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电光照射进岔洞内。
“老幺……是不是……六子他……出事……”任家驹说话的音调有些发颤,似乎嗅出了不对劲,在提醒老幺,他的话没说完,老幺也警觉了。
“弟兄们,快撤……”老幺才命令,枪声响了。
但不是柳根开的枪,他听到老幺下令后撤,正准备从掩身的钟ru石后出来动手呢,却听到了洞口外传来的枪声,而且是密集的冲锋枪扫射声。
站在任家驹身后的两个毒贩,中弹倒下,老幺顾不得任家驹,从岔洞口跑进岔洞内。
柳根出手了,但没开枪,而是用枪比在老幺的头上:“别动,否则一枪打爆你的头。”柳根大声喝道。
老幺呆若木鸡的站住,柳根伸出左手,把老幺右手的枪拿过来,他没看到任家驹,心想是不是被乱枪打死了。
枪声停了下来,密集的脚步声快速的传来,还有人喊:“根哥,你在里面吗?”是杨光辉:“我们进来了!”
柳根回答:“光辉,我在里面,有两个活的在我手里!”
老幺毕竟是亡命徒,知道被捉,也活不了,就在柳根朝岔洞口大声说话的时候,忽然动手反抗,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刺向柳根胸口。
柳根一时没防备老幺会出手,更没想到他身上会有把匕首,但他在黑暗中的夜视能力,救了他一命,越是在黑暗中,稍微一点亮光,都会十分显目,老幺从腰间拔出匕首的一刹那,忽然出现刀锋的寒光,让柳根及时作出反应,脚步后移,这样与匕首有了一定的距离,为下一步出手做了准备,在后移的同时,右脚也跟着飞起,朝匕首雪亮的根部,也就是老幺握刀的手腕踢去。
老幺可不是一般的毒贩,他过去是个军人,而且就在瑞丽边防武警支队前身的边防团服役,所以对瑞丽的边防情况,了若指掌,甚至,他现在还经常以一个老边防战士的身份,到边防支队搞慰问,从官兵口中探听一些布防情况,加之这些年在山林里摸爬滚打,尽管有个年纪了,可身手还是那么的敏捷,在柳根飞脚踢来的时候,他把刺出的匕首缩回,接着半蹲,右脚扫堂腿,朝柳根站立的左腿扫去,同时,右手的匕首,扎向柳根的右腿。
柳根大吃一惊,没想到遇到了对手,这要是在平时,他体能最佳的时候,不是现在饿得头昏眼花,那他会很轻松的单脚跳起同时,右脚快速落地站稳,但他实在没办法做出如此高难度的避让动作,情急之下,为了保命,不得不开枪。
老幺离柳根不到一米距离,柳根能清楚看到他脸部扭曲的狰狞,但柳根没打头,而是射老幺的右肩关节,砰的一声,老幺半蹲的身体,朝后仰倒,扫向柳根左脚的右脚尖,擦着柳根小腿而过,右手扎向柳根腿部的匕首,也失去了准心。
“根哥,是你在里面吗?”岔洞口传进杨光辉大声的问话。
“是我……”柳根蹲下身,用枪再次抵住老幺的脑袋:“任家驹死了没?”
“我没看到他。”杨光辉打着一把手电,走进了岔洞内,身穿防弹背心,朝地上被柳根顶住脑袋的老幺照射着,问:“任家驹在哪?”
柳根看到杨光辉左手拿手电,右手端着一支微冲:“你看住他,我出去找找,刚才我还听到他说话声呢。”柳根把倒在地上的老幺交给杨光辉:“那边还有一个。”柳根用手中的枪指了指捆绑住的那个毒贩所在位置说。
这时,有三个全副武装的武警冲进岔洞内,其中一个是柳根见过的副支队长:“你没事?”副支队长用手电照了柳根一下,右手提着一支微冲。
“还没被饿死。”柳根露出微笑回答:“让你的人,别把我当毒贩给毙了。”
“你跟在我身后,战士们都知道有个国安局的特工住在山洞里,你前脚刚走,杨光辉后脚就到,我们晚了你两天时间到这里,为了不让这帮毒贩眼线发觉,我们没出动车辆,都是夜晚行军,是在深夜上山的,所以你没看到……我们在山洞周围灌木丛里,埋伏了三天两夜。”副支队长笑着指了指杨光辉:“他早想给你送吃的来了,但我不同意,今天这帮家伙要是再不来,我打算到了晚上,亲自给你送吃的呢,还真担心你被饿死了,哈哈……”
“报告副支队长,在山崖松树下,找到了任家驹!”一个战士冲进来报告。
“这还需要报告吗?把他直接给我带到这里来。”副支队长有些不高兴的说。
“可是……他……他站在悬崖边,死活不离开那里,说要是我们靠近,他就往下跳崖。”战士回答。
已经有战士给老幺和那个柳根捆扎住的毒贩上了手铐。
“走,去看看。”副支队长一摆手,跟随那个战士,往岔洞口外走,柳根紧随其后,杨光辉也跟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