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的是,这不仅没吓住苏妙玲,反而让她觉得柳根很了不起,伸过手一把捉住柳根的手,紧紧握住说:“我要是个男生,也会像根哥你一样,不管做什么,只要能自食其力的养活自己,清清白白,自由自在的生活,可惜我是个女生,还是个失足的,呵呵……根哥不会嫌弃我?”她知道柳根清楚她在娱乐城,也知道她过去和李天意鬼混的事,在他面前,没必要装处,很直白的说出来,比遮遮掩掩自在多了。
柳根始终以为苏妙玲和邱叶一样,也是在娱乐城上班的女大学生,肯定也有类似邱叶不幸的苦衷,不然,要是有钱读书交学费,谁tmd吃多了闲得无聊,去干那种皮肉生意的买卖,所以柳根能理解苏妙玲。
“怎么会嫌弃你呢,我不也是靠抬死人挣钱的嘛,身上沾满了死人的晦气嘞。”
“不,根哥,你身上一点没有晦气,与那些花着父母血汗钱泡女生的男生相比,你才是真正的爷们!”苏妙玲那双能把男人魂魄勾走的美目,直勾勾的盯着柳根桀骜的双眼,如果说男人的眼神也能把女人的魂魄勾走的话,那么,苏妙玲此刻的魂魄,已经被柳根这双眼睛给勾走了,她知道自己为何会在短时间内迷恋上柳根了,那是因为他的这种男人少有的眼神。
柳根已不再是处-男,已懂得用更深层次的眼光去欣赏一个女人了,眼前的苏妙玲,也不再是他第一次在温寒梅办公室见过的小太-妹,像是完全蜕变成了另一个女人,她的那种美,能勾人魂魄,她和欧阳雪的美不一样,从外表看,两人都属于世间少有的尤物,但她的身上,带有一股欧阳雪没有的骚劲,纯粹的那种,稍懂女人的男人,更喜欢像苏妙玲这样的,在床上放得开,玩得起,不是欧阳雪那种小家碧玉像一支含羞草似地,还得男人教。
在服务生端来套餐时,柳根乘机把苏妙玲紧握的手抽了回来,这种肌肤的接触,让他不知不觉中,身体产生了本能冲动,他知道苏妙玲是做什么的,从骨子里,柳根还是有些看不起她这样的女人,尽管他的身体对她有那种欲-望,但他的心却难以接受。
“还是谈谈李天意。”柳根在服务生给每人杯子倒了酒走开后说,看着盘子里的西餐和刀叉,不知道该怎么把盘子里的东西喂进口中。
“也不急这一会。”苏妙玲端起酒杯:“这种清静高雅的地方,不适合谈那个混蛋的龌龊之事,来,为我俩能坐在一起吃饭。”
柳根本想拒绝喝酒的,但看到苏妙玲娇美的微笑,怎好拒绝,端起酒杯,伸过去和她的杯子碰了一下,浅浅的喝了一小口。
苏妙玲放下杯子,看到柳根没动刀叉,明白他可能不知道该怎么用,于是教他使用。
柳根很快便掌握了右手刀左手叉的西洋餐具的使用,比初学使用筷子简单多了,这也许就是洋人凡事都比中国人直接的原因,餐具简单实用。
苏妙玲知道,要是把李天意的事告诉了柳根,以后想要他主动约自己见面可就难了,这顿晚餐也许只吃到一半,既然难得他主动给自己打电话,那还不如多和他呆一会是一会,甚至,她还想把柳根带回公寓去。
“根哥,你是怎么认识温总的?”苏妙玲用刀切着黑椒牛排问。
“寒梅姐是我一个朋友的表姐,也是我老乡。”柳根回答。
“上次在温总那里见到根哥,还以为是娱乐城新招的男陪呢,呵呵……”苏妙玲娇笑声,带有销-魂的魅惑,会让人联想到她在床上叫唤的娇模样。
“男陪……什么是男陪?”柳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呵呵……就是和坐台的小-姐一样,陪那些到娱乐城消遣的有钱女人的男人。”苏妙玲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很坦诚的回答。
柳根明白了,通俗的叫法是鸭-子或牛-郎,脑子里冒出祥子下个月要去娱乐城上班的事:不会是寒梅姐也要祥子当男陪?
“你家里人知道你在娱乐城上班吗?”柳根之所以这样问,是想搞清楚苏妙玲家的境况。
苏妙玲瞟了柳根一眼,心里嘀咕:难道他在乎我是个婊-子?
“我已经不在娱乐城上班了。”苏妙玲说的是实话,她确实已经不用再陪那些找乐的客人玩,似乎为了证明自己也是个大学生,她又加了一句:“我现在需要安心读书。”
两人边吃边聊,但就是没谈李天意的事,每次柳根一问起,苏妙玲总是巧妙的岔开话题。
与啤酒相比,柳根还是比较喜欢红酒的味道,酸涩中带有甜味,越喝越来精神,一点不感到头晕,思维似乎也变得敏捷了,身心在一口口红酒下肚中,越来越放松,两人很愉快的交谈,各自说些高中上学有趣的事。
一直坐到夜幕降临,一瓶红酒喝完,柳根要付账,但苏妙玲坚决不让,抢着把钱付了。
春城路步行街离南海医科大学不远,走路花不了半个小时,但柳根还没达到找苏妙玲的目的,不想毫无收获的独自回去,与她并肩走出步行街口,苏妙玲拦下一辆出租车。
“根哥,到我住的公寓,我再详细给你说李天意的事。”苏妙玲也许是喝了红酒的缘故,面若桃花,双目迷离,紧挨柳根坐在后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