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一次几百块!真有那么多?”祥子一听一次几百块,来了精神。
柳根差点笑出声,拉着祥子坐下:“忘了告诉你,我听梅老师说,抬一具死尸,少的五六百,多则七八百上千嘞!你算一算,即使一天只有那么一个死人抬,这一个月一年下来,咱俩能挣多少钱?”
“我的娘唉!这一天要有十个八个,那咱俩用不了一年……”祥子惊呼,掰着指头算。
柳根在他后脑勺拍了一下:“你小子现在不害怕了!尽然指望着能一天多抬几个死人嘞!”
“嘿嘿……根哥,这是无本买卖嘞!划算!”祥子这回是铁了心的想干这个活了。
“谁说无本买卖?这不是还没进钱,先出去三百了嘛!”柳根拿起呼机说:“这要是一年到头,也没个死人,咱不是亏大嘞!”
“不可能!绝不可能不死人!你们学校的附属医院,那可是整个南海最大的医院,咋可能不死人嘞!这世界要是不死人,地球恐怕都转不动嘞!”祥子激动得站起身,在宿舍里走来走去:“我现在终于明白啥叫姜太公钓鱼嘞,根哥,呵呵……你说咱俩现在,是不是有点像姜太公钓鱼,哦……不对,应该是俩穷小子钓死人比较贴切,哈哈……没错,就是钓死人!”
柳根也被祥子的话给逗笑了,想想还真是‘钓死人’,愿者上钩。
“祥子,这事你可别见人瞎咧咧啊。”柳根笑着叮嘱祥子。
“放心,根哥,咱打不死的祥子脾气,你又不是不清楚,这种事,怎能到处宣扬,要是别人都知道我和你抬死人,咱俩恐怕想找个人说话都难嘞,人家会觉得跟抬死人的活人说话,粘上晦气嘞。”祥子回答。
“别这么迷信,晦气那都是自个给自个找的,死人咋会给活人带来晦气嘛。”柳根看看传呼机上的时间,十一点多了,站起身:“走,先把肚子填饱,有力气好干活嘞!”
“你不是下午四点还有比赛嘛,要是在你比赛中,传呼机响了该咋办?”祥子问。
“那你在场外喊我呀,比赛又没钱挣,我要求换下呗。”柳根想了想回答。
“那要是不让你下场呢?”祥子又问。
“也是啊……不会那么巧,比赛也就两个小时,别想了,到时候再说,也不一定在我比赛时响。”柳根拿上饭盒:“还得给你买个饭盒嘞。”
两人刚要出门,张建他们三个回来了。
“谁赢了?”祥子问。
“公共卫生学院三比一赢了。”张建回答,一把拉住祥子:“哥们,刚才球场和你说话那靓女,是哪个学院的?你是如何与她搭上话的?”
祥子想逗逗张建,笑嘻嘻的说:“是她主动找我说话嘞。”
“啊……”张建一愣,又问:“她为何找你说话?说什么了?”
祥子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装成女声说:“这位同学,你好酷耶!”说完,哈哈大笑。
柳根也笑了,他这一笑,左脸上的疤痕显得更加明显:“你们别听他胡咧咧,那女生是护理系的,我也认识,叫邱叶。”说完,拉了祥子一把:“快走。”
张建他们三个,六只眼,相互瞪着,王家和说:“咱们南海医科大学的靓女,都被西北汉子给迷住了!”
“那可不一定,我那位肖素白,不会看上根哥和祥子这样的。”李成宰自我陶醉的说。
“班长,你连话都没和人家说上一句,还‘我那位肖素白’,我看你是白日做梦你!”张建学着李成宰的口气奚落他。
“不信是?那好,咱俩打赌!”李成宰说。
“赌啥?怎么赌?”张建问。
“要是肖素白首先和我说话,而不是根哥,那你给我洗一个月的臭袜子。”李成宰说。
“行,那要是肖素白首先和根哥说话,而不是你,那你给我洗一个月的衣服。”张建说。
王家和凑热闹:“我当裁判,不管你俩谁赢,都得请我吃一顿铁板烧。”
李成宰和张建相互对视一眼,然后一起动手,把王家和按倒在床上,嘻嘻哈哈的扒下了他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