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学招待所出来,夏天问:“柳根,海蜃娱乐城旗下酒,有知情人透露在赌球,你没参与?”
柳根被夏天的这个问题,问得一脸愕然,心想是不是这位大记者查到了某些东西,支支吾吾的说:“赌……球……我……不知道……是……杨支队长……告诉你的吗?”他以为夏天是从警方那里得到的这个消息,要真是这样的话,温寒梅极有可能被警方盯上了。
“是我一个在南海的记者朋友说的,他觉得很奇怪,海蜃娱乐城和旗下所有酒,为何会忽然间在南海警方这次扫黑除恶专项行动前停业装修,其它娱乐场所和酒,都遭到警方突击检查,唯独海蜃娱乐城和旗下酒逃过一劫,还有,娱乐城经理孙洪明被杀一案,也不允许媒体采访报道。”夏天边走边说:“更奇怪的是,寒梅带着她母亲,在这种时候,竟然离开了南海市,说是带她母亲去国外看病。”
“寒梅姐到国外去了?”柳根还真不知道温寒梅已经离开南海市。
夏阳回答说:“表姐和大姨是昨天走的,表姐走之前,给我打了个电话,告诉我她把房子钥匙寄放在小区保安那里,表姐知道我爸要来南海,让我爸住到她家里。”
“柳根,要是寒梅请你帮她做事,你最好别答应,毕竟,你还是个学生,她和你不是同路人。”夏天在和柳根分手时,叮嘱一句,上了出租车后又说:“麻烦你把夏阳送回学校去。”
送走夏天,柳根和夏阳走回食为天,夏阳跟自然的挽住他的胳膊说:“柳根哥,开学这么久,你都没去找过我,打电话给你,总说忙,你都在忙些啥嘞?是不是忙着谈恋爱呀?”
“呵呵……你看我像谈恋爱的人吗?”柳根心里还在想着夏天刚才说的话,幸好不是从警方那里得到的消息,要不然,温寒梅恐怕想出国,都难了。
“真的没有喜欢的人吗?”夏阳追问。
“我现在欠了一大笔债,一心只想挣钱嘞。”
“那个苏妙玲怎么回事?”夏阳忽然问。
“苏妙玲……”柳根一愣:“你认识她?”
“她住在我们学校附近的一个公寓大厦,对?你还经常去她公寓,是不是?”夏阳不依不饶的追问。
柳根停下脚步,侧头看着夏阳:“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她,也就认识而已。”
“这么说,任家驹说的是真的,并没有骗我。”夏阳从柳根的反应,不相信他说的仅是认识那么简单。
“是任家驹告诉你的?”柳根感到很奇怪,他现在还不知道苏妙玲跑哪去了呢。
“是啊,是他告诉我的。”夏阳偷偷瞄了柳根一眼:“有一次,任家驹看到你进了苏妙玲公寓,他找我去,想让我亲眼看到你和别的女生在一起……我是那次见到苏妙玲的,还蛮漂亮嘞。”
“他跟踪我……”柳根眉头皱起,心里很不爽,心想任家驹到底想干什么。
“人家也不是特意跟踪你,而是恰好看到了你进入苏妙玲的公寓。”夏阳赶紧辩解说。
“他都给你说啥嘞?”
“也没说啥,就让我去苏妙玲公寓看了看,可没看到你在。”夏阳发觉柳根不高兴的样子,有些后悔不该把这件事说出来。
柳根想不到任家驹回是如此一个人,没再问夏阳什么,继续往食为天走,他的自行车在店门口。
夏阳感受到了柳根闷闷不乐的心情,于是又说:“柳根哥,任家驹前两天打电话给我,说了些奇怪的话。”
“他在电话里,都说什么啦?”柳根问。
“他说是你救了他,还说有人用刀砍他,说是黑社会的人干的。柳根哥,这是真的吗?”
“夏阳,你最好少和任家驹来往,我觉得他这个人,有点那个……怎么说呢,反正我对他,感觉不是很好。”柳根没回答夏阳的问题,而是乘机劝告夏阳,他不希望夏阳将来,和任家驹这样的人走得太近,这是出于对夏阳的保护。
“我也觉得他这个人的人品有些问题,上次他找我去苏妙玲公寓找你,我就发觉了,可他总是三天两头打电话到我们宿舍,我总不能在电话里骂人家一顿,或者说让他别再打电话这样的话。”夏阳有些无奈的苦笑说。
“总之,你最好离他远点,这种官二代,仗着老子当官,横行霸道的……”
夏阳打断柳根:“他爹是当官的?”
“哦……我也是刚知道,任家驹的父亲,是南海市副市长。”柳根回答。
“难怪……”夏阳自言自语的说。
“怎么啦?”柳根问。
“我说他怎么开得起奔驰跑车,还租住公寓,家里住的是别墅,原来他爹那么有权,肯定是个贪官!不然,哪有那么多钱供他挥霍呀!”夏阳似乎对当官的子女很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