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梅这下有些不高兴地说:“老公,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费柴说:“梅梅,沒什么,而且这么过了一年多了,不是挺好的嘛。”
杜松梅却说:“嫂子,很多人可不这么认为呢?我也不这么认为,哥原本是凤城地区地监局的一把手,从专业角度讲,管着几个市区的事儿呢?而且地区级地监局初建升格,各类拨款哗啦啦的來,谁都知道这是个肥缺啊!可是把哥调回省城虽然给了一大堆头衔,可沒一个管用的,教育处副处长一共有三四个呢?按哥的资历,应该可以在厅里做个正职中层的,就算到了学院,起码也得是主管副院长,而且给了个教授,原本也就是个安慰,当官的兼职教授的多了,不过是个名誉,只是哥的能力强,又把这个位置做的有声有色的,这还真应了那句话,是金子走到哪里都会发光。”
赵梅可不管什么金子不金子,也不问费柴了,直接为杜松梅道:“松梅,你的意思是上回给我老公调职是明升暗降。”
杜松梅说:“有点那个意思,但是在是算不上升,我看只剩下降了。”
费柴见杜松梅把话都说出來了,忙对赵梅说:“梅梅,那些都是浮云,而且现在不是做的挺好的嘛。”
赵梅开始郁闷:“可是,当初又不是咱们要当那个官,是他们请我们去的啊!还说是凤城地区需要一员大将镇守,怎么了,现在太平了,卸磨杀驴了。”
费柴笑着哄道:“你说什么呢?梅梅,你看我长的像驴吗?”
赵梅被他弄的又好气好笑,只得了他一把说:“哎呀,正经点儿。”
杜松梅也说:“是啊哥,其实我这次來不是为了嫂子着急才來的,是真有事想跟你说一声,算是给你提个醒,原本我还是做了两手打算的,我这次來,你要是不好好招待我,我就什么也不说,随你死去,现在嘛,我是个伪君子聪明人骗怕了,不想好心给自己找麻烦。”
费柴一听看來还真有事,就说:“早先你嫂子也说了,有朋自远方來嘛,又有什么内幕消息了。”
杜松梅说:“是这么回事,地监局不是升格缺人才嘛,所以部里的培训基地也升格为学院,各省的培训基地有的和当地相关大学合并,有的也升格为学院分院,一方面是师资力量严重不足,另一方面确实我朝也有这个风气,聘了一批官员做教授或者名誉教授,你想想,咱们到也不排斥这些人里有你这样的人才,可是大多是都是混事儿的,现在上头又令,先对教授队伍进行清理,怕是有一些人要被摘帽了。”
费柴沉吟道:“说起來这也算是好事呢?”
杜松梅冷笑道:“哥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分析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沒错,整顿清理教授队伍是好事,可是……反正这么多年我总是看到一帮王八蛋把好事变成坏事,因为任何事情到了他们手里都会变成名利场,我这次來就是特地提醒你一声,你的那个教授也不是正道來的,当心中招,我的建议是,或者是学院,或者是教育处,你该做的工作得做了,不然后果谁也说不清楚。”
费柴皱着眉,他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好像是对杜松梅说,也好像是自言自语道:“其实教授不教授的我倒是不在乎,可是万一……我手头上还有几个课題研究呐。”
杜松梅一拍大腿说:“哎呀,我跟你真是沒共同语言呐,嫂子,你劝劝他,都什么时候了,还课題。”
赵梅这时反而微笑着看了费柴一眼,才对杜松梅说:“松梅,我老公就是这样的人,我反正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就算是街边要饭去了,我还是他老婆。”
杜松梅叹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呐,也罢,反正消息我带到了,听说现在还沒形成文件,但这件事是肯定要进行的,估计春节后文件就能下到省一级了,哥你自己看着办吧。”
费柴问她:“你连夜开车赶來,就是为了这事儿。”
杜松梅点头说:“是啊!顺便再确定一下你的人品。”
费柴笑道:“还好,甭管这事会有什么后果,起码人品我算是过关了。”
杜松梅助地看了赵梅一眼说:“嫂子,也就是你,别人还真扶不住他。”
赵梅听了也笑道:“我主要是实在嫁不出去,所以这个怎么都得抓住了,不然他一生气不要我了,我怎么办呐。”