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根,你先坐下。”温寒梅指着身边一把椅子说。
夏阳却说:“柳根哥,你赔什么钱嘛,干嘛替人当冤大头!”
“你别说话!”温寒梅喝止夏阳,把目光扫向杨光辉:“你的钱谁来帮你赔?”
“哼!又不是我挑起的事端,凭什么要我赔?”杨光辉哼了一声,根本没把温寒梅放在眼里。
“你不赔也可以,留在这里,你家里的人啥时候把钱送来,你啥时候走人!”孙洪明威胁道。
“你们这是非法拘禁!是犯罪!”杨光辉腾的站起身大声喊:“我要告你们……”
“你才犯罪呢!”夏阳立即回敬:“打架斗殴!就是犯罪!损坏东西,就该赔偿!”
杨光辉被夏阳这么一抢白,似乎没脾气了,苦笑一声,乖乖坐下,问温寒梅:“说,要我赔多少钱?”
这时,一个服务员拿了一份写满字的纸上来,递给温寒梅。
“这是损坏物件的清单,加上你们需要替那些喝酒的人买单和因为闹事无法营业造成的损失,一共是一万三千八百六十元……”温寒梅话没说完,祥子一听急了,嚷嚷起来。
“哪有这么多!你们这是讹诈……”
“你自己看。”温寒梅把手中的清单丢给祥子。
柳根一听这么多钱,摸了摸裤兜里装的那四千多块,即使要祥子赔付一半,也不够,急得他起身到祥子身边和他一起看清单。
夏阳知道柳根是为祥子来的,拉着温寒梅的胳膊说:“表姐,这钱不该让柳根哥的朋友赔,是这小子先挑起的事,该由他赔偿才对。”
“你别多嘴!”温寒梅瞪了夏阳一眼,然后看着杨光辉说:“打电话让你家里人送钱来。”
“要是我打电话,恐怕来的不仅仅是送钱的!”杨光辉冷笑说。
温寒梅也冷哼一声:“你啥意思?”
柳根从苏建军那里听到过杨光辉老爸是干什么的,考虑到祥子的处境,不能让杨光辉给他爹打电话,要是来了警察,事情可麻烦了,他拉起温寒梅的胳膊:“寒梅姐,我有话给你说。”
温寒梅跟随柳根,走到一个角落里。
“寒梅姐,你不知道那小子的父亲是谁吗?”柳根低声问。
“是谁?”温寒梅瞟了一眼杨光辉问。
“他爹是南海市刑警支队的支队长,外号‘火眼’。”柳根小声说。
温寒梅大吃一惊,难怪这小子这么强硬,原来是有来头的:“你怎么知道的?”
“是一个同学曾经无意中给我提起过,你要是让他打电话回去,他爹会派人把这里给围住。”柳根说:“还是把他放了,这里该赔多少钱,我替祥子赔就是。”
温寒梅岂能不懂其中的厉害,要真是得罪了‘火眼’,以后想在酒上马博彩项目,可就掣肘了,不过,该怎么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呢?温寒梅想了想,望着柳根,心中有了主意,走回到杨光辉面前,依然板着脸说:
“刚才柳根找我说了,这件事由他替你揽着,算你小子走运,遇到贵人!别人的面子我可以不给,但柳根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既然有人替你揽下了过失,那我也不好再留你,现在你可以走了!不过,以后要是再敢到这里闹事,我决不饶你!”
杨光辉其实心里也发虚,要是敢给他老爸打电话,他早打了,哪会等到现在,他这是明摆着不敢给他爸知道自己在酒闹事,听了温寒梅的话,朝柳根瞪一眼,他从柳根喊温寒梅‘寒梅姐’的亲热劲头上看出,这小子与这个女人有关系,不过,他还是有点感激柳根替他揽下这件事,要不然,人家非要他赔偿的话,他也没啥办法。
“本来就不该我赔偿嘛。”杨光辉嘴上还是死不认错,站起身,看了夏阳一眼:“再见!”似乎是在给夏阳说以后还会再见。
祥子一看杨光辉抹抹屁股要走人,站起身拦住:“你不能走!”然后给柳根说:“根哥,你别当这个冤大头了!一万多块呀!咱们拿什么赔人家!应该由这小子来赔!”
“怎么着?还想再打一架是不是!”杨光辉瞪起双眼说。
“打就打!谁怕谁呀!我打不死的祥子长这么大,还没怕过谁嘞!要是我输给你了,这钱我来赔!”祥子拍着胸脯说。
柳根走上前,拉住祥子说:“杨光辉,你快走!”
“根哥,不能让这小子走了!”祥子挣扎着。
杨光辉还真有些怵祥子这种不要命的,刚才他也见识过祥子的厉害,心里其实挺佩服祥子的。斜了柳根一眼,说:“我不会领你这个人情的!”说完,走下楼梯。
孙洪明走到温寒梅身边问:“温总,干嘛让他走了?”
“这人咱们惹不起。”温寒梅小声说。
“哦,有什么背景吗?”孙洪明望着走到楼下的杨光辉问。
“让他离开对咱们有利无害!”温寒梅没明说。
“但那些钱……”孙洪明看向祥子。
温寒梅挥手说:“这点损失,与我们以后要做的事相比,算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