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哥,你会在乎我不再是处女了吗?”颜玉又把话题变回到开头的问题上。
柳根慎重而不容置疑的说:“颜玉,不管将来怎样,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纯净洁白的。”
像是听了柳根这话,让颜玉感动得哭了,她嘤嘤的哭泣声,搅得柳根心乱如麻,多希望能到床上去,把她抱在怀里安慰她,但他现在只能躲在毛毯里,什么也为她做不了。
“哭,都哭出来,把你内心的委屈和过去的遭遇,用泪洗掉。”柳根柔声说。
颜玉哇的一声哭出来的同时,从大床上翻滚下,隔着毛毯,匍匐在柳根的怀里:“从教练夺走我贞操,到揭露真相,我一直很坚强,即使在爸妈面也没哭过……呜呜……总认为那是我爱慕虚荣,内心贪婪所犯的错……呜呜……可现在,我……呜呜……在根哥面前,我却感到万分的羞耻……呜呜……悔恨当初不该那样……呜呜……要是早点认识根哥……呜呜……”
“好嘞,都过去嘞,一切都过去嘞,再怎么可怕的噩梦,都会有醒来的时候,我们现在,应该为能有如此机会呆在一起感到开心才是嘞。”柳根双手搂抱住颜玉抽噎的娇躯,抚慰她,在她那满是泪珠的脸上,不停的吻着咸咸的泪说。
颜玉在隔着毛毯的柳根怀里,逐渐平息下来,头靠在柳根裸-露宽广的胸膛,像是从他那强有力的心跳声中,获得了无穷的力量和安慰。
“谢谢你,根哥。”颜玉柔声说。
“是我该说这句话。”柳根的手,轻抚颜玉穿了浴袍的背说:“你对我如此信任,而我却不能为你做任何事。”
“不,你已经给了我很多很多,遇到你,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事。”颜玉的手指,在柳根结实的胸肌上轻轻触摸着:“就在你带着警察把我从彭老大手中救出那刻起,我的心就属于根哥你了。”
“可是我……”柳根的口被颜玉的唇堵住。
颜玉亲吻柳根一会,才依依不舍的从柳根的唇上移开,用手指在他左脸的疤痕上摸着说:“我不会成为根哥任何负担的,不管将来如何,我都会衷心祝愿你和欧阳雪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只有她配得上根哥你。”
柳根的眼眶湿润了,他还能说什么,千言万语,此刻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紧紧拥抱住颜玉的娇躯,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自己对她的深情回报。
两人搂抱在一起,默默的谁也不说话,但都能感觉到彼此心中的那份信任和爱意。
不知不觉,颜玉困顿得眼皮耷拉盖住眼睛,似乎在柳根的拥抱中,她不用害怕什么,心里无比的踏实。
但柳根,却怎么也无法入睡,他把颜玉轻轻的从怀抱里剥离开,用毛毯把她的身体和自己裹在一起,一点邪念都都没,内心纯洁得就像一张白纸,好像和自己躺在一起的,是需要他守护的娇弱孩童,让她在自己怀中永远做的是纯真甜美的梦。
柳根思绪繁杂,想了很多,想得很远,每次他在重大事情要发生的时候,都会一头乱麻,越想越理不出个头绪。
他想得最多的,是自己身上背负的情债,差再多的钱,可以想办法努力的去还清,总有还清的时候,可所欠的情债,却怎么还也还不清。从梅迎春开始,他就陷入到这种不断欠情债的无底漩涡中,尽管他有时努力的去避免增加这种温柔的债务,可实际却往往适得其反,即使他有意识的想避开,但却无论如何也逃不脱,肖素白便是如此。
想到肖素白,柳根的心一阵抽搐的疼,为失去的那个不知性别的孩子。
他从肖素白失去孩子的经历中,开始对那些恐怖份子和心理变态杀人者深恶痛绝,把他们当成杀害了自己亲人的仇敌,所以他才给颜玉说出要把邢国军和川岛贞子一起灭了。
如此决定,不是为了屁的国家利益和荣誉,而是为了泄恨。
如果说柳根真的变了的话,那么,他的这种变化,不是富有了,而是残忍和冷血了,当然,是针对那些他痛恨的人。
而此刻,望着像婴儿般熟睡在身边的颜玉,柳根心里暗自发誓,这次任务,即使搭上自己的命,也不能让颜玉有丝毫的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