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柳根走在梅迎春左侧,闻着她身上好闻的香水味。
柳根的心情跌宕起伏,刚才看到梅迎春弯腰倒水时翘起的屁股,用手拍她的裙子和触及到她腿上的肌肤的情景,总像放幻灯一样,在他脑海中闪过,让他身体里的血液奔腾不息,心就像一匹想要挣脱缰绳的烈马,在和他的理智做着殊死的抗争。
“柳根,你军训的表现,为李校长在军训基地司令面前挣得了很大的面子,过去李校长总是说咱们的学生,身体素质太差,只会读书的学生,不是合格的好学生,是你的优异表现,让校长看到了他心目中好学生是啥样的。”梅迎春笑呵呵的边走边夸柳根:“我听到同学说,现在咱们校园里,不管高年级还是九九级新生,都知道你这个‘根哥’呢。”
柳根不说话,但心里却美滋滋的,每年一千多新生,能让校长记住的恐怕微乎其微。
“知道吗,校长还是胸外科博士生导师呢,他在胸外科领域,在全国乃至世界,都算得上是顶级的。”梅迎春似乎没话找话说:“将来说不定有那么一天,你能跟随李校长,成为一名胸外科的博士生。”
其实,梅迎春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在办公室被柳根不经意的那么一阵拍打裙子和触及腿部皮肤,使得隔在两人之间的那种师生距离,在那一瞬间忽然没了,似乎她和柳根认识了很久,他不是自己的学生,而是一个非常亲密的好友,这让她有些惊慌,但却又有些喜欢。
走在柳根一米八几健硕的身边,作为一个已婚女人,梅迎春的身体,竟然会有种本能的润湿,这让她十分尴尬,只好没话找话,以此来掩饰自己内心那种对柳根身体的渴望。
在两人走入地下通道时,柳根问:“梅老师,你的老……”柳根马上换了一个词:“丈……夫姓什么?”他是想一会见到了,喊老师能带上个姓氏的定语。
“他姓陈,叫陈永生,也是我们学校毕业的,李校长的学生,毕业后留在了附一院外科。”梅迎春很平静的把自己丈夫作了个简单介绍,没说职务,其实他丈夫现在是外科副主任,大小也算个领导。
“梅老师也是我们学校毕业的吗?”柳根侧头看了梅迎春一眼,此时地下通道有些暗,梅迎春那成熟女人美丽的脸部轮廓,让他看得有些痴了。
“我不是南海医科大学毕业的,我读的是南海师大。”梅迎春笑了笑,侧过头来也看柳根一眼,见他那双桀骜的眼睛在看自己,马上把脸转过去,抬起左手理一下耳边发髻,似乎有意把耳根露出来,让柳根看得更透彻一些。
柳根没再往下问,在梅迎春用手理耳边发髻的时候,他看到了在她的耳垂下,有一颗不是很起眼的红痣,这让柳根忍不住咽了口唾液。
两人一时陷入到沉默中,除了梅迎春那双高跟鞋嗒嗒踩踏地下通道水泥地发出的声响外,便是身边走过的人谈话声,很快走出通道,到了东院。
一直走到附一院住院部大楼里,上了电梯,梅迎春才打破沉默说:“外科在六楼。”
电梯里有七八个人,在不同的楼层上下,柳根和梅迎春,始终没说话。
六楼,整个楼层都属于外科,梅迎春带着柳根走到护士站,那里的两个护士似乎与她很熟,相互客套一番后,梅迎春才问:“我家那位没手术?”
一个护士回答:“一个小时后有一台手术,现在陈主任应该在他办公室里。”
其实,梅迎春早知道她丈夫今天上午有手术,想在手术前,把柳根带来见他一面,这才一大早到柳根他们宿舍找他。
梅迎春也没敲门,推开门进去,有个年轻漂亮的护士,从一个戴眼镜的医生身边走开,有些脸红的说了声:“陈主任,那我先去忙了。”
“哦,好的,这件事,以后我再找你说。”穿白大褂戴眼镜的男人站起身笑着说,等女护士走出门,他这才笑嘻嘻的问:“迎春,你怎么来了?”
柳根看了眼办公室,不是很大,一张桌子上,摆放了看x光片的灯箱,上面有两张x片,片子里显现出的是人的胸廓,有两根肋骨断了,似乎陈永生正在看片子。
“永生,他就是我给你提到过的柳根。”梅迎春指着柳根给男人介绍完,问了一句:“刚才那个护士,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哦,她刚来。”陈永生随口回答一句,然后说:“那件事我已经给张主任和王护士长说过了,他们都同意,走,我带你去见王护士长,她会给你具体的安排。”陈永生眼镜片后的眼睛斜了柳根一眼。
柳根被眼前看到的一切给迷住了,忘记与陈永生问好,要不是梅迎春拉了他一把,他也许还会继续呆在办公室里看个够,他内心充满了惊喜,对这里的一切,觉得是那么的熟悉,他不知道的是,这种熟悉,是一个人对未来职业的一种潜在的向往。
跟着陈永生和梅迎春夫妇,走出办公室后,到了写有护士长办公室的门前,里面有两个护士在,其中一个帽子上有条纹的,陈永生喊她:“王护士长,这位柳根同学,便是我给你和张主任提到过的。”
柳根赶紧点头微笑打招呼:“王老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