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罐子,你给我说实话,柳根的药,是不是你换的?”秦越开门见山的问。
钱坛在秦越通知停止服药后,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其实,他最近几天,晚上都在做噩梦,听到秦越开口便问换药的事,心想是不是李天意把自己卖了,但脸上却装出惊愕的样子。
“秦总,你这话什么意思?换什么药?”
“装!你到现在还给我装!”秦越哧溜喝一杯茶,把茶杯重重往桌上一砸:“要不是你,这次药物试验,也不会夭折!”
钱坛忽闪着一对眼睛,表示很不解的问:“秦总,停止服药,是你的决定,怎么怪到我头上来了!”
“你……”秦越指着钱坛:“这次,我被你这个钱罐子给害惨了!知道公司这次损失多少吗?光是赔偿服药者,几十号人,每人五万,都得好几百万哪!再加上药物研发的费用,几千万就这么打水漂了!所有这些,只因你这个小人暗中干的下三滥勾当!让李总冲我大发雷霆,差点把我给撸了!”
“我说秦总,你的话让我越来越糊涂,你们研发新药的损失,怎么能怪罪在我头上呢!我不过是为你们提供服务的一名普通工作人员罢了,你们损失多少,跟我沾不上半点边!”钱坛冷笑着说。
秦越朝隔壁喝茶的人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在柳根的尿样中,发现有高浓度的阿片类毒物,而其他服药者尿样,没有检出阿片类的毒物,这说明什么?说明你从中做了手脚!想把我这次药物试验搅黄!还差点弄出人命来!”
“秦总,你可别信口雌黄!这可是犯法的事!我可以告你诬陷!”钱坛岂能任凭秦越摆布,不甘示弱的低声回应。
“哼!我看你现在就是一条疯狗!反咬人一口!”秦越其实心里也仅仅是猜测而已,他没证据证明是钱坛做的手脚:“这事,要是查起来,你就等着坐牢!”
钱坛心里还真是怕,但他看出,秦越手中没有证据,猜测他多半是来试探自己的,要是有证据的话,早把自己给卖了:“秦越!你别以为我怕你!整件事,都是你一手策划,暗中操作的,现在你的药物试验失败了,想找个替死鬼!那也轮不到我身上!我看,该坐牢的,是你!”
“除了你,别人没机会把我试验的药给换了!”秦越盯着钱坛的双眼,他还真难以从钱坛面部表情看出破绽。
“哼!秦越啊秦越,我看你才是疯狗!明明是你的试验药物出了问题,却想把责任往我的身上推!你找错对象了!”钱坛蔑视秦越说:“既然你怀疑是我做了什么手脚,那好,你去告我呀!让警方来查我呀!我倒要看看最终查到谁的身上!”
秦越盯着钱坛,心里嘀咕:难道真不是他干的?那会是谁呢?真如柳根说的是李天意那个王八羔子干的吗?
而李天意得知药物试验终止后,心里也慌了,心想是不是钱坛被人发现,在家里哪还呆得住,想找钱坛问问这到底是咋回事。
在开车到学校的路上,李天意给钱坛打手机。
响了几声,对方挂断了,这让李天意更加感到不妙。
钱坛和秦越在茶楼分手后,才回电话给李天意。
“你终于回电话了,在哪呢?”李天意接到钱坛的电话,悬着的心才落下,但开口问在哪,是想知道钱坛有没有被警察带走。
“在回家的路上。”钱坛心惶惶的开着他那辆新买的奥拓车回答。
“你没什么事?”李天意试探着问。
“刚才秦越那小子找到我了,他怀疑是我换了柳根吃的药。”钱坛回答。
“那你怎么说的?”李天意担心钱坛扛不住,把自己给咬出去。
“你说我会怎么说嘛!”钱坛气呼呼的说:“这件事,咱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别想蹦跶掉!”
“嘿嘿……那是,咱们现在必须一条心,放心,等过了这阵,什么屁事都没了,沉住气,钱老师。”李天意嘿嘿冷笑着说。
“要想我不把这事说出去,你最好再拿二十万的封口费!”钱坛乘机敲诈。
“钱老师,你想钱想疯了吗?”李天意一听,明白钱坛这是在敲诈:“柳根那小子啥事都没有,我前天看到他了,人模狗样的,倒比过去还精神,我还怀疑你是不是没把我给你的药换了呢!”
“你少给我来这套!要么拿二十万来,要么,我把这事供出去,反正,迟早会有人找到我头上来的!”钱坛威胁道。
李天意还真担心钱坛把这件事卖出去,但他又不想乖乖的按钱坛说的话去做,要是答应给他二十万,以后他会再要二百万,甚至更多,于是说:“你给我听好了!既然你不要命,那我陪你玩!反正我又没老婆孩子!玩得起!”他这是明摆着反过来威胁钱坛,告诉他我李天意可不是那么好敲诈的,惹急了,拿你老婆孩子开刀。
钱坛还真被李天意给镇住,想想也是,自己可以豁出去,但老婆和孩子怎么办?
“我警告你啊,休想打我老婆和孩子主意!否则,我跟你拼个鱼死网破!”钱坛最后警告李天意别胡来。
“嘿嘿……害怕了,那你给我乖乖的听话,再敢向我提钱的事,别怪老子不客气!”李天意说完,挂断电话,把手机往副驾驶座位上一扔,骂了一句:“狗-日的!要是你敢把老子出卖了,我要你全家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