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徐雅芝踮起脚的到处找寻那个了凡和尚,可人太多,老和尚像是忽然消失了,别说没了了凡,整个寺庙大雄宝殿前的偌大院子中,除了拥挤的善男信女们外,就没看到一个和尚的影子:“邱叶姐,你怎么不早说呀,要不然,咱们可以请他算一卦……”
“他是不给人看相的,除非机缘巧合,能给欧阳说这么多,看来是和欧阳很投缘。”邱叶双手扶在欧阳雪双肩上:“欧阳,你记住了凡大师刚才给你说的话了吗?”
欧阳雪摇摇头,又点点头:“没完全记住。”
“快,拿纸笔出来,乘我们还有记忆,把了凡说的那些话都记下来。”
四人退出寺门,在山门右手边,找了个人比较少的地方,在一棵古柏树下坐下。
夏阳所学的专业,让她不管到哪,都会随身携带本子和笔,还有录音机,可惜刚才没用上。
欧阳雪没记住的部分,在邱叶她们三人的回忆下,总算把刚才了凡老和尚说的话全用纸笔记录下来。
“祸福无边,红颜易损。”邱叶皱起眉头,看着手中写下的句子:“这好像不是什么吉言哦,了凡一开口,便说了不吉利的话,这与一般算命的完全不同,他似乎想告诉欧阳未来即将发生的事呢?”
“也许只不过是随口编的顺口溜,并没什么暗示或玄机。”夏阳说。
“不会的,这种顺口溜,要是出自一般人的口,确实没啥想头,但既然是了凡大师说的,肯定有其意义。”徐雅芝说:“你们听后面两句,出行谨慎,须防小人。这明明就是告诉欧阳,出门在外,要多加小心,而且要防着小人暗算。”
夏阳却说:“可是,接下来的两句,患难与共,真情可贵。很平常呀,这人人都懂呀。”
邱叶口中念叨着,忽然睁大眼睛,双手一拍,像是恍然大悟般:“我知道了,这两句,说的是根哥和欧阳的感情,包括后面的两句,生死茫茫,爱无止境。说的欧阳和根哥是一对生死相依的爱恋,你们回想欧阳和根哥两人感情遭受的磨难,就不难明白了。”
徐雅芝悄悄蹭了邱叶一下,给她使了个眼色,看向夏阳。
邱叶马上闭嘴,她看出夏阳一脸的官司,似乎心里很不痛快。
欧阳雪却念出最后的四句:“无我而眠,恍若黄粱;一朝梦醒,人是物非。这四句像是在说一场梦,可最后一句,貌似了凡把物是人非说颠倒了,还是我们记错了呢?人是物非,有这种说法的吗?”
“肯定没错,了凡确实说的是‘人是物非’,我当时听到这句,也感觉很奇怪。”徐雅芝说:“物是人非,说的是东西还是原来的样子,可人却变了,人是物非,我的理解是反过来,人没变,但原来的东西或环境变了。”
“忘我而眠……喔……这句像是禅语哦。”邱叶说:“黄粱肯定说的是美梦,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因为做美梦,所以把自己都忘了。”
四人叽叽喳喳,各抒己见,纷纷猜测了凡到底要告诉欧阳雪什么,但最终,越想越多,没人能找到正确的答案。
“哎呀,不管怎样,有一点是肯定的,既然了凡大师主动给欧阳雪说了禅语,那欧阳肯定是个与佛有缘的人。”邱叶最后说。
但欧阳雪可不这么想,本来好好的心情,被老和尚几句话,搅得她心绪不宁,隐隐有种预感,像是将有什么重要的事,而且是不好的事要发生在自己身上似地。
在山上逗留了一个多小时,吃完随身携带的方便食物,开始往山下走,今晚她们不打算回市区,在山脚下的一个农家客栈预订了两间客房。
回到那家客栈,已经是夕阳西斜,四人都倍感疲惫,冲完澡,换了干净衣服后,坐在一张四方木桌边,吃起农家饭菜,客栈女主人,是个四十来岁的大婶,有些发福,但面很善,脸上总是挂着乐呵呵的笑,特热情。
“大婶,山顶寺庙有个了凡和尚,听说看相很准,是真的吗?”邱叶在女主人端上一土锅山蘑菇炖土鸡时开口问。
“呵呵……我也没见过了凡大和尚,但他的传闻倒是听过很多,据说,了凡在山顶出家后,几十年来,从没下过山,凭他的资历,早该当上主持或更高级别管事的,可却不知为何,至今,仍然是个抄经文的一般僧人,不过,听说了凡大和尚的威望,比现任主持还高……”女主人乐呵呵的,似乎很乐意给欧阳雪她们讲了凡的事:“对于说了凡大和尚看相的事,我们这里的人他都没给看过。”女主人忽然收起笑容,压低声音,弓下腰说:“你们应该也知道前不久被抓的那个任孝尧副市长?听说前年,姓任的到这里来视察工作,顺便到山顶寺院,遇到了了凡大和尚……据说了凡大和尚很不客气的看着姓任的面相说了几句,其中一句是‘自作孽者必自焚’……要不是姓任的落马,恐怕也没人去回想到了凡大和尚当初给姓任说的断语。”
大婶后面的这番话,把欧阳雪她们惊得动容,在大婶走开后,徐雅芝小声说:“看来,咱们真的遇到了高人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