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范一燕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说:“那世界上就没有美人计美男计了。”
费柴笑道:“晕,你不会是以为我在对你用计。”
“那可说不准。”范一燕说着转过身,背对着费柴,却把费柴的手按在自己的丰胸上说:“你当我不知道你的小把戏?把我变成你的女人,好让我听你的话,关键的时候好按你说的做,搞你的地震警报!”
费柴笑道:“你明知道还这么干?”
范一燕说:“我是女人啊,而且是喜欢你的女人,女人就是这样,净干些飞蛾扑火的事儿。”
费柴叹了一口气说:“其实啊,我还真没想过要这样,没打算利用这个来利用你。再说了,现在的人多精明了,前途利益面前,情人算个屁啊,又是见不得光的关系,当初……”他说着……说不下去了。
范一燕嗤嗤笑着说:“你是想说蔡梦琳那个女人,那不一样的。她只是做过你的情人,从来,也没有想做你的女人,你可别把我跟她一起比。”
费柴点头应着,轻轻吻了吻她说:“反正你记住我绝对不是为了利用你才和你在一起的就行了。”
范一燕点头说:“我知道,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若真是要利用女人往上爬,也不至于落到我怀里了,嘻嘻。”
费柴也跟着笑了一阵,又问:“对了,你还没回答我呢?我调动的事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我自己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范一燕说:“你当然没有消息了,你做人太正经,官场上的事公开的消息一般是通过会议,还有那不公开的都是按着大大小小的圈子传递,你不是圈子里的人,当然不知道。”
有关圈子的事,费柴也有所耳闻,也相信其确实是存在着的,但他却没想到自己也能成为圈子里的话题。
范一燕接着说:“你以为当官的都是笨蛋啊,其实确实,他们确实能给人一种笨蛋的感觉,不过你想想啊,他们真要是笨蛋,能当得了那么大的官吗?只是他们的智慧聪明都没用到老百姓认为该用的地方而已。所以呢,前几天不是又晃了**吗?这帮人心里也没底,什么能量渐释论啊,弄不好就是掩耳盗铃,所以有人就提出重新把你用起来,能报警就用来报警,要不就拿来挡第一波,说白了就是替罪羊。”
费柴听了就是一身冷汗,虽然在酒桌上和万涛也提起过这种设想,但也仅仅是想想,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自己若是回到市里,事事难免会被左右制肘,若真有的一差二错的,那顶缸的也必然是自己啊。
范一燕背对着他,没察觉到他的表情,径自又说:“可是这事儿我又没办法劝你,你家人全在南泉,调你回去说不定还会提个一级半级的,你又十分钟爱在意地质工作,三条加在一起你要走又有谁拦的住?”她说着,竟有些伤感的样子了。
费柴点头说:“我理解,我想起一个故事来,一个哑巴看到一个瞎子就要掉到沟里去了,可他就是喊不出来,只能干着急了。”
范一燕扭动了身子说:“你是瞎子,我可不是哑巴,就是不知道怎么告诉你才合适。毕竟我和你都这样了,说不定你会以为我不让你走就是因为不想让你离开才做的。”
费柴轻轻地抚摸着范一燕胸前的球形说:我不会那么认为你的,这一点我也想到了,今晚老万和我喝酒,都跟我说了。
“那你的意思是……”范一燕问。
费柴说:“我不走,让我顶缸卖命,当我傻的啊。”
范一燕听了,身子却绷的紧紧的问:“真的?”
费柴说:“真的,这时候还有必要骗你吗?”
范一燕顿时身子一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虽然我不是为了要把你留在身边才劝你不走的,可是还是很开心。”
“那是,一举两得嘛。”费柴笑着手上稍稍用了点力,范一燕则报复性地掐了一下他的手背。
范一燕说:“不过我知道你是属芭蕉的,叶黄心不死,是不是还想把地质灾害预报搞起来?别瞒我啊,看你那个思教改里头就有好多我眼熟的东西。”
费柴说:“那是当然,不然我早就走了,谁还留这破地方?”
范一燕又掐他手背说:“破地方!破地方!破地方!”费柴连忙道歉,又哄了一阵,才好了,又接着说:“你若真不想走,又想搞地质灾害预报,正好呢,省里市里也都下的有文件,只是别的地方都是敷衍了事——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嘛。你若真的还想搞,我打算借着省市的文件意图成立个防灾减灾办公室,挂在你名下,让小刘兼主任领一班笔杆子,专门应付上级的软硬件检查,你依托着这个办公室好好做你的事,县里一干人虽然各有来历目的,但我相信在大原则上还都是支持你的,你觉得怎么样?”
费柴有点喜出望外了,这样一来他就不但不是孤军奋战,还可以明正言顺做地质灾害预防工作了,但是尽管这是范一燕说的,他还是让自己冷静了一下问:“燕子,你能给我这个机会我当然是求之不得了,可我还是想问问,你这么做是全为了我吗?”
范一燕说:“若不是你,我未必如此尽心,可也不是全为了你,都躺在你怀里了,若是把口号喊的太高也没意思,可我县里还有几十万人口呢,若是真在我任期里有个什么一差二错的,怕是下半辈子睡觉都不安稳了还好你能留下,不然我心里还真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