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地拿纱布裹上,柯腾就迫不及待地跌躺到床上,阖上了沉重的眼皮。
东西,终于拿到了!
——
病房外。
时迁远远望着林静悲痛欲绝的身影,那声声嚎哭就像把把利刃刺在心头。
只差了一点!
这种明明可以救下,却造化弄人的无奈,才最揪心!
张队留在现场,任谁也拖不走。
华生还在昏迷中,生死未卜。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没有预兆,也没有结果。
凶手会是柯腾吗?
时迁转过身靠在外墙上,重重呼出一口气。
如果是他,自己又该怎么办?!
“姚雷生死了?”
有些低沉的女声在时迁耳边炸响,把他游离的心思都给捞了回来。
“你来干什么?”时迁定睛一看,竟然是金闵儿。
还真是狗鼻子,闻到大案子,跑得比谁都快!
“姚雷生是不是死了?”
“无可奉告!请你离开这里!”时迁铁面无私,果断拒绝。
“是因为追杀刻字连环杀人魔吗?第一现场在哪里?我要赶在印刷之前写报道!”
金闵儿连珠炮般的问题向时迁砸来。
“你这个女人,为什么如此冷血?!现在攸关一个人的生死,你却只关心自己的报道能否一鸣惊人?”时迁激烈地质问着,毫不留情。
“向大众报道最新最及时的新闻,是我作为记者的义务和责任!”
金闵儿挺起胸膛,没有愧疚,反而很是自豪。
“呵!说得真是冠冕堂皇!十年来,你一点都没变!”时迁逼上前,恨恨说道。
“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金闵儿别过头,和时迁稍微拉开了点距离。
时迁一声嗤笑,道尽嘲讽。
“你以为,你当年对郑宇父亲案子做过的事情,他会忘记吗?”
时迁向她亮出了最后底牌,这个女人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我也永远不会忘记!”
金闵儿一字一顿,认真得骇人。
“你现在最好赶紧消失!否则,我不保证不会对你使用强制手段!”
时迁已经把话说上了绝路,金闵儿也不是没脸没皮的人,踏着高跟鞋就离开了。
她金闵儿,才不是那么好惹的人!
时迁,你给我等着!
——
精神病院里。
那黑衣男人回来复命。
“对不起!先生!”
他的上半身和腿构成了一个完美的直角,脸朝地,不敢看向徐明。
“不怪你!是有人在我这里动了手脚!”
徐明从床沿下摸出一个黑色的圆形物体,拿在手里细细把玩着。
“这小子,不简单啊!跟他父亲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徐明将窃听器扔进一旁的鱼缸里,咕噜咕噜就沉入了水底。
“既然发现了,就让我们好好较量一番吧!”
徐明咯咯笑着,却让人觉得周身一片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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