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病房的大厅,我们一行人走进了龙娇躺着的那间病房。
龙娇静静地躺在床上,她紧闭着双眸,好似陷入了沉睡,整个人显得十分安详,此刻的她还打着点滴,心电图等等都显示的正常,然而就是处于昏迷中无法醒来。
病床旁是专业的护理人员和一位五十来岁的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是龙娇的母亲,任如洁。
虽然这个五十来岁的贵妇人在整个南京声名不显,但但凡熟悉白城的人都很清楚,白城能有如今的成就,离不开任如洁的支持。
而此刻这位支撑着白城创下如此家业的女子只是一位普通的母亲,静静地守护在自己的孩子身旁。
我看着昏迷中的龙娇,内心涌现一抹自责,当初如果我坚持不让龙娇跟来,她如今或许就不会躺在这里了。
“任阿姨,龙娇她怎么样了?”
阮丽看着任如洁问道,而任如洁则是站起身来,看着阮丽,看着我们一行人,她失望地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反倒是白城看着我问道:“你就是严刑吧?”
“嗯。”
“白先生知道我?”
我看着白城,对于这位位于人类金字塔顶端的少数人居然能认出我来很是有些意外。
白城没有任何身为上位者的倨傲,他点头说道:“听龙娇说过你,她这次偷偷跑出去这么多天,似乎就是跟你们一起的吧?”
我没有在白城这句话中听到任何责备的意味,他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件普普通通的事情,以至于我根本无法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他此刻是怎样的一种态度。
我点点头,道:“都怪我,如果当初我坚持不让她跟来,或许也不会发生接下来的事。”
“这不是你的过错,龙娇是我的女儿,她是怎样的性情,我这个做父亲的十分清楚,而且如果真要将这件事的责任归结在谁身上的话,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是难辞其咎。”
白城看着床榻上的龙娇,随后又看向我,说道:“咱们能单独谈谈吗?”
“嗯!”
阮丽、雅琴、张涛等人依旧在病房中陪伴着龙娇,而我和白城则是独自来到病房的客厅中,我与白城相对而坐,身前是一张茶几,白城亲自为我倒上茶。
白城问道:“严先生,这件事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而我接下来问的问题,或许可能会涉及到一些你自己的私人问题,当然了,你可以选择不回答我。”
“你请说。”
“龙娇这次跟你们去长白山,我从一开始其实就是知道的,而且我有好几次机会可以强行将龙娇绑回来。只是最后我都放弃了。或许是出于私心,也或许是出于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溺爱,总之各种原因最终让我没有阻止龙娇,也没有阻止你们。”
“至于长白山那处墓葬,几十年来我一直都在回避它,我希望我白家再也不要与那处墓葬牵扯上任何关系,然而事与愿违,龙娇她从小就对那处墓葬极感兴趣。”
……
听到这里,听到墓葬,听到早在很早之前白城就知道长白那处墓葬,我的心猛地被一记重锤击中。
“原来那处墓葬并不是什么秘密,而我……我身上的秘密,又有多少人知道呢?至于白城,他又是怎么知道长白那处墓葬的?他到底知道多少?”
一瞬间我在心中想到了很多,同时也明白,在龙娇那天真无邪的面孔下,其实从一开始她的目标就是长白山那处墓葬。
而在过去的岁月中,龙娇从别的渠道获得了很多关于那处墓葬的信息,也正是这些信息帮助龙娇在墓葬中行动自由,并且帮助龙娇最终活下来离开那里。
只是为何白城会说他不想白家在与那处墓葬再有任何关系,他又为什么要默认龙娇跟我们一起进入那处墓葬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