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梯门合拢前,柳根及时赶到,伸手挡住快要关上的电梯门,面带微笑的用英文说了声抱歉,进入电梯内。
电梯设有专门的服务生,除了那两亚裔男女外,还有两个一高一矮的白人男子。
那两个亚裔男女,正是柳根在照片上见过的邢国军和川岛贞子。
柳根站在两个白人男子的右侧,这样他的眼睛,能很清楚的看到邢国军和川岛贞子,服务生微笑用英语问柳根几楼。
柳根扫了一眼电梯按钮,见那上面亮的灯,显示的是十层和十九层,不知道邢国军和川岛贞子到哪一楼,但他并没犹豫的用英文回答:“十九楼,谢谢。”
邢国军还在打电话,柳根没看他,但耳朵却仔细的在听。
邢国军说的是中文,带有东北口音:“……谢谢李先生的邀请……好的,我和贞子小姐,后天中午准时到李先生府上拜访……”朝川岛贞子瞅了一眼,见她双目盯着柳根,于是也把目光移向柳根,口中仍然在笑哈哈的讲电话:“……呵呵……李先生真会开玩笑,没那回事,要是李先生喜欢……呵呵……我会安排的……好的,好的,后天中午见……一定一定……晚安。”
柳根从邢国军一口一个李先生中听出,邢国军是在和李甘通电话,而且约好后天,也就是星期天中午,在李甘的别墅会面。
就在柳根听着邢国军打电话的同时,他身上感觉到来自川岛贞子那冰冷的目光,他颔首微笑朝她点点头,但她却像没看到,一点没日本人那种假惺惺的礼貌,依然双目冷峻的盯着柳根上下打量。
“这位先生,你是日本人还是韩国人?”邢国军收起电话后,用流利的英文微笑问柳根。
“都不是,我是新加坡人。”柳根脑子反应快,邢国军没提中国人,这是故意的,他是个中国人,懂得中国人向来喜欢充大头,尤其是有了钱的中国人到国外,一般都很会炫富,像是在外国人面前,想努力的找回过去被人小瞧的那点自尊,所以每当中国人在国外,一旦有同胞问起是哪里人的时候,都会很自豪的告诉对方自己是中国人。
“哦……新加坡华裔。”邢国军这一句,说的是中文。
但柳根却装作听不懂,目光朝跳动的电梯指示灯瞅,正好十层到了。
邢国军微笑和柳根点点头,与川岛贞子迈步走出电梯,当川岛贞子脚步迈出那一刻,又扭头看了柳根一眼。
柳根一直和那两个白人男子乘电梯到十九层,在这个过程中,他脑子里想了很多,邢国军和李甘通电话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回响,后天中午,邢国军和川岛贞子要去见李甘,这是个好机会。
当电梯停在十九层时,柳根也做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他机械的跟随那两个白人走出电梯,在其中一间客房门前停住,装作掏房卡开门,等那两个白人进了房间后,他才从安全楼梯往下走,这是为了避免和那个刚送他们上来的电梯服务生相遇,以免他产生怀疑,干特工这个行当,行事作风,往往与常人的思维相反,也非常注重细节,让柳根获益匪浅,给他在企业的战略规划上,带来了很大的帮助。
柳根决定不把见到邢国军和川岛贞子的事告诉颜玉,他要自己去干掉他们。
颜玉坐靠在床头,无聊的翻看杂志,见柳根回来,把杂志放在一边,嬉笑问:“根哥,没去俱乐部看表演吗?”
“忙活了一天,累嘞,想洗个澡,早点睡。”柳根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要换的衣服,走进卫生间。
“和王彪都谈妥了吗?”颜玉在柳根关上浴室门之前大声问。
“谈好嘞,明天下午五点,他到酒店和我们一起到球场,我给他说的是去见一个约见的本地客商,请他当临时翻译。”说完,柳根把门关上。
身体里的欲-望得到最大满足的柳根,脱光衣服站在淋雨喷头下,用凉水哗哗的从头顶往下淋,大脑中,在不断完善后天中午单独行动的计划,让他最头疼的,是如何对付那四只冰原狼犬,而且在白天行动,很容易被人看到,还有女佣和她那个当花匠的丈夫,该如何处置呢,总不能把他们也杀了。
尽管柳根现在有了一本无形的免死杀人执照,但他不想滥杀无辜。
而且,后天一早,女佣和她丈夫到别墅,没看到李甘和保镖,会不会向当地警方报案呢,即使后天夫妻两不报案,第二天,第三天,或是更久一些,没见到李甘,也没法打通电话,肯定会产生怀疑。
必须想个妥善的办法才行。
柳根往身上抹着沐浴液,低头看到带有自己身上脏污的泡沫流进地漏消失了,心里豁然开朗,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颜玉,我们需要提一笔钱出来用。”柳根穿着浴衣,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说。
“你又要干嘛?”颜玉问。
“你身上带的现金,不是也快没了嘛,我们总不能身上没现钱。”柳根回答着,动手把服务员塞回柜子里的备用被子和毛毯拿出来打地铺。
“但不知道信用卡能不能在这里的银行提现。”颜玉嘀咕。
柳根不清楚信用卡的使用规则:“明天到服务台问问,让酒店帮个忙,把预订房间的钱退回给我们,然后我们再刷卡付账。”
“人家能同意吗?”
“要是我们多付一倍的钱,或是悄悄给服务台的服务员点好处呢,这个世上,除了白痴,没人能拒绝钱的诱惑。”柳根铺好地铺:“关灯。”他背对颜玉,把身上的浴衣脱掉,反正她早已看到过自己的全部,再让她看一次也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