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费柴并不像卷入这件事里去,他也不是喜欢整人的人,不过他见过了彭琳的丈夫,觉得此人颇有几分痞气,现在又生意破产,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只怕是拘留出来后少不得还得去找彭琳的晦气,连累到单位也说不定,所以他心里隐隐的还是想让警方以持刀行凶的由头,把这家伙弄进去几年,可谁知彭琳自己心软,怕是麻烦还在后头呢。这个春节可过的真是郁闷啊。
可再郁闷节也得过,一天接一天就到了初四,栾云娇原本说好了这天回来替费柴的,可一整天也不见人,费柴也没打电话催,毕竟自己离家近,一年明里暗里能回去好几回,可栾云娇一年最多两次,一次探亲一次春节,所以即便晚回来一两天也可以理解。可到了后半夜,费柴已经睡了,忽然门铃叮当叮当的不停的响,他披衣起来开门,却是栾云娇带着一股冷风扑了进来,笑着说:“嗨~我回来喽!”
费柴吓的往后一跳,原来他虽然披了衣服,下面却只是一条短裤,栾云娇又笑道:“干嘛呀,我没穿衣服的样子你都见过,现在让我反看一眼又有什么嘛。”
费柴说:“哪儿有啊,别乱说。”边说边回卧室,想去穿条裤子,谁知栾云娇如影随形的跟了进来,抢先脱了小皮靴跳上床,笑着说:“哎呦呦热被窝哦,我连夜赶车回来,冻的要死,不信你摸摸。”说着还凑过脸蛋来。
费柴只得拿衣服过来穿了,这边栾云娇把外衣也脱了,里面是件贴身的红毛衣,却没再脱了,然后往下一滑,整个人都钻进了被窝里。费柴就笑道:“云娇,自己有房间不回,钻到我被窝里算怎么回事?”
栾云娇说:“我就暖和一会儿,我房间那么久没住人了,那冷冰冰的一点人气都没有啊。”
费柴穿好了衣服,然后坐在床边说:“现在要是被人看到你在我床上,那话可就多了。”
栾云娇说:“那才好啊,平日里大家都觉得我俩有些不合的,这就叫相逢一炮泯恩仇嘛。哦,对了,我这段时间不在,你惹了什么祸没有?”
费柴于是就把这几天的事情都跟栾云娇说了,栾云娇说:“别的到也罢了,只怕彭琳的老公这件事没这么容易结束啊。”
费柴说:“我也担心这件事呢,那个男人我见过,像个痞子。”
栾云娇说:“女人啊,最怕的就是遇人不淑,她算是摊上了,我看啊,年后咱们不是要在东山县建二分局吗?调彭琳过去算了。”
费柴说:“彭琳原本就是凤城人,费了这么大力气才调回来,现在又要去东山,这……”
栾云娇说:“与其在这儿惹一堆麻烦,倒不如换个地方发展,等麻烦过去了,再调她回来也可以啊……哦……”栾云娇忽然坏笑了起来“你不会是看着彭琳有几分姿色,想留在身边有想法,呵呵。”
费柴忙说:“不是不是,这种事我可不想再沾了,太麻烦。”
栾云娇说:“你这就算是男人的本性了,每每想起来,就是天人交战呐,哈哈。”
费柴有苦说不出,因为他真的没对彭琳有什么想法,在此时解释也没什么意义,只好任由栾云娇说个开心了。
两人就这么一直聊着,但栾云娇毕竟旅途劳顿,聊着聊着就睡着了,费柴帮她盖好被子,关了灯出来,去书房收拾了一些东西,又给栾云娇留了一张字条,这才给出租车公司打了一个电话,包了一辆出租车去省城,打算到了省城估计天已经亮了,然后再赶第一趟大巴回南泉去。
虽说正是春运期间,但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而且又是逆行的大巴,因此费柴顺利的买到票,中午不到就到家了。而此时老尤夫妇和小米都还在双河镇,费柴和赵梅这下可以很难得的享受了一下二人世界了,谁知女人的直觉实在是太强烈了。
“你在外面有女人了。”赵梅像只温顺的小猫一样伏在费柴怀里,脸上还带着兴奋过后的淡淡的红晕,嘴里却说出这句话来。
费柴给这句话吓了一跳,忙说:“你瞎想什么呢,没有的事儿。”
赵梅说:“就算是女人的直觉呗,反正我觉得你这次回来带我更加的温柔了。”
费柴笑道:“你是我老婆啊,不爱惜着点儿怎么行?”
赵梅把手从费柴胸前移开说:“刚才我问的时候,你的心突然跳的快了。”
费柴说:“你是人肉测谎机啊,你突然这么一问,我是得吓一跳啊。”
“反正我不管那么多,我一个病秧子,确实不能百分之百的满足你。”赵梅说:“只要你记得我是你老婆就行了。”
费柴安慰道:“放心,我没别的女人。”心中却暗下决心,以后要对自己越发的严要求。
赵梅忽然笑了,说:“哎呀,人家跟你开玩笑的,不用赌咒发誓的。”费柴也跟着笑了笑,但他知道,赵梅可不是跟他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