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知道那个小保姆在血案后,被枪毙之前有没有后悔”陈杰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刘万琰淡淡的说道,“后悔有什么用,难道后悔就能换回人家三个活蹦乱跳的孩子吗?”他一点也不同情这个为了爱情闯下大伙的女人,虽然她听起来也挺可怜,但是,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这是应该的。
杀子之仇。
“这,孩子刚被人家害死,老婆就疯了,送进同一家精神病院,然后凶手没过几年就死了,这未免太过巧合了。”刘平说道。
“这可不是,你们说会不会是这对夫妇是有预谋的来寻仇的?”成克星怀疑的说道,要是单单独立去看这些消息或许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是把所有的事情连在一起,就没那么单纯了。
凶杀、血案、逃脱法律再到同住一间医院,种种异常,稍微有点联想力的都能隐隐预感到这里头的不平静。
“如果是我的孩子,被人用那么残忍的方式全都害死了,那人却还能逍遥法外,换作是我肯定受不了,就是死也不会放过凶手。”李先正老实说道,这不止是他,就是换作如何一个正常人也不能容忍这种事情。
陈杰觉得,“但是,要是为了复仇把自己的妻子扔在精神病院那么多年,不大说得过去吧,我听说那夫妻两个的感情很好,那丈夫后面不是为了照顾妻子,连工作的都给辞掉了。”要知道即使是在几十年前,这医生也是体面又受人尊敬的职业。
“那可不一定,就连人踢到了小狗那母狗还要扑上来猛咬一口呢,更别说是杀子之仇了。”成克星说道。
对一位母亲或者说任何一对父母来说,他们的孩子就是他们的软肋,是他们最为珍贵的宝贝,如果孩子被别人伤害了呢?相比这是任何一对父母都不能容忍的事情。
2009年7月10日,家在广州海珠区的一名少女在与表妹外出游玩时,被一名男子灌醉强女干,该女生母亲知道之后悲愤交加,立即率一干亲人找上那名男子,在看到男子欲逃跑后更加生气,于是把男子打成重伤,待警察赶到之后,男子已经不治身亡。
在儿女的受到伤害时,再柔弱的人都瞬间能化身成为复仇之神。
刘万琰几个人经过一番推论在加上其他档案辅助之后越发的肯定了心中的想法,那个保姆的男朋友或许真的就死在前来报仇的夫妻两个手上。
再看了看其他伙伴的脸色,看到他们的脸上也带着满满的怀疑就知道大家估计都有了同一个想法,便说:“我们可以大胆假设一下,假设这保姆的男朋友真是那对夫妻杀的,杀人动机也是现成的,他们要为孩子们报仇。”
“这倒是说得通,也就可以解决了为什么这对夫妻里的妻子要发疯,或许她不是真的疯了,而是一心计划这因为精神病被送进精神病院,最后找仇人报仇。”刘平也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么怎么解释那保姆男朋友在死前色的两年性情大变甚至一度忏悔呢?”陈杰提问说。
“这不难解释,要是那女人以受害者的身份时不时对那个保姆的男朋友说点什么,要知道那时他的病情开始好转了,要在他清醒的我时候做些手脚的机会是很多的,再加上那妻子使了什么手段让那人产生幻觉,再经常时不时刺激一下他,这被害妄想症就能在不知不觉中被培养出来。”刘平说道。
刘万琰也适时补充说,“可别忘了,那对夫妻里的丈夫可是做医生的,虽然辞职了,但接着妻子的病情那些什么药,可是非常方便的。”
说到这里,其他人倒是赞同的点了点头,说“你们这样一说,好像还真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儿。”
“到了后期,那保姆的男朋友被刺激到严重的地步,不但产生幻觉,还时常自己杀害自己,那么他们的我目的就达到了,那个时候也就是下手杀人报仇的最好时机。”刘万琰继续说道。
“那他们为什么不一进去就下手呢?要等到两年那么久?”陈杰又问。
“唉,你不要那么笨好不好?”成克星一副你很白痴的样子看着陈杰说,有时候这个人的脑子很灵活,但有时候又会突然犯傻,“要是他们那么快动手,被说是警察这边了,就是有脑子的都得怀疑他们好不好,而且要令一个精神病患者再换上另一种精神疾病,也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现在复仇杀了凶手之一那个保姆的男朋友,那么山犬呢?是不是也是他们为了复仇?”陈杰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没有理会成克星的调侃,反而按着前面的推论继续说下去。
“这,倒是很有可能。”刘万琰也有些同意陈杰的说法,不为别的,就是拿山犬死前那貌似下跪的姿势,趿拉这脑袋一下又一下的撞击这门,就像是在磕头认罪,这种忏悔的形态也许就是凶手想要的。
这凶手不仅仅是杀人报仇,还有这个人死了也要朝着当年他们犯下凶案的地方下跪,让他们连死都在忏悔自己的罪行。
“但是,我现在还有一点不明白,既然这两夫妻后来仇都报了,为什么还有销声匿迹呢?还有他们是怎么知道山犬也是当年的嫌疑人之一?当时就连警察这边也没确定这山犬到底是不是凶手,那这对夫妻应该也不知道才对?”刘平忽然说道,他们这样的猜测前面说得通,但是后面却尚存着许多疑点。
“对呀,要是这对夫妇真的是有仇必报的话,那么怎么会放过山犬那么多年,任由他害死自己的儿女逍遥法外,为什么不早点连带着山犬也解决了呢,等到几十年以后才动手,这还真是让人费解啊。”成克星也说道。
“但是唯一肯定的就是,那对夫妻在山犬这桩案子中有很大的嫌疑,不要忘了,当初那三个小孩里,不是有说漏嘴,说他们的爸爸妈妈抓坏人吗?那这个坏人是谁?我感觉他们口中的坏人极有可能就是山犬。”李先正肯定的说道,这么多年他的直觉很少有出错的时候。
刘万琰想来一下,只能想出唯一说得通的理由,说:“或许他们是最近这段时间才知道的吧,这件事上,我也暂时还没想明白,这大概找到那夫妻两个本人才能知道了。”
大家也点点头,没想到这这桩凶杀案居然和几十年前轰动一时的劫杀案有关系,现在他们已经把前一桩解决了,而既然两个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那相比真相也能很快浮出水面了。
“那现在我们应该这么找到那对夫妻?他们可是失踪了几十年,自从那女人从精神病院走丢以后,可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消息。”陈杰说道。
“你别急,我们再想想,先前那三个小孩不是说他们的父母回去过吗?那么说明这对夫妻现在还活着,而且来过或者就呆在本市。”刘平回忆起那小孩的话判断说。
“这也很有可能,他们可以隐姓埋名啊,呆在这里不但可以报仇雪恨,还能够不被认出来,”成克星说。
“既然他们在本市,那就好办了,那几个小孩不是说他们的父母回来过吗?”刘万琰说道,“那既然回去过一次应该就会有无数次吧?”
“你是说,要我们守株待兔?”李先正最先猜到好友的想法。
刘万琰点点头,“既然我们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找是当然要去找的,但也有早几个人去丽园小区那边守着,难保这对夫妻不会再一次回去。”
“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那我回去调动人手来帮忙,我们这边先去那夫妻的丈夫以前的工作单位看看,看他当年有没有利用职务之便帮妻子拿药物,那里的恶人多多少少也认识他,说不定能有他的一些线索。”刘平脑子很灵活,马上想到一边可以守株待兔,一边也可以帮着,两不耽误。
他的这个方法很快就得到了大家的认同,他们也觉得这个方法很好,而且他们还可以找开发商帮忙,既然前头他那边已经下了不少功夫帮他们做事,虽然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但也算是有力出力了。
这开发商到底在这个城市摸爬滚打那么多年,还把公司越做越大,搞得有声有色的,那肯定黑白两道上有一定的人脉,要他们帮着在本市找两个人,不是什么难事,再加上警局这边也有人手配合,相比他们能够很快找到这夫妻两人。
不止为什么,刘万琰一行人这一次总有一股预感,觉得只要找到了这夫妻两,那么两件案子背后的谜底一定会水落石出。
戒指讯凶。
没过几天,刘万琰他们警局这边,又送来了一条新消息,发证组在山犬房子里发现了一张近期的当铺收据,时间就在他死前的一个多星期。
为什么现在才发现这张收据呢?这倒不能怪警局那边的发证人员手脚慢,而是山犬这个人生活的地方是在是太脏乱,他的那个平房可以说是垃圾场也不为过。
局里的人都还算是很有耐心了,几乎把那屋子里的东西都细地毯式的收集++过一边,再一样样排除,才发现了那又脏又潮湿的墙角边上,发现了揉成一-团的+单据。
这单据上的日期里山犬的死的时间很近,上面是一家当铺的名字,上面写作山犬拿了一只戒指去抵押,换来了一千元,大家猜那戒指大概也是山犬偷来,再拿去当铺销赃的,在换来一千元以后,山犬就把收据随手扔到了角落里。
这张收据会不会也和山犬的死有关系呢?大家不得而知,但现在他们已经安排了好几方人马去找那对夫妇,相比很快就会有消息,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
等待的时间是最漫长也是最磨人的,所以刘万琰一行人决定去查查这张收据和当铺,虽然不一定能查出什么,但至少比什么也不能做,无聊的呆在家里等待消息要好的多。
跟着收据上的落款,刘万琰他们很快就找到了单子上的那家当铺,这当铺离山犬住的废品站和丽园小区都很近,在他们的中间路段。
这家当铺也不是完全的销赃店,老板是个舔着大肚子的谢顶中年人,戴着副厚重的眼睛,小小的眼睛,一眯缝就成了一条线,却又总是对人总是笑眯眯的,刘平他们了解到这件当铺还算正当,但生意上的要求还是让他时不时帮着山犬这些惯偷收收偷来的脏物。
一开始找上门的时候,这老板还犹豫着不大敢承认他收过山犬偷来的东西,毕竟这不是什么光明渠道得来的,他怕着要是承认了没人敢再来光顾他这个店。
到底是小本生意,要是他这事被派出所知道,也算是帮着销赃,他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啊,这店老板是个精明人,这般费力又不讨好的事情,当然打死他也不愿意去干的。
刘万琰大概也瞧出了老板的顾虑,于是在让刘平出示证件后向他保证不把老板这里的事说出去,其实他倒是不怕老板还嘴硬下去,他们手上是有收据的,-还有这个店的落款,还没拿出来不过是想和老板好好说说。
这老板也是个聪明人,听到刘万琰他们保证之后,也见好就收,不再坚持,反而拿出账本一边核对一边查找起来。
在对比过刘平那边提供的收据后,老板承认在前段时间,的确收过山犬拿过来的一枚戒指,那是一枚女款的钻戒,款式很老,所以给的价钱也不是很高,这山犬当时还和老板闹了一会儿,说钻戒应该很值钱才对,奈何那老板没有搭理他,但山犬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把戒指给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