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去哪了?”李天意问。
“不知道,警察也在找她。”那人摇摇头回答。
李天意一听警察在找苏妙玲,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走开。
李天意脑海里,全是刚才看到的画面,胸口一股恶气,没地方发泄,开车盲目的到处窜,看到一家酒,把车停下,打电话给大宝,要他出来喝酒。
大宝接到李天意的电话,打了辆出租车赶到那家酒时,李天意已经喝了几瓶啤酒,有些醉了。
“意哥,少喝点,一会你还开车呢。”大宝劝道。
“少废话!老子今天要喝个痛快……来,你也喝……”李天意递给大宝一支啤酒,仰头又把一小瓶酒灌下,抹抹嘴说:“妈的,我和爸都被苏妙玲那婊-子给玩了……大宝,你这几天,帮找到苏妙玲这个婊-子,老子要整死她……这口气不出,老子会被憋死……”
大宝不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默默陪着李天意喝了两瓶啤酒:“意哥,早点回,今晚有台风。”
“台风……台风有什么好怕的……你要是害怕台风,滚……”李天意说着酒话,推了大宝一掌:“快给老子滚蛋……你这个吃白食的白眼狼……”
大宝还惦记着家里小卖部外摆放的东西要收,于是走了。
“他妈的……都不是东西……和尚……二愣……都走了……就连你大宝……也不过是个吃里扒外的混蛋……要是和尚和二愣在……还用得着我成天跟踪那个卖烤红薯的……”李天意摇摇昏沉沉的脑袋,想起了周永恒:“老子非把你整死不可……给老子等着……”跌跌撞撞起身,走出酒,开上车,飞快的朝南海大学小吃街奔去。
这个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开始有风吹起,还伴有轰隆隆的雷声,热带风暴即将登陆。
红薯哥把炉子转手给了一个东北小伙子,这人名叫令狐云,十八九岁,高考落榜后到南海打工,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住在离南海大学不远的一个朋友的工棚里,自从接手红薯哥的生意后,令狐云每天早起晚归,把生意做得比红薯哥还火,每天能挣个百十块,比打工强多了。
今天尽管天气预报说有台风,但令狐云并没因此而早早收工,就在雷声响起,他才推着考红薯的炉子往回走。
这种炉子,支在一辆有两个轮子的手推车上,很方便,不过,人行道不好推着走,每走一小段,便会有台阶,所以令狐云把炉子推着走在马路边。
路上的车辆偶尔出现一辆,也开的飞快,平日热闹的小吃街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了,令狐云推着炉子走到小吃街尽头,准备往右拐时,一辆白色宝马车,亮着刺眼的大灯,从对面呼啸着冲过来。
路上没车,也没人,李天意平时喜欢飙车,这样的路况,很对他的胃口,把油门踩到底,发挥出宝马强悍的动力性能。
喝醉后的李天意,双眼并没昏花,反而觉得很刺激,车上播放着重金属摇滚音乐,改装过的音响效果,不比迪厅里差,让人听着,都想随着节奏扭动身体。
李天意快要拐上小吃街路口了,踩了一脚刹车,准备转弯,心里想:那个该死的小子,不知道还在不在。
忽然,在车灯照射下,远远看到了推着炉子快步走的令狐云,从小吃街口拐出来,李天意脱口而出:“天助我也!”刚踩了一脚刹车,准备拐弯的他,忽然一脚踩在油门上,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冲令狐云和他的烤炉狂奔过去,李天意口中喊了一声:“去死,小杂种……”
令狐云被车灯刺得眼睛一时什么也看不清,停下推车,抬手遮挡刺眼的光亮,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躲让不及,尽管身体朝人行道方向窜,可还是晚了一步。
李天意的车,先是撞在炉子上,然后才撞向令狐云,但没撞个正着,而是挂了一下令狐云的一条腿,这也不得了了,令狐云的身体,朝前往人行道飞了出去,又撞在一棵路边的梧桐树上,但没死,喷出一口鲜血,想站起身,可被撞的那条腿,像是已经离开了身体,一点力都使不上。
李天意撞上令狐云后,立即踩刹车,从倒车镜看到令狐云在动,心想一不做二不休,拿起早已备好的那把军刀,下了车,冲上来,把令狐云按趴在那棵梧桐树根,口中喊叫道:“老子捅死你……捅死你……”接连捅了八刀,都是从背部往下扎,直到令狐云不再动荡。
就在李天意停下手,似乎酒也醒了的时候,忽然一道闪电划过,李天意看到令狐云身上血窟窿在不断的冒出血,他感觉自己脸上手上,也全是血。
李天意呆呆的看着死去的令狐云一会,直到密集的豆大雨点,在狂风中飘落,砸在他脸上,李天意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吓得手中军刀掉落地上,前后左右的看了看,没有任何车辆和行人,这才捡起地上的刀,跑向他的宝马车。
雨哗哗的落,风呼呼地吹,李天意跑到车门边时,浑身已经湿透,也把身上的血给冲干净了,他上了车后,飞快的逃离现场。
“我杀了人,该怎么办?”李天意口中念叨着,把车开得快要飞起来,往海边方向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