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越过*宽的深涧,这在胖子等人看来,完全就是飞檐走壁的绝技。
而我的双脚落在深涧对面的岩石上,激起一阵烟尘,我回过身看着深涧另一边的胖子他们,说道:“你们可以先回银城等我,如果我一直没有回来,你们就先回去吧。”
“不可能,老子记得这一次携带的装备中有小型便携的升降梯,你等老者把升降梯拿来就越过这条深涧了。”
胖子在深涧的另一边指着我,他一边跳脚,一边大声吼道,我知道胖子其实担心我独自一人的安危,可是胖子不知道的是,我自己一个人反而要安全的多。
周静则是站立在胖子身边看着我,我知道,周静从周显寻那里听闻的关于的我消息已经不足以解释这一路上她从我身上看的种种,可是周静也十分清楚,即使她追着问我,要我解释我身上的秘密,我也绝无可能对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周静没有说话,可是当我转身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冲我问道:“在那边有什么吗?”
我看着周静,我原本想直接转身离去,可是最后还是对周静说道:“如果我猜得不错,我们此行最终的目的地就在那个方向。”
我指着东方,如此说道。
周静虽然不知道我凭什么如此说,但她却是相信了我说的每一个字。
“记得把你身上的卫星定位开着,我们很宽就会追上你。”
周静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转身离去,想必是回去拿跨越这条深涧的装备去了,至于什么装备,这个却不是我需要担心的问题。
“方跃,那好银石,不要掉了。”
嘱咐好方跃不要将银石弄掉了之后,我不再理会胖子、方跃他们,我转过身,看着这一路荒凉的戈壁山峦,于是我迈开了步伐。
我追寻着当年的足迹,一路向东走去。
时隔两千余年,当我重新走在这条生死一线间的逃亡路上,我没有了当年的那种疲惫,反而多了许多伤感和遗憾。
就像是毕业多年的学子在某个日子重新回到校园走上一遭,那种苦涩只有曾经经历过的人才能知晓。
昔日的人和事,如今都已经湮灭在历史长河中,如今的我,却反而成了过客。
当我的身影翻过一座山峦,站立在山峦之上,视野骤然间变得开阔起来,而在我的视野中,在远方的那座山峰背后是一条石阶,石阶一路向上,淹没在山峰云端,因为低压云层遮挡,所以无法看清山峰之上的景色。
在我的记忆中,在那片山峰之上有数间茅屋,千年之前,数间茅屋中生活着以为老者和一名十*岁的少女,而我此刻站立的位置,正是我当年背着淑月彻底昏迷过去的地方。
同样的地点,只是不一样的时间。
我内心的情绪宛若打翻了五谷杂粮,无数心绪混杂在一起,最终汇聚成了深深的遗憾。
“淑月!”
我口中轻声呼唤着淑月的名字,然后我迈开了步伐向着远方的那座山峰走去,以我如今的脚力,虽然我与那座山峰相隔甚远,但却只要三四个小时便已经来到了那座山峰下。
我记得两千年前,通往山峰数间茅屋的小路其实崎岖不平,且并不是此刻我所看到的石阶,同时我还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石阶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就好似一直有人在山上居住,并且时不时都在对石阶进行打扫一般。
“难道山上住的有人?”
我在心中这样想到,同时我已经迈开了步伐,向着山顶走去。
石阶数千阶,一直没入云端,当我走在石阶之上,脑海中便闪现当年我同淑月在这里度过的极为短暂的时日,虽然不过三两日,但无论对我还是对淑月,都在彼此的生命中烙印下了无法抹去的印记。
淑月说过,她想要永远留住在这里待过的时光,淑月还说过,她想在这里安一个家,一个只属于王傅和淑月的家。
只是那个家到底在哪里?
我的身影在石阶上行走,山脚很快被我甩在了身后,我望着不远处的云层,我只要穿过这层云的遮掩,就能看到山顶的情况。
可是我还能看到那数间茅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