,但是也没发过事,都是在发廊里才这样的。”
老五这样的说法到也没错,这个信息至少现在来说,倒不如之前那个偷窃到宝贝的消息,来得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