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太太笑着说:”瞧这嘴儿甜的,不过说真的,以后别老这样了,多累呀。”
”不累不累,我都习惯了。”赵羽惠说”再说了,就算没你们,我这些房间也住的满满的呢,还不是得吃喝玩乐地伺候他们,与其伺候他们,不如照顾咱自家人。”
尤太太的脸都笑成一朵花了,对丈夫说:”老尤你看,这丫头多懂事啊。”
小米在旁边插了一句:”姥姥您不懂了,我是看出来了,羽惠姐姐那是项庄舞剑志在沛公呐。”
费柴中指在他后脑袋上一弹说:”胡说八道的乱用成语,一边儿玩儿去!”
小米趁势哎呦一声,朝他姐姐那边倒过去了,杨阳早防着他这一手,敏捷地连人带椅子躲了开去,果然,小米跌跌撞撞的,但并没有跌倒。
大家聊了一会儿,又各自回房休息,费柴也带了小米回房,才打发了小米?洗完澡,外头有人敲门,开门一看原来是赵羽惠,就笑道:”什么事?”
赵梅进屋却不对费柴说话,而是对小米说:”小米,去找你姐姐玩儿会儿,我和你爸爸有几句话说。”
小米不愿意去:”姐姐一到晚上就是贴脸弄指甲什么的,根本不跟我玩儿。”
赵梅说:”那你就去和姥姥姥爷那儿玩儿一会儿,我和你爸爸谈工作上的事情,很重要的哦。”
小米是个懂事的孩子,从小到大,只要一听说工作两个字,那是从来都不给父母找麻烦的,所以虽然心里有百般的不乐意,但还是听话的出去了。
等小米走了,费柴请赵梅坐了,然后半开玩笑地说:”什么事儿这么什么啊,连小米都要支开?我才不信现在还有什么工作上的事要你来跟我说呢。”
赵梅拉开手袋的拉链,掏出一个信封交给费柴说:”这是梦乡的孔胖子让我带给你的。”
”孔胖子能有什么东西给我?”费柴接过一看,信封薄薄的,撕开,只从里面倒出一张卡,卡上贴了一张纸条,只写了四个字:分红,股金。
费柴看完纸条,愣了一会儿,忽然瘆人地笑了起来,笑的赵梅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忙问:”你这是干嘛啊,别吓我,你知道我其实不禁吓。”
费柴这才收住了笑,对赵梅说:”我没事,就是忽然想起了一些事,忘形了。”
赵梅说:”什么事儿啊,能和我说吗?”
费柴说:”能啊,你是我干妹子,有啥不能跟你说的。你在云山也是个干部,知道梦乡是个什么东西。”
赵梅点点头,脸忍不住红了。梦乡在云山可是个知名场所,是做什么的,赵梅也是一清二楚。
费柴拿着卡把玩着说:”这个梦乡啊,据说凡是在云山当领导的,都有一份干股。我虽然做过云山的副县长,但是自知自己不是那个圈子里的人,所以也就没往这边想,更别说往里面投一分钱股金了。我对梦乡最大的贡献就是提前发出了地震警报,让他们没全埋在里头而已。现在忽然孔峰又让你送来了这张卡,这分红倒也罢了,偏偏还有个劳什子股金,你猜得出是什么意思了。”
赵梅瞪着大眼睛,却一个劲儿地摇头。
费柴叹道:”你虽然正直善良,但毕竟先天不足,这反倒成了好事,能让你专心的干工作而不用去想去他的是。这张卡……有几个含义,一是他们几个知道我最近缺钱了,拿来给我补贴补贴,就假当我这梦乡里头有股份了,可是偏偏又有个股金,什么意思呢,就是说把我那原本并不存在的股份又退给了我。几个意思合到一起就是……我回不去南泉了,至于去哪里,这里头没包含这个信息。”
”可是,可是他们都是你的朋友啊。”赵梅对此很不理解,虽然她也认为云山那些人虽然不都是好人,但是和费柴的合作还是非常愉快的嘛,怎么就……这样了呢?
费柴苦笑了一下说:”就因为他们是我的朋友,我才有了这张卡,正因为他们是我的朋友,我现在才可以在这里赋闲当渡假,如果他们不是我的朋友啊……我可就惨喽,我可不是那种完美无缺的人,就算给我套个腐败分子的帽子,你别说,我还真不觉得冤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