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根伸手扯了扯颜玉的胳膊:“坐下说。”他不想招惹周围人的目光。
颜玉气呼呼的一屁股重重坐下,杏眼圆瞪,看着这个像妓-女的联络人。
“哟,还真是只母老虎,可惜没长牙!”女人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香烟,背靠在椅子上,右脚抬起,很自然的搭在椅子上,而且腿还往两边分开,那神情和姿态,与柳根曾经在海蜃娱乐城看到过的陪酒的女人没啥两样,怎么看都不像个秘密特工。
柳根冷眼打量眼前的女人,心里在想:她像混在里约热内卢的中国出口的鸡。
“小子,别拿这样的眼光看我!”女人双目离开颜玉,盯着柳根,像是会透视,看穿柳根的心似地:“不顺眼是?但这可以保命,等你俩干这行久了,便懂得命比什么都重要,什么国家荣誉人民利益,那都是瞎扯淡,官场上的屁话罢了!记住,想尽一切办法的活着,比什么都强。”
“说,越详细越好。”柳根冷冰冰的,他不喜欢眼前这个拽女人。
女人把半截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吸了吸鼻子:“耶稣山南麓森林,是里约热内卢著名的富人别墅区,在那里买房的人,有商界财阀,影视明星,还有几个足球巨星也在那里安了逍遥窝……那个人花大价钱,买下了一名过气球星的一栋奢华别墅,很容易辨认,大门像足球场上的球门,因为你俩要找的那个人,是个球迷,而且是过去别墅主人的铁杆粉丝……他每周末都会下山到现场看球赛,身边有两个当地雇佣的保镖,这两个保镖,过去在巴西特种部队干过,身手不凡,枪不离身,不管那个人到哪里,两个保镖都会随行,而且吃住在别墅里……别墅养了四只德国冰原狼犬,非常凶悍,每一头都能把人在很短时间内咬断脖颈,而且没有豢养,而是任期在别墅周围的树林草地上四处游弋,比野狼还凶残……有一个女佣,不过晚上不住别墅,一般早晨六点进别墅,晚上九点到十点离开,女佣的丈夫是花匠,和女佣作息时间一样……那个人几乎每周都会到市里一家高级俱乐部找乐子,俱乐部的名字翻译成中文的意思是花神,估计那个人在俱乐部认识一个相好的,但他从不把女人带到别墅里……别墅占地大约三四公顷,四周安装有红外线监控警报系统,任何一个角落,都处在监控中,要是我的话,绝不会悄悄摸进去……”
女人一口气讲完,简单,但却能让人听着像是亲眼看到一样。
女人又点上一支香烟:“你俩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尽快问,走出这里,咱们互不相识。”
“难道你们不给我们任何后援支持吗?”柳根问。
女人撇嘴讥笑一声:“后援支持……呵呵……你小子想得太天真了?我们冒着被暴露的危险,已经为你两做了这么多前期工作,已经是破例了!”
“我们需要安全屋的地址。”颜玉开口冷冰冰的说。
“安全屋……哈哈……”女人仰头,笑了几声,嘎然而止,低声但却不容争辩的说:“干你们这活,不需要安全屋,那是给干大事的人用的,对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来说,你俩不过是两只微不足道的小蚂蚁而已!”伸出手指,使劲一掐:“懂吗,死不足惜的小蚂蚁!”
“你的意思是,我们被某些官员利用了?”柳根似乎从女人的话语中,听出点名堂来,皱眉追问。
女恩人的嘴角,又是一撇:“我们都是那些为达政治目的,或自保的禽兽利用的工具。”再次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点上,红唇成o型,往外吐着烟圈。
“能否请你说得明白一点?”柳根凑近头去低声问。
女人斜眼看着柳根,余光扫向颜玉:“你俩想过没有,那个人从地球上消失,对什么人最有好处?”
柳根惊愕朝颜玉看一眼:“她说得没错。”
颜玉迟疑着点点头。
女人又开口了:“要是他死了,那笔被转移到海外的巨款,就再也追不回来了,可有人才不在乎钱能不能追回来,他们在乎的是他还活着!还能开口说话,这就是那个人必须死的根本目的!唉……那可是一笔能买下一个太平洋岛国的钱啊!真是可惜了这笔巨款!”
“邢国军和川岛贞子,还在这里吗?”柳根抬眼看了舞台一眼,见那上面,一男一女在做着快乐的运动,很多男女,围在舞台周围看得津津有味。
女人随着柳根的目光,也侧身看一眼舞台,然后转过头,娇笑的给颜玉说:“你可要看好新婚老公哦。”
“请你还是说正事。”颜玉粉脸通红,羞得不敢往舞台看,但身心,却处在一种美妙的亢奋中,小腹一股一股的坠胀,让她有些坐不住,想去一趟卫生间。
柳根收回目光,身处如此环境,再怎么能克制的男人,也绝不会无动于衷,何况柳根是个精力旺盛二十出头,刚学会男女床第之事的后生。
女人朝柳根那个地方瞅了一眼,因为是坐着,没看到她希望看到的,嬉笑说:“小子,要是忍不住了,可以带着你的新婚娇妻上楼回房间里去,先办事,我可以在这里再多等你们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