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子和袁文才在停尸房里的一切,被悄悄躲在门外的王大爷透过门缝隙看到听到。
从袁文才口中再也问不出更多有用的东西,祥子重新给袁文才塞住嘴,套上黑布头套。
祥子把袁文才塞进车里,关好车门,拉杨光辉走到一边,从兜里拿出小录音机:“都在里面,交给吴政委,可以作为洗清根哥被人陷害的证据。”
杨光辉点点头,没说一句话,上了车。
祥子望着面包车驶远,这才转身回王大爷住的那间铁皮房,他以为王大爷睡了,轻手轻脚刚进入铁皮房,准备钥匙挂回门后的时候,灯啪的一声忽然亮了。
“王大爷,吵醒你嘞?”祥子看到老头坐在床边,他的双脚穿着棕色的翻毛皮靴,像是刚从外面回来,根本不像从床上起来的那样子。
“祥子,你害了一条命!”王大爷开口说:“袁文才,死定了!”
祥子惊愕的望着王大爷:“你跟踪我?”
“我只是好奇而已。”王大爷脸上露出诡异的笑:“想看看你是怎么救柳根的,没想到,你的办法,不仅救不了他,反而会把袁文才的狗命给搭上。”
“我拿到了袁文才的录音……”祥子像是想给王大爷表明自己并没白做。
王大爷打断了祥子:“没用的,既然柳根得罪的人是任孝尧,你要是不能一棍子把姓任的打死,那他在倒下之前,会先把对他有危害的人,一个个的灭了!”
“你认识任孝尧?”祥子皱起眉头,走到王大爷面前盯着他问。
王大爷笑了笑,躲闪开祥子的目光回答:“我一个守尸的残废,怎么会认识任孝尧那样的大官呢,只不过,我经常在电视或报纸上看到他,对他为官为人的了解,也是通过电视或报纸上的那些报道,认为他这个人生性残忍,呵呵……这不过是我个人的判断而已……心不狠,手不辣的人,是干不了大事的,尤其是当官的,自古官场是战场,虽然看不到硝烟和闻不到血腥,但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那种争斗,比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血肉战场还恐怖!”
“呵呵……王大爷,行啊你!竟然把官场看得如此透彻,不简单啊!”祥子有些戏弄的说。
“祥子……”王大爷站起身,走近祥子身前,很认真的说:“要想让柳根将来不出任何差错,最好的办法,便是把任孝尧放倒!否则,即使你们把柳根弄出来,他的小命,也随时会被人给取走!”
王大爷的这番话,让祥子感到浑身发冷:“王大爷,你是说,任孝尧想要根哥的命?”他还真不相信一个副市长,会和柳根过不去到要人命的地步,祥子还不清楚其中的原委。
“我要是任孝尧,也不会放过柳根的!”王大爷没证明回答,而是面带神秘的微笑说:“柳根多半知道了任孝尧一些非常重要的秘密,让秘密永远成为秘密的最好办法,便是把那个知道秘密的人干掉!”
祥子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王大爷,他觉得眼前这个丑老头,面目变得越加狰狞了:“王大爷,你不会是过去在道上混的人?”
王大爷又笑了笑:“你还记得柳根那次毒瘾发作的事?”
“你是说我和根哥抬死人到停尸房,你看出根哥染了毒瘾的那次?”祥子回忆着问。
“对,那次我一眼看出柳根染了毒瘾,你还问我为何那么肯定,对?”王大爷说:“我说我过去也吸过毒。”
“是嘞,你当时确实这么回答的。”祥子来了兴趣:“王大爷,你过去真的吸过毒吗?”
“呵呵……其实,我那样说,是为了证明我说柳根毒瘾发作是正确地,我没吸过毒,但我和很多吸毒的人打过交道,所以能看出毒瘾发作是什么样子。”王大爷回答。
“你过去在戒毒所工作过?”祥子又问。
王大爷摇摇头,叹了口气,没回答祥子的问题,而是给祥子说:“要想救柳根的命,你最好去找一个叫温寒梅的女人,她知道任孝尧所有的事。”
“温总……”祥子惊呼一声:“王大爷,你也认识海蜃娱乐城的温总吗?”
这下王大爷跟着吃惊了:“你也认识温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