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婉玲疑惑地看着我,不明白我刚才看向她的目光到底寓意为何。
我笑着摇了摇头,心想可能是我这段时间思考的问题太多,近乎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吧。我冲于婉玲笑了笑,说道:“你怎么也出来了?”
“跟那些家伙待一起没意思,我看到你下来了,自然就跟了出来。”
“哦。”
我和于婉玲并肩行走在周园中,而千余平米的周园,再加上周园中的一些建筑,也是足够我们两人游走一段时间的了,不过在行走的过程中,于婉玲却是突然冲我问道:“说说你跟雅琴吧?”
“说我跟她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单纯地好奇而已,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这么多年来你们之间又发生了些什么事?吵过架没?”
于婉玲看着我,此刻的她只是一名二三十岁的普通女子,根本不是那个在边境上叱咤风云的杀人狂魔。
或许是因为我内心对于婉玲的抵触降低了很多,所以并没有意识到,堂堂毒手为何会对我这么一个无趣宅男的私生活感兴趣。
我想到了雅琴,想到了那个带着黑框眼镜的文静女子,痴痴地笑了笑,说道:“我们是在一次古玩交易市场认识的,我们认识的这些年中虽然彼此相处还算和睦,但生活中难免有些小摩擦。也幸好雅琴性情温和,每一次都容忍我的无理取闹。”
“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我说错话了吗?喂,喂……于婉玲,你走慢点,不是你让我说说我跟雅琴之间的事吗?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于婉玲的脸色跟帝都的天气一样,说变就变。
她直接加快了步伐,那模样就像是一个吃醋的小女生,可是我心中十分清楚和明白,于婉玲之所以如此并不是因为吃醋,更像是在为她关心在意的某人打抱不平。
我追上了于婉玲,一把将她拉住,问她到底怎么回事,我一没招她,二没惹她,为什么突然跟抽了风似得。
于婉玲冷眼盯着我,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你们男人果然都这么朝三暮四。”
我看着于婉玲逐渐远去的背影,我摸了摸脑袋,有些摸不着头脑。
心想难道于婉玲这句话是在说我?可是……可是我他妈从出生到现在也就雅琴一个女朋友,况且我是奔着结婚,奔着一辈子去的,我他妈怎么就朝三暮四了?
“喂,于婉玲,你等等。”
我再一次追上了于婉玲,可是于婉玲整个人对我都是爱搭理不搭理的,我说道:“我想请你帮个忙。”
“有屁就放。”
“嘿……你这人怎么这样?”
“我怎么样了?或者说对于你这种朝三暮四的人,我需要给你什么好脸色吗?”
“你……”
我无言语对,说道:“潘柳月父亲叫蒙启,是周显寻他们四人之一,当年在西沙群岛海葬中受到了诅咒,而诅咒的力量却是波及到了跟蒙启有血缘关系的潘柳月,在潘柳月的背上有千丧虫,我想问问你有没有办法。”
于婉玲盯着我,我原本以为她会对千丧虫和诅咒的事情感兴趣,但是我没想到于婉玲却是阴阳怪气地说道:“怎么?你又看上潘柳月那女人了?也是,别人再怎么说也有十几亿的身家,虽说有些上了年纪,但无论是脸蛋还是身材都保养的极好,风韵犹存,也难怪你裤裆里那东西不争气。”
看着越来越奇怪的于婉玲,我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好闭上了嘴,可是不说话的我照样不得劲。
“被我说中了所以无言以对了?臭男人。”
“我……”
看着走远的于婉玲,我没有继续追上去自找不痛快,可是下来我细细一想刚才与于婉玲之间的谈话内容,虽然她一个劲的在鄙视、恶心我,但我却总觉得我与于婉玲之间的那层猜疑和隔阂在慢慢地消失,或许我和于婉玲之间彼此这么相处下去,我真的能够彻底放下对于婉玲的戒备。
“呃?我还真的是有自虐倾向。”
我甩了甩头,然后继续在周园里游走,一路上我再次看到了昨天见到雅琴的那间收藏阁楼,我走了进去。
琳琅满目的收藏品尽收眼底。
从战国到清朝,从青铜到玉器还有书画,几乎都能在这栋小楼中找到一些代表性的物件。
而在一层小楼的一个昏暗角落,我偶然看到了一幅画,与其说那是一幅画,倒不如说那是一幅手绘的地图,只是这幅地图的画法有些令人捉摸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